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宮月一直忙碌到第二天的中午才返回。
西澤維德一死,族內的長老們立刻蠢蠢欲動,個個都在覬覦著族長的寶座。
按照規矩,沃克是有第一繼承權的,他最有資格擔任新的族長。
但是維德一族的長老們怎麼會容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年輕爬到自己的頭上來,連夜開會,最後以沃克年齡太小的理由,宣布暫緩他繼任族長的事宜。
這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拖個幾年,等到西澤維德的威望逐漸消失,到時候也就沒人會在乎沃克了。
秋宮月沒有抗爭,表現得異常低調,畢竟她又不是真正的沃克。
長老們見到“沃克”這麼聽話,當然也不會為難他,表麵上還對他這個第一繼承人的身份表示尊重。
回到家中後,秋宮月鬆了口氣,接下來一段時間,長老們忙著爭權奪勢,不會來打擾她。
而西澤維德的葬禮,秋宮月故意說等抓住凶手後再舉辦,這樣就可以拖延很長一段時間。
“娜莎阿姨。”
秋宮月看向娜莎:“我的朋友在哪?”
“他應該還沒有起床呢。”
娜莎將自己送兩個女仆給許誠,被他欣然笑納的事情告訴給秋宮月。
本來以為會得到秋宮月的誇獎,誰知道她臉色一變,雙眼驟然射出淩厲的殺意:“你給他送女人,他還接受了?”
“是……是啊……難道您說照顧他,不是那個意思嗎?”
娜莎嚇得渾身一抖,以前怎麼沒發現少爺竟然這麼有威勢。
秋宮月意識到是自己的錯,沒有跟娜莎說清楚,讓她誤會了。
可那個混蛋,為什麼連來曆不明的女人都敢收下?
“我沒有怪你,你去忙吧。”
打發走娜莎後,秋宮月麵無表情,快步朝許誠的住處走去。
一想到自己在外麵辛苦忙碌,而這個家夥卻躲起來玩女人,秋宮月就感到滿腔怒火,燒得她兩眼發紅。
她走到半路上,拿起放在走廊裡一具盔甲裝飾手中的大劍,然後拖著來到許誠的房門前。
還沒開門,就能聽到裡麵傳來女孩的嬌笑聲。
秋宮月怒火中燒,舉起手裡的大劍,猛地一劈,將房門劈開。
房內,許誠正在和兩個女仆進行有益身心的娛樂活動,被破門而入的秋宮月嚇一跳。
“你……”
秋宮月正要怒斥出聲,結果看到房內的情況後直接愣住了。
隻見許誠和兩個女仆在桌邊圍成一圈,桌上丟滿了撲克牌和零錢,臉上也都貼著紙條和畫著奇怪的圖案。
三人的衣服整齊完好,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許誠反應過來,對秋宮月質問道:“你乾什麼啊?”
秋宮月尷尬不已,沒想到許誠這次竟然守身如玉。
不過她的反應速度極快,指著許誠反問道:“我在前麵辛苦,你卻躲在後麵賭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既然掃黃不成功,那就乾脆改成抓賭。
許誠和兩個女仆齊齊低頭往桌上看,一時間都以為秋宮月的腦袋出問題了——桌上這點零錢加起來還沒有十塊,去警察局自首說不定要被警察蜀黍給轟出來。
“你神經病啊。”
許誠也反應過來了:“不是你叫我回來休息的嗎?這兩位小美女還是你送給我的。”
兩個女仆頓時露出嬌羞的表情。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她們對許誠已經有了巨大的好感。
長得帥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原因,主要是風趣幽默。
可惜許誠當了一晚上的正人君子,兩人對他動手動腳都沒能成功拿下。
“你們先走吧。”
秋宮月繃著臉色,命令兩個女仆離開。
兩個女仆不敢違背秋宮月的命令,隻能依依不舍的跟許誠告彆。
等女仆離開後,秋宮月關上房門,走到桌邊坐下:“你是怎麼進入光明山的?”
她轉移話題,將剛才的尷尬當做無事發生。
同時心中也十分好奇,許誠究竟是怎麼做到每次自己碰到危險就能及時出現在身邊的,而且還悄無聲息進入到光明山這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境當中。
就算是星崎雪奈的瞬移,如果沒有具體的地點,她也進不來。
秋宮月想要裝作無事發生,許誠可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你彆管我是怎麼來的。”
他起身來到秋宮月的身後,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輕輕的按摩起來:“你不是跟我保證過,這次回總部很有把握嗎?怎麼又碰上危險了?”
秋宮月心想我要是不那麼說,你會簡單放我走?
不過她還是嘴硬道:“發生意外是正常的,這也在我的預料當中……嗚!”
許誠用手掐著秋宮月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這麼硬的小嘴,讓我看看親起來是不是軟的。”
被強吻的秋宮月用手肘給了他一下,但很快又沉醉其中。
兩個多月沒見麵,她心裡也極為想念。
不過親到一半時,許誠將秋宮月推開,一臉嚴肅的提出要求:“把臉撕掉。”
現在秋宮月戴著沃克的假臉,讓許誠感覺自己就像是跟沃克在親吻一樣。
秋宮月忍不住一笑,卻沒有撕開假臉,而是雙手按住許誠的胸口把他輕輕推開:“彆鬨了,說正事吧。”
許誠卻強硬的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胸口上,悶聲道:“月老師,你每次都碰到危險,還得我千裡迢迢趕來救場,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話剛說完,許誠就感覺到秋宮月的身體微微一僵。
她沉默了一會,才黯然道:“抱歉,是我拖累你了。”
她明明已經那麼拚命的修煉了,將自己的潛力壓榨到極致,可碰到危險總是需要許誠來挽救。
次數太多,讓秋宮月自己都快麻木了,開始懷疑是不是離開了許誠,自己就要暴斃。
“好了,不用自責。”
許誠抱住自信心受挫的秋宮月,安慰道:“不是你太弱,而是你總喜歡做一些超過自己能力的事情。”
孤身一人潛入光明山,這難度確實超過她的個人實力太多,碰到危險也正常。
“你不用安慰我,我的弱小是事實。”
話雖如此,但許誠的安穩,還是讓秋宮月的心情好了很多。
許誠掐著她的下巴:“既然你承認自己的弱小,那被我保護不是應該的嗎?”
秋宮月頗為不好意思的挪開視線:“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