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塗元也不知道跟多少人鬥過法,或多或少的都有殺生,而後有繳獲法寶,這些法定各種各樣。有鏡、印、幡、劍、棍、珠、針、燈、鈴、杵,以及各種古裡古怪的法器。
那些法寶雖說有一定的妙用,但是相比起今日的塗元修為來說,已經用之不著了。
即使是範宣子也用不太上,她手上一柄冰魄寒光劍已經能夠解決大部分的問題,若是有她手中冰魄寒光劍都無法戰勝的敵人,其他的一些法寶拿出來也沒用。
第二天的時候,塗元把那些劍啊棍啊杵啊的東西都扔進了,再引來太陽精火,煆燒了七天七夜,太陽、太陰之火交替煆燒,那些已經融化為黑色的水。
那爐中的黑水飛起在虛空之中,然後塗元開始在上麵勾勒法符,那一團黑鐵水不斷的變幻著,慢慢的凝結。
塗元打出一道道法訣,法決化為一道道的靈光沒入那黑鐵水之中。
那黑鐵水上光華一片,天地之間的靈氣都朝其湧去,一道道的符光沒放那印中化為一道道的符痕。
慢慢的,那一團鐵水慢慢的竟是化為一座印,當儘氣儘收之時,一枚古樸黑沉沉的大印,那大印呈山形,而在那山形大印上則是有著花鳥魚蟲的圖案。
塗元將那大印托在手上,突然伸手一拋,那大印迎風便漲,化為一座小山大小的印。
“落。”
那大印鎮壓而下。
”轟……”
那大山一樣的印落下,將一個山穀給鎮平了。
曲源泉看的目瞪口呆,原本他見的法術都是玄奇莫測的,而這一枚黑印則是野蠻生硬。
伸手一招,那印便又收回到塗元的手上,他說道:“此印雖少了幾分玄奇妙用。卻多了幾份霸道威猛。源泉,你還沒有什麼稱手法寶,就把這法寶送你給吧。另外。這裡還有一麵遁世法境,你也拿著。算是彌補這法印的不足。”
曲源泉大喜,說道:“師父,這印叫什麼名字啊。”
“你自己想起什麼名字就叫什麼名字。”塗元道。
“此印是師父一手煉成,還請師父賜名。”曲源泉說道。
塗元想了想說道:“此印形似山,施法之時,你需得蘊山之法意,便叫黑山印吧。”
“是,師父。”曲源泉喜滋滋的接過那大印。印一入手他整個人都差一點拿不住,看上去印雖小,卻格外的沉重。
“你需要日夜溫養與印溝通,方能驅禦自如。”
“是,師父。”塗元看著這原本很怕生,此時雖然很依然喜歡安靜少年,心中卻頗為欣慰,雖說他的修行天賦並不像範宣子那麼的好,但是卻勝在聽話和努力,心不多用。學什麼就學到底,不貪多。
這件黑山印曲源泉自然是無法發揮出它的全部威力,但是有這樣的一座黑山印卻足以讓他護身。丹道以下的法術,若未什麼特彆法術,是無法近得了他的身的,這一枚黑山印的符法可以將那些法術都鎮散。
至於其他的一些有些特彆妙用的法寶,塗元並沒有去融煉,而是留了下來。
他們在這山上,師徒三人修行著,突然有一天,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危險。危險極致,像是針紮一般。他的眼睛猛的睜開。睜開的一瞬間,隻見虛無之中。一道人影越來越近,一手抓來,眼中一片冰冷。
他像是從九天之上而來,挾著一片天地之威,那一隻抓下來的手像是一片天地,代表著天威,代表著天地的意誌,讓塗元有一種無從反抗的感覺。
塗元知道,這是來自於神嬰修士對於丹道修士的這種威懾。
他坐在那裡整個人無法動,眼看著那一隻手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無限的接近,他整個人卻像是被這整個天地給束縛住了。
天地無聲。
這大手一抓,便能抓走塗元的神魂。
就在這時,大地之中突然鑽出一顆人頭來,那人頭被人一舉著。
是夜叉之首。
出現的一瞬間,那夜叉之首的雙眼之中便有兩道邪光盯視而出,邪光透入虛無,直接盯視著屈城。
那從虛無之中抓下來的手突然之間模糊了一下,微微頓住了。也就在這一瞬間,塗元的身體能動了,他的手中一翻,一柄如意已經在手,朝著屈城那邪光湛然虛影點去。
七寶如意,鎮神、破法。
一片清光湧耀。
那屈城的虛影迅速的在天地之中遠淡而去,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然而塗元卻發現自己一身是汗,這是許多年都沒有過的事了,生死隻在一瞬間。恍若夢境。
他的呼喚有些粗,看了看自大地之中出來的奢比屍,點了點頭,說道:“多謝。”
那奢比屍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沉入了大地之中。
他看著屋頂,那裡完好如初,屈城那仿佛自九天之外一爪抓落的身形消失,但是卻在他的腦海之中仍然清晰,那種無法動彈,無法自控和無法反抗的感覺,他此時依然無比的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屈城還能夠施展多少次這樣的手段,但是他明白,自己是不能夠一直這樣坐以待待斃的。
說實話,他真的不想要與自己的師父生死相向,雖然他不認同屈城的所做所為,但是畢竟屈城曾經教授自己修行,若不是他收自己為弟子,自己還不知道現在是何等樣。
現在回想起那一天如果不是姚瑤先動手的話,最後他自己也許還是會與師父反目。
隻是,姚瑤先動手了,她知道自己做選擇的話很難,所以她幫自己做了選擇。
帶著弟子前往那孔晨峰那裡,將自己遇襲之事說了,孔晨峰連連道歉。說要不是因為自己,你也不會與你師父反目成仇。
塗元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
孔晨峰又問塗元想如何?
塗元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師父。希望能夠讓兩位弟子暫住他這裡。孔晨峰表示當然可以,但是他想與塗元一起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