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壓根沒有機會受高等教育,能有現在的本事光靠聰明肯定是不夠的。
程娟說過,程時最頹廢的時候都是在圖書館和車間裡度過。
他房間裡最多的書、各種機械圖紙和自己用木頭做的機械模型。
主持人叫獲獎的人上去領獎合影,打斷了蔣鬱東的沉思。
蔣鬱東用手指敲了敲程時麵前桌麵,提醒他。
程時抬頭看了看,把本子放進包裡,跟大家一起上去了。
最後合影時,蔣鬱東站在程時身邊,程娟的側後方。
程時往旁邊讓了一步,讓蔣鬱東能站在程娟的身後。
午餐等於就是慶功宴,蔣鬱東非要拉著程娟和程時一起坐。
無數人過來找蔣鬱東喝酒。
每過來一個人,蔣鬱東就一臉自豪和幸福向人介紹程娟。
這個態度,倒是讓程時挺滿意的。
該說不說,這混蛋雖然自大、綠茶又腹黑,但是該表態的時候不含糊,也算是拎得清。
蔣鬱東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有點醉了,扶著額坐在那裡。
程娟說:“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怎麼喝這麼多。”
他們第一次看蔣鬱東醉成這樣。
平日冷冷的白皙臉上泛著少女一般的紅暈,罕見的顯出嬌羞迷糊神色。
程時攔開程娟:“他那麼大個子,你那裡扶得住。我來。”
他見過太多男人裝醉讓女人扶自己進屋,就把女人弄上床了。
彆人肯定也這麼想。
以後蔣鬱東和程娟怎麼樣,他管不著,至少在這麼多人麵前,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不然會斷了程娟往上走的路。
蔣鬱東嘀咕:“你防我跟防賊一樣。”
程時:“彆囉嗦,趕緊回房睡覺。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
蔣鬱東:“放心,我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程時嗤之以鼻;“嗬嗬,我信你個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蔣鬱東:“說的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樣。”
程時:“胡說,老子是男人中的戰鬥機。”
進了蔣鬱東的房間,程時把他放在沙發上後累得一屁股坐下:“你看著也不壯,怎麼這麼重。”
程娟發現房間的熱水壺裡沒有熱水,就去打熱水了。
閉著眼靠在沙發背上休息的蔣鬱東忽然說:“你需要什麼協助儘管告訴我。”
程時挑眉看著他:“嗯?怎麼沒頭沒腦的忽然跟我說這個。”
蔣鬱東:“我覺得隻有你才可能短期內讓中國的精密數控機床產生性突破。”
程時沒出聲,因為他不太清楚蔣鬱東為什麼忽然說這些話。
蔣鬱東這種出身的人,每一句話必藏有深意和目的。
所以這句話是試探,還是警告,或者隻是醉酒後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