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一天。
“唔..又該上學了。”白綏揉了揉眼睛,剛準備爬起來,又一頭栽到了床上。
“我想再睡會..”
眼睛剛閉上,就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犬吠。
“汪汪汪!……”
白綏跳下床,狠狠瞪了眼麵前的三隻排排坐的狗狗。
這三個算是她的定時鬨鐘了。
第一個白色的小狗是隻貴賓。叫瑪麗。
第二隻黃色的狗狗也是隻貴賓,傻大黃。
第三個是隻小雜狗,黑不嘰嘰的,叫嘿咻。
這些傻裡傻氣的名字都是白綏自己起的。
白綏的父母長年在外打工,幾乎隻有過年才回來一次。每個月給她彙一千來塊錢的生活費。剛開始是她姑姑照顧她。但因為考上了不錯的中學,而且恰好在白綏的父母以前買的房子附近。所以就由她自己住在這。
這三隻狗其中的兩隻——瑪麗和傻大黃,是以前鄰居送的兩隻,現在3歲了。嘿咻則是白綏自己在路邊撿的小流浪狗。
“不過孤單又能怎樣呢,不至於活不下去吧。”白綏之前是怕自己孤單於是養了這麼多狗,而現在對這些動物有些頭疼。成天當鏟屎官也真是受不了。
“我走了喔。”白綏收拾好一切,背上書包,衝著三隻狗狗揮了揮手,說道。
三隻狗狗似乎可以聽懂她的話,衝著她叫了幾聲。
白綏走在上學路上。現在已是深秋,不時吹來一陣陰風令人發顫。
“哎你看那個沒爹沒娘的來了。”一進教室,白綏就聽到這樣的話。但她早就習慣了。
“沒爹沒娘?我去你老母的。”白綏心裡暗罵一句便滿足了。
因為以前開家長會白綏總是自己來,所以班裡的一些人便說她沒爹沒娘。
白綏不太在意。
白綏的皮膚十分白皙,有一頭黑色的短發,剛好可以紮起一個短短的馬尾辮。但是頭發並不烏黑,而是有些枯黃。
綏把書包扔在座位上,開始掏課本與作業。
白綏在班上是前五名。年級名次也在靠前。因此一些人也不敢譏諷她,隻是小聲議論一下。畢竟人家學習好。
——
放學。
“白綏,一起走吧?”白綏的同桌——薛雨思琪說道。
薛雨思琪算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但沒幾個朋友。因為隻要有同學和白綏說話,白綏就會或多或少搭理的緣故,薛雨思琪總喜歡找白綏說話。然後就自認為白綏是她的好朋友了。
但白綏不這麼想。
“不用了,我自個走吧。”白綏拒絕道。
她還真不希望彆人和自己一起走。
放學時間是傍晚7點。深秋的7點也不是一般的黑了。白綏搓著手,快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若想抄近道,必要經過一個巷子。雖然不是多麼長,但晚上獨自走在那裡也難免有些恐懼感。
白綏管不了那麼多。她隻想趕緊回家寫作業。
正走著,突然她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白綏憑著巷子深處微弱的光亮,找到了騷動的來源——垃圾桶。
“誰呀,壓在我身上!”一個男聲傳了出來。
白綏先是一愣,放緩了腳步。她狐疑地看向聲源處。
“有人。”又是一個男聲。隨後白綏便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拖住了。她一驚,努力朝前邁步,但還是無濟於事。
有道紫色的光把自己纏住了?..
“雷伊..這是哪啊。”剛才叫喚的那個人從垃圾桶裡爬了出來,揉著頭說。
“!”白綏嚇了一跳。
這..這幾個不良少年為什麼睡垃圾桶裡。
“..現在誰還把頭發染成白的..中間還有一抹姨媽紅。”白綏禁不住嘀咕道。
突然她感到有幾雙眼睛一齊盯上了她。
“雷伊。她。”一個黑色長發的男子瞥了一眼白綏,說道。
那個金色短發的男孩子,也就是雷伊,撥了撥頭上的垃圾,沒緩過神:“..啊?什麼?”
“她絕對是害我們掉到這裡的凶手!!我們..”那個頭上一抹紅的男孩子正說著一半,突然愣住了。
那四個人互相凝視。
“……”
“臥槽……你你你是布萊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一個銀色頭發,頭發中間有一抹淡藍色的男孩子驚叫起來。
“……你是卡修斯?”那個被稱為布萊克的人怔了怔,說道。
“雷伊你……我……我靠!”
“蓋亞你彆衝動……”
“絕對是這個小兔崽子乾的!”那個叫蓋亞的人憤恨地將目光轉向白綏。
正躬著身子想辦法把束縛她的“繩子”解開的白綏聽了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啥?我隻是過路的……”白綏一臉無辜地說道。她的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她是海盜派來的奸細!!”蓋亞邁著步子走向白綏,一把把她拎起來,“這家夥還挺重……”
“呸,那是我的書包重。”白綏就那樣被蓋亞拎著,還有空辯解,“還有,那什麼……大哥們,我,我是個學生,不是混社會的。什麼海盜什麼奸細的,我不知道啊……”
“蓋亞,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不要..”雷伊正想勸蓋亞,就被打斷了。
“雷伊!不要看這家夥裝無辜!”蓋亞氣憤地說道,還把手中的白綏在空中蕩了蕩。白綏嚇得縮成一團。
“我們必須先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卡修斯摸摸下巴,說道。
白綏被這群行為古怪的人嚇得不輕,不停地哆嗦。可蓋亞就是拎著她不放。
“..你們..你們先把我放下,可能……我可以幫你們。”白綏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隻要不是人販子,什麼話都好說。
“蓋亞。”雷伊拍了拍蓋亞的肩膀。
蓋亞極不情願地把白綏扔到地上。
白綏看了看自己身上紫色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