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頂端。
鬆島千惠仰頭看著天空,完全陷入了呆滯狀態。
她看到原本一碧如洗的天空,驟然降下大雪,而漫天的風雪旋轉著形成一扇晶瑩剔透的純白大門。
大門從裡麵推開,緩步走出來一位美麗之極的女神。
這位女神高雅端莊,頭戴桂冠,身穿一襲華麗的冰晶長裙,裙子的褶皺上覆蓋著細微的冰雪花紋,流露出一種無比精致的美感。
這如童話般的出場方式,直接驚呆了鬆島千惠,仰著頭一言不發。
懸浮在空中的女神注意到鬆島千惠,開口問道:“你是許誠的下屬嗎?”
從今早的時候,許誠就已經從日本跑到烏克蘭,與她短暫的敘舊一會,並邀請她來日本幫忙,破壞這些大金字塔。
鬆島千惠一下子清醒過來,以她的人生經曆和見識,麵對一個真正的神靈,此刻竟然有些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伊麗莎白安撫道:“彆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的聲音像絲綢一樣柔軟,輕柔地包裹著每一個音節,仿佛天籟之音一般令人陶醉。
鬆島千惠感覺大腦就像被冰涼的清水洗刷一遍,發麻的神經放鬆下來,情緒迅速恢複冷靜。
她並不知道許誠這個名字,但很聰明的猜測到伊麗莎白是誰,馬上回答道:“我是和平使者的人。”
許誠將他在東歐的經曆告訴過鬆島千惠等人,所以她知道許誠已經跟一位冰雪女神結成盟友。
伊麗莎白麵露莞爾,她知道和平使者就是許誠的外號,隻不過每次聽到這個外號,總是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那樣的人,跟和平到底有什麼關係?
不過現在不是敘舊閒談的時候,伊麗莎白仰頭望著天空,臉色變得嚴肅。
空中的黑洞已經膨脹到宛如月球般,一眼望去無比的深邃,就連光線都被吞噬進去,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異常氣息,將空氣中的賜福都汙染到令她感到不安的模樣。
在伊麗莎白的視野中,她看到空中的黑洞宛如工廠的煙囪,不停噴吐出無數漆黑的氣息,宛如瘟疫般,不斷汙染著空氣中的賜福。
放任不管的話,用不了多久,整個日本就會被這種來自異世界的氣息徹底汙染,連神靈都不敢吸收。
“本以為隻是來幫盟友處理一個敵人,沒想到會碰到這種事情。”
伊麗莎白十分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她對空中這個黑洞,雖然未曾親眼見過,但也有所耳聞。
在極為久遠的遠古神代,也曾出現過類似的東西,從異世界來的黑暗遮天蔽日,吞噬天空與大地,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如瘟疫般散布死亡收割什麼,就連神靈也飽受其害。
如果隻是這樣還好,可現在全日本數千萬的民眾,正在整齊劃一的向黑洞跪拜,將它當做是神靈,奉獻上虔誠的信仰之力。
為什麼神靈都需要信徒,就是因為信徒的信仰對神靈來說有一定的用處。
虔誠的信仰本身就是一種精神力量,數千萬人的精神力量彙聚成一股巨大的浪潮,甚至可以說是一片大海,與空氣中海量的賜福混在一起,源源不斷的向黑洞輸送能量。
製造黑洞的人是一個天才,他利用黑洞作為增幅器,間接洗腦了全日本數千萬民眾,變成虔誠的信徒。
這些信徒源源不斷的給黑洞提供力量,反過來又讓他增強了對信徒們的洗腦。
伊麗莎白一眼就看穿了黑洞的構造,想要阻止黑洞繼續擴張,要麼殺光這數千萬人,要麼直接將黑洞關閉。
作為性格溫柔的神靈,伊麗莎白當然選擇後者,否則她現在權能不足,遠不是全盛狀態,想要短時間內乾掉整個國家的人挺難的。
“我要破壞這座金字塔,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
伊麗莎白向鬆島千惠提醒道,也不等她回答,就召來一股風雪,將鬆島千惠包裹在其中送走。
鬆島千惠來不及開口,就感覺到眼前一花,整個人就像被丟進太空一樣失重,上下顛倒。
等她回過神來時,眼前風雪已經消失,發現自己來到了離金字塔數百米之外的地方。
周圍是一大群跪在地上,向著黑洞虔誠祈禱的勞工。
“老師,終於找到你了。”
聽到背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鬆島千惠回頭一看,見到南雲姐妹和佐藤杏子,還有璐璐出現在身後。
見到三人都活蹦亂跳的,她心中鬆了口氣,剛才一直擔心這幾個小姑娘被徐福的聲音給洗腦了。
“你們沒事吧?”
“當然沒事,我甚至還跟徐福打了一架,完全五五開呢。”
南雲鳴海一上來就開始吹噓自己的光榮戰績,雖然稍微有點藝術性修飾。
鬆島千惠聽得頭都大了,失聲道:“你跟徐福打了一架?”
她下意識看向南雲飛鳥和佐藤杏子,希望兩個人能告訴自己,這隻是南雲鳴海在吹牛而已。
然而南雲飛鳥和佐藤杏子都是一臉無奈的樣子,因為南雲鳴海沒有撒謊,確實跟徐福打了一架,她們也不知道那是徐福的分身。
從剛才到現在,南雲鳴海就一直在說個沒完,都快把她們兩個煩死了。
不過鬆島千惠對這個學生已經十分了解,立刻猜出真相:“是璐璐幫你的吧?”
璐璐趴在南雲鳴海的頭上,應合道:“沒錯,就是我,鳴海隻是掛件而已。”
“哎呀,我們倆是一個團隊。”
南雲鳴海將璐璐從頭頂上抱下來:“你打的不就是我打的,有什麼區彆?”
“好了,你們平安無事就好。”
鬆島千惠雖然也很想知道她們究竟遭遇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跟徐福打起來,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抬頭看向金字塔。
“老師你在看什麼?”
“那位東歐的冰雪女神已經來了,她正準備破壞金字塔。”
“什麼?”
三人頓時大吃一驚,齊齊抬頭望著金字塔。
南雲鳴海更是急忙摸索自己身上的口袋:“我手機呢,手機哪去了?”
平時她都習慣將手機帶在身上的,雖然不能上網,但可以用來玩各種小遊戲和拍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