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月聽到這句話,麵上有些掙紮,“沒有,我累了,要休息了。”
祁簡挑眉,“好,我陪你。”祁簡的陪,就是睡在展月屋子的外間,那是他最常睡的地方。他不會強迫展月說這些她不願說的事情。
一夜過去,有人懷有心事,有人睡的很好。
第二日,李清棠穿了件藍印花布樣式的長裙,長發編出兩束,頭上隻簪一個銀釵,同色的飾品更襯的她明媚。
她敲開展月的門,“展姐姐!”
展月愣了愣,開口問道:“李姑娘?這麼早來找我,可是脖子有什麼不適?”
李清棠搖頭,衝展月笑道:“不是,我想和展姐姐談一筆交易!”
展月麵露疑惑,隨即笑了出來:“和我?我一窮二白,沒有談生意的本金啊。”
“可否借一步說話?”李清棠神色認真,她從昨晚回去就在考慮這件事了,她是真心的。
“好。”展月並沒有敷衍李清棠,雖然李清棠年紀小,可從昨天的行為看來,她是個有主見的。
李清棠第一次真正進展月家,打量著周圍。這院子和她家的很像,隻是雙層的樓房被改成了書房和診所,看樣子,展月似乎住在東廂房。
唯一不同的,是這院子種了幾棵大樹往,玉蘭零零星星開了幾朵,反襯得風雅。
展月將清茶往李清棠跟前推了一推,
“喝茶。姑娘想和我談什麼生意?”展月有些好奇。
“展姐姐,這本書是你的吧?”李清棠慢條斯理地拿出那本在閣樓發現的醫書,麵色平靜。
展月有些意外,輕笑一聲:“李姑娘聰慧,這確實是我的。”
李清棠麵色變得有些嚴肅:“展姐姐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合眼緣。”展月的答案有些離譜,可事實就是這樣,她把這本醫術放在李清棠家,就是因為合眼緣。
此前設想過無數種答案的李清棠,此刻有些破功,雖然這答案很隨性,可那本醫術的語言也很隨性,和展月這個人一樣。
至於她是怎麼發現的,還是因為昨晚的祛疤膏,和她在醫術裡看到的一樣,她這才敢來問。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放過去的?”展月依然笑著,似乎說著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我猜是展姐姐的“表兄”乾的。”李清棠撐著下巴,氣定神閒的回答,“展姐姐的表兄是江景舟的手下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這下,展月也有些愣住了,李清棠說對了,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啊。“李姑娘說對了,真是眼力過人。我願意和你合作,說說你的想法吧。”
“我覺得你的醫術遠不止現在這樣,或許因為某些原因你並沒有展露才華,現在,我想請你做我的坐堂大夫。”展月手捏住杯子,慢聲道,“我一個月給你十兩銀子,但你得展露自己所有的能力,這是其一。”
“其二,我要和你學。”
展月“噗嗤”一聲笑出來,“十兩銀子,這夠請三個坐堂大夫了,你當真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