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杏堂的“桃花膏”,賣得和李清棠想象中一樣好。
以樓念為圓心,眾多貴族小姐為半徑,推廣起來極為容易,一些普通百姓家中,也會買“桃花膏”作為禮物送給女兒或妻子。
京城苦於春日的疹子的人家很多,這樣一來,“懸杏堂”供不應求,李清棠卻並沒有擴大銷量,還是堅持每天隻賣三十罐。
展月還勸道:“為何不多賣些,這不是有存貨嗎?”
“物以稀為貴,這疹子並不致命,隻能算個消遣而已。而且來買“桃花膏”的大多是較為富足的人家,若輕而易舉得到,擴大不了我們的影響力。”李清棠耐心地解釋道。
展月點頭讚同,笑道,“所以我跟著少東家不會錯。”
在展月看來,李清棠懂得的比她多,即使醫術上還不及,但要不了幾年,李清棠的造詣一定比她高。
就這樣,一來二去,“桃花膏”很快就在京城中打下了名氣,連帶著“懸杏堂”的名聲也傳了出去。
這名氣甚至傳到了內閣。
京營內閣中。
一位閣老從門外走了進來,扶著胡子笑道,喃喃自語著什麼。
內閣裡,江景舟正在批閱公文。一身紅色圓領公服,暗色花紋遍布官服。春光落在他臉上,為他俊美淩厲的臉渡上一層暖金色的光暈。
聽見動靜,江景舟抬頭,看向來人,禮數周到地問道:“張閣老,今日何事這麼開心?”
張閣老笑道:“我孫女前些天問我要“桃花膏”,今日起個大早,終於買到了。”
“哦?什麼“桃花膏”值得張閣老親自去排?”江景舟笑問。
這位張閣老年齡大了,最忌諱說什麼值不值得,聞此不禁蹙眉道:“景舟啊,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值得我親自排,不都是一樣?”
江景舟做個拱手相讓道:“是我不如張老,不過,這“桃花膏”看著倒是眼熟。”
張閣老聞言,舉起桃花膏,“我這是“懸杏堂”來的,難不成你已經買到了?”
江景舟聽到“懸杏堂”先是一愣,隨即失笑道:“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張閣老還是趕緊給孫女送去吧。”
等張閣老離開後,江景舟還在想著“懸杏堂”的生意,李清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名聲都能傳到內閣了。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容。
一旁祁簡看著這人的笑,心底有點惡寒,淡淡開口道,“樓家那頭來了請帖。”
看了看江景舟的神色道:“要請你去……”
“怎麼又來了?我不去,就說內閣事物繁忙。”
祁簡如今還是帶著小半副麵具,叫人看不清神色。他歎息道,“樓府已經來帖多次了,你彆忘了,樓府也是皇上的目標……”
“美男計不失為……”
“行了!要不你把麵具去掉,露出麵容讓她看上,然後你娶樓念去?”江景舟有些煩躁,他還不願意為了任務娶一個不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