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發現了老人的異狀,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許誠,就像是失散多年的老父親,看到親生兒子一樣的眼神。
其餘人看了看許誠,又看了看老人,腦海中情不自禁的腦補出許多奇奇怪怪的腦洞。
許誠微微蹙眉:“你看著我乾什麼?”
老人情不自禁的向前一步,開口問道:“你的爺爺……不,應該是你的曾祖父,他叫什麼?”
許誠心中一動,隱約猜測到一個可能——他身上有遺傳來自祖輩的基因疾病,而根據超能協會的曆史,這些基因疾病的患者大部分都是天神族人體實驗的受害者,那麼他的祖輩有沒有可能也是在重生之日逃出來的實驗體之一,和眼前這位達爾西教授恰好認識呢?
“我的祖父叫許濤,你認識嗎?”
“許濤?嗬嗬,大概是後來取的名字吧。”
老人已經從那種稍顯激動的情緒中冷靜下來,解釋道:“我曾認識一個實驗體,他的相貌跟你長相,不說一模一樣,大概也有七八分相似吧,他也是在那一天就逃了出去。”
埃爾莎和狄瓦娜頓時又驚又喜的扭頭看向了許誠。
驚的是許誠竟然還有這種身世,洗的是雙方擁有相同的遭遇,都是實驗體的後代,彼此的關係說不定能夠更進一步。
同時,她們也懷疑許誠之前說的話,他嘴裡那個擁有基因病的朋友,該不會就是他自己吧?
這家夥明明都這麼厲害,怎麼嘴裡沒一句老實話?
許誠無視兩人的眼神,沉吟道:“她們的祖輩也是出逃的實驗體,為什麼你看到我就會這麼激動?”
老人似乎站得有點累了,重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了笑:“因為你的曾祖父是一個很特殊的實驗體,關係到天神族最核心的計劃,可以說,因為他的出逃導致天神族在相關方麵的研究,至少推遲了一百年的時間。”
還有這種事?
許誠當然沒有見過自己的曾祖父,連爺爺都沒見過,畢竟他們一家人都短命。
不過除了早死早投胎和顏值比較出眾這兩個優點之外,他們一家人都很普通,就算是許誠自己,前麵二十年的人生也是普普通通,甚至連超能力都沒能覺醒。
要不是碰到了狗管理,下場大概隻是一個被時代浪潮吞沒的小透明罷了。
現在這位老人竟然說他的祖父非常特殊,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
埃爾莎插口道:“達爾西教授,能否將當年重生之日的細節告訴我們?因為多年逃亡的緣故,我們的先輩對重生之日的記載也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老人沒有拒絕,蒼老的臉上流露出回憶的表情。
就在眾人準備等著聽他透露百年前的秘聞時,南雲鳴海忽然高舉起手大喊一聲:“等一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過去:“怎麼了?”
“等一下,先彆說。”
南雲鳴海直接發動了瞬移,帶著璐璐原地消失,十幾秒後重新出現,手裡抱著大瓶的可樂和薯片,直接往地上一坐:“開始吧。”
“……”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這回就連許誠都忍不住,伸手往她的腦殼上用力敲一下:“虧我一直把你當妹妹,隻顧你自己是吧,瓜子和麻辣鴨脖呢?”
埃爾莎和狄瓦娜:“……”
南雲鳴海揉了揉腦袋:“那我再跑一趟唄?”
“還有彆人呢?”
許誠看向埃爾莎和狄瓦娜:“你們要吃點什麼嗎?”
埃爾莎的嘴角微微抽搐,真是夠了,你們就不能嚴肅一點嗎?
一旁的達爾西反而哈哈大笑一聲,然後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對南雲鳴海問道:“有酒嗎?我已經有幾十年沒喝過了。”
聽到老人這麼說,埃爾莎和狄瓦娜也不得不放棄抵抗,選擇加入。
南雲鳴海來回跑,最後給達爾西帶了一瓶酒,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
他小心翼翼的擰開瓶蓋,淺嘗即止的輕品一口,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真好啊,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能再享受一下酒精的味道了。”
“可以開始了嗎?”
“嗬嗬,彆急。”
在吃吃喝喝中,達爾西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百年之前,達爾西.霍夫曼就是一位十分有名的生物學家和大學教授,他在公眾眼前出現的最後一天,就是接受美國政府的邀請,參與一個不對外公布的生物科研項目。
研究內容涉及到超自然力量,達爾西也對此十分感興趣,也沒有多想,就接受邀請參與其中。
後來他才知道,這個項目來源於美國政府與天神族的合作,而且還涉及到了人體研究,等他想要退出時已經晚了,連人身自由都受到了控製。
項目內容是利用靈子這種超自然的能量,製造出一個能夠自動吸收靈子的核心。
而根據達爾西的研究,這個核心應該是一個開關,用來與相同的核心產生聯係。
所以他推測,這個世界上,應該存在另一個更為巨大的相同核心,能夠不斷的吸收全世界各地的靈子。
聽到這裡的許誠心中吃了一驚,脫口問道:“這個核心是不是一棵樹?”
“嗯,你知道?”
老人對許誠的話十分驚訝:“核心的外在表現,確實像是一棵樹,天神族將其稱為世界樹。”
“世界樹?”
其餘人都發出一聲驚呼,她們都經曆過當初世界樹崩塌的災難,雖然不知道具體名字,但毫無疑問,隻有那棵覆蓋整個地球的巨樹,才能稱之為世界樹。
老人觀察眾人的表情:“怎麼,你們都已經聽說過嗎?”
埃爾莎將世界樹崩塌的事情,簡單告訴給他。
聽完後,老人陷入幾分鐘的沉默,最後才嗬嗬一笑:“看來我當初的推測沒有錯,地球上確實存在一棵更大的世界樹,天神族製造一棵小的世界樹,就是為了與大世界樹產生聯係。”
南雲鳴海嘴裡嚼著薯片,問道:“那這跟蘑菇的祖先有什麼關係呢?”
老人喝一口小酒,臉頰浮現出淡淡的酒暈:“既然是樹,那當然需要能夠種植的容器。”
他用手指著許誠:“你的祖先就是專門被研究出來種植世界樹的容器,重要性遠比其他實驗體要高得多,所以他的出逃才會導致研究推遲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