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說：“有句古話叫‘匹夫無罪，懷璧有罪’。當你不夠強的時候，你擁有一個大家都想要的東西，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這個東西，可以是珠寶金銀，可以是榮耀，或者是某個特彆出色的愛人。”
比如，他後來見到的，跟大明星談戀愛結婚的人被粉絲攻擊得體無完膚，傷痕累累。
甚至有更極端，要跟對方同歸於儘的粉絲。
所以很多明星或者大人物會選擇把家人隱藏起來，避免曝光。
程娟轉頭認真看著他：“小時，我總覺得你被人調換了，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程時：“昂？！！”
程娟：“雖然你初中的成績也不錯，可是也不會這樣隨口就一個典故。”
程時：“沒有，我也是看武俠小說看得多，學了幾句。”
程娟忽然笑了：“我上初中的時候，有一段時間隔壁班有個男生特彆討厭，天天欺負我，總在走廊上堵我，拽我辮子，搶我的筆。後來從某天起，這種惡作劇就忽然停了。他還躲著我。我覺得奇怪問他為什麼，他說他被張無忌打了。我問誰是張無忌，他說不能說，不然還要被打。後來，爸爸從你書包裡翻出武俠小說，我才知道是你。我壓根就想不到是你，因為你比他矮了一個頭。而且你打了人家一頓也就罷了，還天天打他。”
程時哼了一聲：“他騷擾了你多少次，我就要打回他多少次，誰叫他那麼手欠。那家夥蠢得要死。我怕他說漏嘴，教他怎麼回答老師跟家長，都教了七八遍，他才學會。”
程娟大笑：“你不知道，他說張無忌的時候比回答老師問題還緊張，結結巴巴，翻白眼，想了好久才想出來。那樣子都要急哭了。”
程時咧嘴笑：“看來沒白教。”
程娟：“這一次查賬，越看我越覺得你把那台機床轉給軍工廠太有先見之明了。”
程時：“我其實隻是想著預防一下，沒想到來的那麼快。”
這一次查完，沒幾個廠長能幸存。
其實也是上麵借著這個機會整頓國企的風氣，清除侵占國有資產蛀蟲。
再換新人上去，進行大刀闊斧的國企改革。
張自強的父親，汽車廠的廠長張國華和幾位副廠長，供銷科科長等也被領導叫去狠狠批了一頓。
上級還對張國華他們意味深長地說：“不要搞一言堂。多多聽聽下麵人的意見。幾位副廠長也要發揮自己的作用。特彆是廠裡的審計科，要儘職儘責。”
其實領導這麼說，大家還鬆了一口氣，因為至少說明暫時不打算換掉他們，不然就不用費神敲打了。
張國華乖乖把之前吞的錢都退出來。
因為他揮霍了一些，所以不得不用工資補，一下就被掏空了。
許多之前賤賣賤買了國有企業設備的人都要麼就補交齊款項要麼就等著坐牢。
唯獨程時安然無恙。
因為程時當時請了專業人士給那台機床寫了鑒定文書，白紙黑字證明了機床的實際價值。
所以賤買這一說法就套不到他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