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打完再說。”
“哎疼疼疼。”
看到這二貨被南雲飛鳥拖走,語言家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就是看到危險的未來才不敢去八卦,這死丫頭竟然還想拖自己下水。
塗抹完龍涎液後,許誠就和禦寺千鶴一起離開彆墅,驅車前往禦寺族人隱居的地方。
一路上,兩人都很罕見的保持了沉默。
明明已經是第二次了,但氣氛卻比第一次還要尷尬,主要是這次又多了新花樣。
因為許誠久經不衰,又被南雲鳴海打擾了一下,為了儘快解決戰鬥,禦寺千鶴最後不得不使用了彆的辦法。
這本來就不是很多的親情,隱隱有變質的味道,就搞得兩人很尷尬。
許誠的目光下意識往下一撇,落在禦寺千鶴一雙包裹在牛仔褲中的大腿。
雖然現在看不見,但詳細數據,他已經親手驗證過了。
似乎感覺到許誠的視線,禦寺千鶴隻感覺心底微微有一股燥熱和異樣。
她忍不住在心底苦笑,明明自己將小誠當做弟弟的,可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兩人一路無話,驅車差不多接近一個小時後,才來到東京周邊的琦玉縣。
來到這,禦寺千鶴終於開口,一邊開車一邊向許誠介紹她找到的這位族人。
是一位年老女性,歲數差不多可以當許誠的奶奶,也是禦寺千鶴的奶奶級族人——是她真正奶奶的堂妹。
彆說許誠,就連禦寺千鶴自己都很驚訝,如果不是這次特意尋找,居然會有這樣一個親人活在世上。
車子拐進一條古街,沒多久就碰到一個年輕人正在一家店鋪前破口大罵,甚至還抬腿去踹已經緊閉的房門。
許誠見到禦寺千鶴停下,疑惑道:“走啊。”
禦寺千鶴看著前麵的年輕人和店鋪,臉色古怪:“這家店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許誠這才認真起來,麵前這家是製衣店,年輕人大概二十歲出頭,看起來就是一個偷雞摸狗的街溜子。
他本以為是小混混在找麻煩要保護費之類的,結果聽了幾句才發現不是。
“出來,老太婆!”
年輕人對著緊閉的店門又踢又踹,同時罵道:“老不死的,你的遺產是我的,憑什麼要送給外人!?”
原來還涉及到家族爭奪遺產的戲碼。
許誠扭頭看向禦寺千鶴:“你們禦寺家還留下了什麼寶貴的遺產嗎?”
禦寺千鶴看到年輕人還在踢門,忍不住按下車喇叭。
年輕人恰好抬腿踹門,車喇叭把他嚇得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站起來後,衝上來雙手狠狠拍打著跑車前蓋:“下車,給我下車,本大爺要你們好看!”
這氣勢和膽量,隻能說是在本地橫慣了的角色,不止是該溜子那麼簡單。
禦寺千鶴正要下車,許誠按住她:“讓我來吧。”
禦寺千鶴隻好停下動作,看著許誠下了車,開始跟那個火冒三丈的年輕人交涉。
年輕人十分激動,還推搡了一下許誠,然後用手指著自己的臉。
坐在車內,都能聽到他的聲音:“打我啊!”
砰!
許誠一拳將他打趴下。
禦寺千鶴推開車門走下去,看著滿臉血躺在地上,幾顆門牙都被打斷的年輕人,和許誠相顧無言。
製衣店第二層的窗戶忽然打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探出頭來查看。
這應該就是禦寺玲子了。
許誠抬頭對老太太問道:“老太太,這是你的孫子嗎?”
禦寺玲子打量著地上的年輕人,搖了搖頭:“不是,我的孫子有門牙,這個沒有。”
許誠忍不住笑了,這老太太還挺幽默的。
禦寺玲子又對禦寺千鶴說道:“進來吧,千鶴。”
許誠回頭看著她:“你以前來過?”
禦寺千鶴驚訝的搖了搖頭,雙方十幾年沒見,怎麼這老太太一副早就知道她會來的模樣。
製衣店的大門很快就被打開了,是一個穿和服的清秀少女開的門,朝兩人微微鞠躬:“請進來吧。”
跟著少女來到製衣店的第二層,見到了正在製衣的禦寺玲子。
她停下工作,摘下臉上的老花鏡,打量著麵前的禦寺千鶴,露出慈祥的微笑:“你還是跟十幾年前一樣,沒有太大的變化。”
“玲子奶奶。”
禦寺千鶴詫異道:“您知道我今天要來嗎?”
“不是我知道你今天要來。”
禦寺玲子搖了搖頭:“是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來的,禦寺家的人最怕寂寞了,我們離不開親情和愛情,你能堅持十二年才來找我,已經讓我很驚訝了,禦寺家終究還是需要你來發揚光大,生兒育女的。”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許誠身上:“這就是你的丈夫嗎?年齡雖然小了點,但也還行,誰讓你小時候就喜歡……”
許誠差點噴了,他現在用的是能力卡,怎麼看都是一個未成年,和禦寺千鶴之間相差十幾歲呢。
禦寺玲子居然把他當成禦寺千鶴的丈夫,這老太太湖塗了吧?
“玲子奶奶!”
禦寺千鶴高聲打斷禦寺玲子的聲音:“他不是我的丈夫,他是我認下的弟弟,你不要亂說話。”
“弟弟怎麼了?”
禦寺玲子笑眯眯道:“隻要有愛,弟弟也沒關係的,親情加上愛情,那就是親上加親,多好!”
許誠直接震驚了,這老太太哪裡是湖塗,簡直就是人間清醒。
親上加親,說得太對辣。
“玲子奶奶,不要胡說了。”
禦寺千鶴十分不滿道:“您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毛病,喜歡取笑彆人。”
禦寺玲子用袖口擋住了下半張臉,隻露出彎彎月牙似的雙眼:“人老了嘛,就喜歡回憶過去,有童心才能活得久呀。”
她這副優雅姿態簡直就是大家閨秀的出身才能擁有,雖然已經年華逝去,但依舊能夠看出年輕時絕對是一個不遜色千鶴的大美女。
就算老了,仍然還有魅力與風韻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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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子奶奶。”
禦寺千鶴坐直了身體,認真道:“我今天來,是專門來向您請教,當初我離開之後,禦寺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導致家破人亡,還有我的弟弟禦寺桐人,他被帶走後,究竟遭遇了什麼?”
她向禦寺玲子深深的低下頭:“拜托了,請告訴我吧。”
禦寺玲子漸漸收斂臉上的笑意,歎了口氣:“我原本是打算,如果你一直不肯來找我,我就把這些秘密都帶進墳墓裡,既然你來了,我自然不會瞞著你。”
她對侍立在一旁的清秀少女說道:“結衣,去泡幾杯茶吧。”
少女點了點頭,邁著小碎步離開。
十幾分鐘後,三人坐在視野開闊的陽台邊,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麵放著三杯熱氣鳥鳥的綠茶和幾碟小點心。
禦寺玲子陷入回憶中,良久後才開口。
“禦寺家的遭遇,必須從護國會說起呀……”
這是一個信奉天照大神的神秘組織,曾經有過很多名字,二戰日本戰敗後,才改名為護國會。
護國會十分神秘,雖然成員眾多,但基本上隻有家主這一級彆的人,才能知曉護國會的存在,所以能夠一直藏在暗中而不被發現。
禦寺家曾經是日本的舊華族之一,同樣也是護國會的一員,地位顯赫,在日本戰敗後也沒有被清理,躲在鄉下守著祖產過小日子。
但禦寺家並不甘於墮落成土財主,為了重返護國會高層,他們將目標放在名為天祭的儀式上。
天祭就是護國會的一個傳統,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向天照大神獻祭男女,隻要被天照大神認可,就能夠成為神侍,進入高天原,甚至還有可能得到三神器之一,成為大神官。
而大神官的家族也將水漲船高,在護國會中成為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