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卓婭和安德烈之外,其餘幾個人都不會英語,隻能坐在一旁,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許誠。
其中有兩個女人,本來一臉凶悍,此時卻像害羞的小姑娘躲在一旁,頻頻朝許誠暗送秋波。
男人們則是對許誠帶著一點排斥,因為他跟最漂亮的卓婭相談甚歡,令人嫉妒。
不過他們都多慮了,卓婭雖然看起來漂亮,但隻是普通人眼中的美女,在許看來隻是一般般,對他沒有一點吸引力。
安德烈身為卓婭的未婚夫,當然也看到這一點
不過看在兩根大金條的份上,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反而悄悄掏出兩根金條,放在嘴裡咬著,測試一下真假。
他得感謝許誠如今對混沌能量的控製爐火純青,換做以前剛剛能夠凝聚成固態時,稍微一咬就足夠把他的頭給炸掉。
搞清楚東歐現在的情況後,許誠本想跟卓婭問清楚哈爾科夫具體在哪個位置,然後自己直接飛過去就行,結果發現這個想法無法實施。
因為現在全球網絡中斷,大部分手機都無法使用,沒有地圖導航,想要在茫茫雪原中找到一座城市的位置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們這些車隊能夠在各個城市之間來回運送物質,靠的是領路的老司機幾十年的經驗,路線圖全在他們腦海中。
就算他們把哈爾科夫的具體位置告訴許誠,靠他自己跑大概率也會迷路。
許誠隻好安心的待在車隊上,狗管理雖然不靠譜,但他每次將許誠送往每個地方都是有道理的,肯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將他丟在這野外。
漫長路途中是很無聊的,兩個女人終於忍不住湊上來跟許誠搭訕,靠著卓婭兩頭翻譯來跟他交流。
男人們更加不爽了,不過看在兩根大金條的份上,並沒有人站出來為難他。
很快,夜幕降臨,眾人開始吃晚飯。
晚飯隻有餅乾和水,還有斯拉夫人的傳統美食酸黃瓜。
看到不知道過期多久的餅乾和黑乎乎的酸黃瓜,許誠很禮貌的婉拒了這份晚餐,他怕吃完後以自己的體質都要扛不住竄稀。
卓婭知道許誠是瞧不上這些食物,也不強求,反正隻要餓幾天,再難以下咽的食物都會變成美食。
吃完晚飯後,眾人開始休息,並且留下一個守夜。
雖然在車上,但他們必須徹夜保持警惕。
許誠本來是在閉目養神,但幾個男人的呼嚕聲實在是令他受不了,跟守夜的卓婭說一聲後,他離開車廂,攀爬到車頂上坐著。
外麵的大雪終於停下了,月亮懸掛在滿天星辰中,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反射著皎潔的月光,詩情畫意,十分美麗。
忽然間,一聲槍響打破了這寂靜的雪夜。
許誠扭頭向槍響的方向看去,隻見雪原上忽然出現了幾十輛武裝越野車。
這些越野車用白色帆布蓋著,躲藏在道路的兩側,直到車隊通過時,才突然從兩側發起夾擊。
許誠不用猜就知道這群人是什麼來曆,今天跟卓婭聊天時,聽她提起過,雪原上有很多強盜在活動,專門搶劫過路的行人和車隊。
沒想到這麼巧就被他給碰上了。
車廂內,正在睡覺的眾人一下子就被驚醒過來。
“強盜來了!強盜來了!”
安德烈有些慌張的大喊大叫:“快點反擊!”
其餘人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打開車廂兩側的射擊孔,開始對外麵的強盜們還擊。
一時間,雪原上充斥著激烈的槍聲,宛如過年期間的鞭炮聲一樣。
許誠剛躲開一顆朝他射來的子彈,見到卓婭從車廂後探出頭,朝自己焦急的大喊道:“旅行者,快回來!”
許誠不慌不忙,準備給外麵這些強盜展示一點小小的震撼,就見到車隊前方忽然有個人衝天而起,懸浮在半空中。
這個人簡直就像是人形炮台一樣,在空中不斷的發射出各種火流星一般的攻擊。
轟!轟!轟!
強盜團體就像遭遇了火箭炮的洗地,幾十輛武裝越野車轉眼就損失了大半,變成滿地的殘骸。
剩下的強盜們嚇得急忙掉頭,連滾帶爬的逃跑了。
勝利來得如此突然,在經過短暫的沉默後,車隊立刻爆發出極為熱烈的歡呼聲。
空中的人影緩緩降落到車隊中,就像得勝而歸的將軍,回到屬於他的軍營裡。
“奧列格!奧列格!奧列格!”
前麵很快就傳來了整齊劃一的呼喊聲,正在歡呼一個男人的名字,很顯然就是這個站出來擊垮強盜的能力者的名字。
裝逼的機會被搶走了,許誠也不在乎,返回到車廂中,發現車廂內的人也一臉高興,不斷地用俄語在熱烈討論著什麼,大概也是在議論剛才的男人。
許誠聽不懂,隻能向卓婭問道:“那個能力者是你們的領袖嗎?你們車隊的武力值這麼高,怎麼還會害怕強盜?”
今天在閒聊時,卓婭提起雪原上的強盜,可是表現出一副很忌憚的樣子。
聽到許誠的詢問,卓婭的臉色稍稍有些不自然:“那個叫奧列格的家夥,並不是我們車隊的人,他跟你一樣隻是乘客而已,搭乘我們的車隊前往哈爾科夫,不過他的實力很強,我們不敢收他的車費,反而要給他一筆錢,讓他在路上保佑我們。”
許誠點了點頭,他觀察奧列格的實力,最少也是第四級的強能力者。
雖然說自從災難發生後,能力者的數量暴漲,第四級的能力者層出不窮,已經徹底變成大白菜,但是也不至於躲在這樣小小的車隊中討生活,除非是那種遍曆滄桑,看破世情的隱居大佬。
而且,許誠還敏銳的注意到,卓婭似乎很討厭這個叫奧列格的男人。
不過她既然不說,許誠也沒興趣多問。
接下來的兩天,在奧列格的庇護下,沿途的強盜都知道這支車隊不好惹,沒有哪個頭鐵的敢跳出來找死。
許誠閒著沒事乾,就讓卓婭教自己俄語,雖然對這種語言不感興趣,但在接下來的旅途中可能用得上,畢竟東歐這塊地方不是每個人都會英語。
對於許誠的求學請求,卓婭表現得非常熱情,她出身在一個知識淵博的家庭,父親是考古學家,母親是老師,曾有過教書育人的夢想。
安德烈卻有點看不下去了,就算許誠出了兩根大金條,作為男人他也無法容忍自己的未婚妻跟一個男人長時間保持親密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