第&bp;58&bp;章&bp;比試進行時
查凡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銅鼎內翻滾的藥液，當紅色靈氣不再外散而是被金羽碎片吸收時，他略微皺了皺眉。
一瞬之間，碎片表麵浮現出了一道複雜的紋路，但卻不完整，看起來像某種殘缺的符印。
他不由得低聲自語：“哪裡出了問題？”
係統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傳來，冷冰冰地說道：“宿主靈力不足，目前煉化隻完成第一階段。
建議增強靈力輸出，同時需要補充純淨靈力，否則高階煉化難以完成，碎片的秘密將無法徹底揭曉。”
查凡心中一緊，這才明白問題的症結。他沒有理會係統的建議，而是從儲物戒中翻找出一本自己從黃木宗典籍室帶出的低階功法——《九層靈息訣》。
這本功法早已被宗門弟子棄之如履，但查凡發現其中有一節煉化靈物的旋轉術法，與銅鼎的煉化過程略有相似。
“九層靈息訣……”查凡沉吟片刻，將心頭的浮躁壓了下去。
他調整呼吸，手指微動，輕輕調動靈力順著法訣在銅鼎內流轉，不一會兒，鼎內的藥液再次攪動起來，濃鬱的靈氣延展到整個房間，而金羽碎片表麵的紋路更加清晰。
他剛要試著輸出更多靈力，外頭忽然傳來腳步聲。
雖然微弱，但查凡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這一異動。
他手上運轉靈力的動作一停，迅速將銅鼎上的陣法擴大了一圈，將煉化痕跡隱去，而後裝作隨意地走到門邊，打開了一條門縫。
門外站著一個青年男子，個頭中等，一身外門弟子的藍灰袍子已經洗得發白。
他的臉瘦削，右眼角有一道淡淡的傷疤，看似沉默寡言。
但查凡一眼認出，這是雜事堂的另一位門徒——許衛廷。
許衛廷從不拋頭露麵，在宗門中存在感極低，以至於很多時候，人們甚至不記得還有他這麼個人。
查凡卻知道，他為人謹慎，總是喜歡躲在暗處觀察，是個合格的“牆頭草”。
“查凡師兄。”許衛廷低聲開口，眼神裡帶著幾分畏縮，“打擾了。
我……有點事想和師兄商量。”
“什麼事？”查凡並沒有完全打開門，而是站在門內冷淡地問。
許衛廷躊躇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詞句，最終小聲說道：“聽說師兄最近和樂聰師兄來往密切。
我有……有些話，不方便公開說，但如果能得到您的幫助，我可以為師兄提供一些情報，一些關於寒橋之會的關鍵情報。”
查凡聞言心裡略有波瀾，但麵上不動聲色。他乾脆地推開門，把許衛廷讓了進來，同時布下一道隔音陣法。
然後，他才開口：“你有話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許衛廷局促地站在門口，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說道：“寒橋之會上，淩皓天和樂聰師兄並不是合作關係。
師兄您可能不知道，淩師兄其實早就在私下準備了一套針對樂聰的手段。
我……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些。”
查凡眉頭輕皺，他對許衛廷突如其來的情報並不完全信任，便試探性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又圖什麼？”
許衛廷看了一眼查凡的表情，顯然有些慌亂，但是依舊硬著頭皮說道：“您可能不信，可我這麼做是因為……我不想讓淩皓天繼續獨霸宗門。
他總是以外門第一弟子的身份為所欲為，把我們這些低階弟子踩入泥潭。
我沒有辦法對抗他，但如果您能製衡他，我願意冒險試一試。”
查凡心裡冷笑了一聲，但表麵依舊保持鎮定。
他知道許衛廷不過是個膽小怕事的家夥，此刻拉他下水，多半是為了給自己找個靠山。
不過，許衛廷提出的內容確實值得關注。
“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查凡淡淡地問道。
許衛廷低下頭，聲音再次壓低了一分：“寒橋之會的真正目的，跟金羽碎片有關。
而淩皓天手上，可能有真正完整的金羽。他的目標並不僅僅是打壓樂聰，還想利用完整的金羽碎片掌控一件神器，那東西……可能會決定我們外門弟子甚至整個宗門的命運。”
查凡瞳孔微縮，這一信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剛剛在煉化金羽碎片時，確實覺察到其中隱藏著某些極為重要的秘密，隻是係統沒有對他明說，沒想到竟然與淩皓天有如此直接的關聯。
許衛廷見查凡沉默，忍不住又補充道：“您若是不信，可以試著從樂聰那裡獲取更多信息。
寒橋之會上，他未必知道淩師兄的計劃，但一定會有預防。”
查凡平靜地看著對方，沒有流露半點表情，但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好，我記住了。不過許師弟，今日你來見我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為好。”
許衛廷連連點頭，轉身離開了廢棄的劍堂。
查凡關上門後，立刻轉身回到銅鼎前。他快速運轉靈力，繼續煉化金羽碎片，隨著紋路逐漸拚接出複雜圖案，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檢測到目標金羽碎片與完整神器有關聯，建議宿主優先追查關於淩皓天的線索。”
查凡略微一頓，隨即冷笑：“不急，寒橋之會還沒開始。
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