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好難受。
好難受……
好難……
突然,白綏聽不到心跳聲了。
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傳來的劇痛。那種像是被什麼東西直接刺穿了心臟般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綏想喊出來,但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發不出聲音了。
白綏僵硬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心臟。
不是“好像”被什麼東西刺穿了。是確實。而且是一隻手。血淋淋的,手。
怎麼?……怎麼這樣的?……怎麼會這樣?
什麼啊到底怎麼了啊??……
為什麼啊!!!
白綏倒地時的最後一眼,是落在不遠處的那隻獸形動物身上的。
……它也倒在血泊裡啊。
……
這段夢結束後,白綏卻並沒有因此驚醒,而是繼續睡到了天明。
直到她醒來時,才再次想起夢裡的一切。
那種疼痛她已經不能再次感受到了。她覺得眼角濕漉漉的,下意識地揩了一下。
是淚。
是痛得流淚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白綏一摸自己的後背,滿是冷汗。
“……媽呀,做的什麼鬼夢……”白綏揉了揉太陽穴。
不過這次夢真的很奇怪。除了自己能夠在夢境中自由活動外,還有自己居然清楚記得自己在夢裡做了些什麼。
而且那種疼痛……也太真實了吧。
真實到想哭了。
之後白綏便將自己夢中的經曆給大家說了一遍。
“哎?……真的嘛,好神奇啊。”卡修斯感歎道。
“哇哇哇,綏姐姐!~能不能詳細說一下心臟被刺的感受呢!”皇甫雪瀾意外地對這種東西很在意,嚷道。
“……反正很疼。”白綏詞窮道。
真是的,大過年的做這種夢,一點都不吉利。白綏心中嘟囔道。
大家似乎對白綏所夢到的獸形動物以及誰挖了白綏的心臟都不感興趣,隻停留在感歎白綏的夢之真實。
“你胡編出來誆我們的吧?”蓋亞質疑道。
“我要是胡編的乾嘛不編個好點的?非要編個我被捅死的啊?”白綏翻了個白眼反駁道。
“……有點道理。”
——
貝希萊殤坐在窗邊,單手撐著臉,看著窗外。
“……這的雪不行啊。”貝希萊殤吐出幾個字來。
“比起塞西利亞星的雪,確實不算什麼。”貝希凜諾冷笑道。
“喂,你不要隨隨便便插話好嗎。”貝希萊殤是在自己的臥室中,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地和“自己”說話。
“真是個自傲的家夥。”貝希凜諾用一種古怪的腔調說著,“眼裡容不得沙子,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本來就是個垃圾。”
貝希萊殤麵帶僵硬的微笑,緩緩從嘴中舒出一口氣。內心勸自己不要和“自己”置氣。
但是沒有辦法對自己的所謂“第二人格”造成物理傷害,她好氣哦。
貝希萊殤索性拿了個可憐的布偶,上麵貼上寫有“貝希凜諾”字樣的紙條,隨後不知從哪拿了幾根針。
毫不留情地戳在布偶上。
“啊,你在為我針灸嗎?謝謝您嘞。”貝希凜諾見貝希萊殤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
“閉上你的嘴。”貝希萊殤拔出一根針,又狠狠地戳在同一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