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之所以跟埃德又借錢又請假,當然不是閒著沒事乾,而是準備去尋找科林的下落。
原先許誠誤以為科林是卷了自己的錢跑路,還準備找人去教訓他一頓。
後來才從一個黃毛的嘴裡得知,科林不僅沒有跑路,反而遵照了他的吩咐,到處找人借錢,結果錢被搶走了,人也失蹤了。
許誠對此稍稍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的吩咐,科林也不會有這種遭遇。
所以今天趁著沒事,他準備將科林找回來。
來到車庫時,許誠發現司機麥基出門去了,車庫內雖然還有其他車,但是他沒有鑰匙。
不知道麥基什麼時候回來,許誠在車庫內轉了一圈,很快就牽出來一輛舊自行車。
雖然看著舊,但應該是高級貨色,沒有損壞的地方,連車胎裡的氣都還在。
許誠騎上自行車,在侍衛們詫異的眼神中駛出大門口,沿著盤山公路飛馳而下。
半個小時後,許誠回到紫羅蘭家族的城堡中。
這座城堡屬於公共區域,附近有大量的公共設施,運動場,電影院,超市,酒吧等等,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城鎮,所有沒有被選中的旁係都居住在這裡。
而直係血裔們,也都住在自己的封地或者莊園之內,不會與旁係混居。
許誠騎著自行車繞過城堡,進入到城鎮中心。
哪怕是冬天,這裡也十分熱鬨,很多人在逛街購物,街上還有小孩在堆雪人打雪仗。
許誠現在大小也算個名人了,所以拉高衣領蓋住半張臉,免得被可能存在的狂熱粉絲認出來。
憑借著記憶,他騎著自行車來到一處小巷中,七拐八拐後進入一條胡同。
一個男人正蹲在屋簷下避雪,見到許誠沒有停車的打算,立刻跳出來阻攔他。
“懂不懂規矩,交過路費!”
許誠沒有停車,一車輪將他撞翻過去。
男人倒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被許誠一腳踩在胸口上,又給踩得躺下去。
“幫我看好車子,這是停車費。”
許誠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幣,塞進對方兜裡,然後一拳將旁邊的牆壁打出一個窟窿。
“如果車子丟了,我就騎著你回去,明白嗎?”
男人原本滿臉的怒火,一下子變得煞白,連連點頭。
許誠這才越過男子朝裡麵走去,胡同裡有個暗門,推開暗門後進入一個寬敞的庭院內。
庭院中有好幾個房間,每一個房間裡都是熱火朝天,各種呼喝聲叫喊聲傳出來。
這裡是一個地下賭場,也是旁係血裔們日常消遣的地方。
之所以弄得這麼隱秘,並不是直係血裔們禁止賭博,而是正規的賭場都是直係血裔們開設的,一般的旁係消費不起,隻能來這種地方。
許誠走到一個守在門口的打手麵前:“我要見三隻手老巴克。”
看到許誠一副未成年的模樣,打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哪來的小鬼,滾。”
許誠隻好故技重施,一拳將旁邊的水泥牆打出一個洞:“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打手兩隻眼睛差點從眼眶裡瞪出來,他咽了口唾沫,滿臉的呆滯忽然變成笑容:“你……您請跟我來。”
打手像個狗腿子一樣,將許誠帶到了賭場三樓的一個房間。
打手先進門,十幾秒後才出來,邀請許誠進去。
房間內是一間簡單的辦公室,一個肥胖的中年人坐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身後站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郎,正在給他按摩。
這個肥胖的中年人就是三隻手老巴克,外號和四手劍威利有點像。
威利的外號是因為他揮劍速度快,而老巴克的外號來源於他年輕時是一個小偷。
後來就不知道怎麼發跡了,還開了地下賭場,成為本地的一號人物,據說跟直係血裔都有交情。
老巴克嘴裡咬著雪茄,斜眼打量著許誠:“伱是哪位?要見我做什麼?”
“幫我找個人。”
許誠從兜裡掏出跟埃德借的錢,抽回三分之一,剩下的都丟到桌上。
老巴克已經是本地的地頭蛇,不僅僅開設地下賭場,也包攬很多其他業務,找人就是其中一項。
老巴克瞥了一眼桌上的錢,臉色稍稍陰沉:“太少了,找人最少一萬。”
如果不是手下說這個人可以一拳在牆上打個洞,他根本就不會這麼客氣,早就喊人把這個家夥亂棍打出去。
“一萬……”
許誠跟埃德借了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到一千,一萬塊相當於他在莊園乾一年的薪水。
他伸手把桌上的錢又拿回三分之一:“我隻有這麼多,幫我找一個人,算我欠你個人情。”
老巴克臉色一沉,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重重的拍在桌上:“你是來耍我的嗎?”
伴隨著他的厲喝聲,外麵傳來了騰騰騰的奔跑聲,轉眼就有七八個打手闖入房間中,凶狠盯著許誠。
許誠頭也不回,將桌上剩下的錢全都收回來,揣進兜裡。
然後抬腳向後踢,正中身後一個打手的胸口。
對方被踢得倒飛出去,撞翻身後幾個人,飛出房門,撞在走廊的護欄上,慘叫一聲摔下樓。
砰!
老巴克已經拿起手槍,對準許誠就是一槍。
許誠閃身躲開,然後跳過辦公桌,一腳踢在老巴克的胸口上。
“啊!”
衣著暴露的女郎發出尖叫聲躲開,老巴克被踢得摔倒在地上。
他忍著痛舉起手槍,下一秒手裡一空。
許誠躲過手槍,轉身向後接連開槍。
伴隨著激烈的槍聲和女郎的尖叫,幾個打手全都被手槍擊中大腿,紛紛慘叫著倒地。
許誠留下最後一顆子彈,對準地上的老巴克。
“等一下,先生!”
老巴克舉起雙手,賠笑道:“找個人是嗎?完全沒問題,馬上就為您服務。”
許誠說道:“可是我沒有一萬塊。”
“我有,我有啊。”
老巴克十分識趣,連忙說道:“我有兩萬塊,其中一萬塊是找人的費用,剩下一萬塊是給您的饋贈。”
許誠笑了笑:“那我以後可得經常來光顧你們才行。”
老巴克的笑容一下子變得僵硬,他此時希望花錢消災,可不希望被人當做提款機。
十幾分鐘後,受傷的手下們都被帶走了,許誠坐在辦公室的躺椅上,老巴克在一旁伺候著,衣著暴露的女郎還時不時朝他投來勾引的眼神。
很快,一個打手小心翼翼的走進來,在老巴克的耳邊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