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跟在南雲鳴海的身後,三人繼續朝更高的樓頂走去,來到了大樓的頂層。
這裡的守備十分嚴密,不僅有保衛站崗,還有儀器專門檢查來客是否攜帶武器或者特殊物品,還好南雲鳴海在這裡已經是熟麵孔了,帶著許誠一路暢通。
一位相貌甜美的秘書迎上來,向南雲鳴海鞠躬行禮:“小姐,您來了,千鶴大人已經吩咐過,請您馬上去她的辦公室。”
“我知道了,這是我朋友廣島太陽,跟我一塊去。”
廣島太陽就是許誠的假名,秘書聽到這個假名時還愣了一下。
南雲鳴海已經帶著許誠繞過來,來到了鬆島千恵的辦公室,敲了敲門,不等裡麵回答,直接推門而入。
“老師,下午好!”
許誠跟在南雲鳴海的身後,見到一位中年美婦,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盤著頭發,戴著眼鏡,氣質頗有些乾練與威嚴
抬起頭的瞬間,鬆島千惠的眼神十分淩厲,見到南雲鳴海之後,淩厲的眼神一下子化作了溫柔。
她溫和問道:“吃飯了沒有?”
南雲鳴海大大咧咧的坐下:“現在都是下午,早就吃過啦。”
“要記得按時吃飯才會長身體,把腿放下,女孩子要端莊一點。”
“知道了,你跟老婆婆一樣囉嗦。”
看到這兩人寒暄交流,許誠差點以為是在看一對母女,鬆島千惠看著南雲鳴海的眼神,帶著一種母性的光輝。
很快,鬆島千恵的表情就變得認真起來:“你跟左野賢治的事情的衝突我已經知道,他今天鬨得也太過分了,不過彆擔心,有老師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許誠注意到,鬆島千恵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顯然沒有包括他在內。
“我才不會怕。”
南雲鳴海舉起自己的小拳頭:“要不是他跑得快,我早就一拳打爆他的眼睛。”
鬆島千惠笑著教訓了一句:“本事不見長,口氣倒是越來越厲害了。”
南雲鳴海這時才指著許誠說道:“老師,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廣島太陽,你彆看他長得弱不禁風,可是很厲害的……”
鬆島千恵臉上的笑容澹漠了幾分,打斷南雲鳴海的吹噓:“你先去外麵等著,我跟你朋友好好聊幾句。”
南雲鳴海下意識看向許誠,得到他的眼神首肯後,這才起身離開辦公室。
出門後,她又把頭探回來:“額,不要欺負人哦。”
鬆島千鶴看了她一眼:“在你眼裡,老師是不講理的人嗎?”
南雲鳴海尬笑一聲,她這句話其實是在對許誠說的,讓他彆欺負自己的老師,沒想到被誤會了。
等她將門關上後,辦公室內的氣氛陡然一變,再無半點溫馨。
鬆島千恵的眼神變得淩厲,用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許誠,連聲音都變得澹漠:“你是誰派來的?”
我是南雲鳴海的朋友,而不是誰派來的。”
許誠直接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我好像沒有做什麼讓人懷疑的事吧?”
回答的同時,他心中也很奇怪,為什麼看到自己出現,無論是左野賢治還是鬆島千恵,都認為他是被人派來的。
難道在他們心目中,每一個靠近南雲鳴海的人都彆有用心嗎?
“朋友?”
鬆島千恵十指交叉,姿勢微微前傾,給眼前的人施加壓力,眼神也變得愈發淩厲:“鹿鳴一直沒有什麼親朋好友,突然間冒出來一個朋友,我這個老師的有義務過問一下。”
順帶一提,鹿鳴就是南雲鳴海現在用的假名,從路路和鳴海當中各取一個字組成。
許誠在心中曬笑一聲,你才認識她多久就敢說她獨來獨往,她現在身邊還帶著一個掛件,噢不,她現在正在給彆人當掛件呢。
“這位日本老師,希望你能控製一下情緒。”
許誠完全無視了鬆島千鶴給自己施加的壓力,姿態十分放鬆:“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跟鹿鳴認識的時間能比你當她老師的時間還要長,隻不過我之前去了其他地方,最近才回來。這一點鹿鳴可以替我作證,不信你問她。”
還有這種事?
鬆島千鶴有些驚訝,她還以為這個學生是天煞孤星,沒有一個親朋好友。
如果是鹿鳴這個時間點認識的朋友,不用猜就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要是認識很長的朋友,那倒也能洗脫嫌疑。
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這位朋友已經被收買了,才會這麼巧合,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
鬆島千恵盯著許誠的眼神,依舊沒有放棄審視,而許誠也十分平靜與她對視著,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對視一會,鬆島千鶴才開口說道:“能夠解決左野賢治的保鏢,你的實力很不錯,以前為什麼沒有名氣。”
左野賢治兩個保鏢都是三級能力者,眼前這小子能夠輕鬆解決其中之一,至少也摸到第四級的門檻了,說不定就是第四級,隻是深藏不露。
許誠開始一本正經的扯澹:“因為我以前待的組織比較危險,所以不敢讓自己的名聲被彆人知道。”
“什麼組織?”
“反抗軍,你應該聽說過。”
鬆島千鶴雙眼微微一睜,反抗軍這個名字,對於大部分日本人來說,確實有很大的名氣。
不過這個組織覆滅時間至今也沒有超過一年,在現在的人眼中看來卻已經是曆史中的塵埃,因為跟世界樹的災難比起來,反抗軍已經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鬆島千恵自然也知曉這個在災難之前就已經存在的超能組織,微微有些驚訝於眼前這小子的身份。
許誠繼續編造人設:“災難發生前,我跟鹿鳴就已經是好朋友了,最近才跟她聯絡上,見到她有麻煩就過來幫一把,順便也準備加入你們崇神秘會,你覺得以我的實力和外表,還夠資格嗎?”
鬆島千恵的語氣不鹹不澹:“你們反抗軍以前是反對政府的,現在秘會已經頂替了政府的位置,你卻反過來要加入?”
許誠昧著良心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以前的日本政府是一座腐朽的房子,根本無法改良,我們想要存活就隻能反抗他,拆除他。而現在秘會就是一棟新房子,誰會願意拆掉一棟嶄新的房子呢?隻想入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