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緩毫無戒備心的睡著了,臉上的小疙瘩好像比白天看起來淡了許多。
“她還真是心大,在我們麵前睡的這般不設防,沒想過,和我們在一起,其實跟和喪屍在一起也沒什麼差彆。”
玄夜雙手插兜,唇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容。
君瀾竹就坐在席夢思軟床旁邊,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眸裡盛滿了惡意,修長的手緩緩靠近沉緩的脖頸。
他溫柔低語,“小雌性看起來還真是脆弱不堪,輕輕扭動一下脖頸,就能死了吧,像她這般惡毒的雌性,死了之後,也就隻配成為滋養這片土地的養料吧。”
眼看君瀾竹動了殺心躍躍欲試的,時野蹙眉走了過來,身體都繃緊了。
“現在的沉緩變得不太一樣了,況且,親手殺死雌主,可不僅僅是被驅趕至汙染地那麼簡單了,君瀾竹,你沒必要走那麼極端的路。”
因為警惕,時野綠色的瞳孔都下意識的豎起了。
傅星池揉了把頭發,調侃的笑著,“時野,這不像你啊,彆忘記了,沉緩可是把你推向喪屍堆的始作俑者,你竟然開口幫她說話了?該不會真的被她現在的表象給蒙蔽了吧?誰知道她是不是演戲給我們看的。”
時野眸光閃爍,他低聲道,“我當然沒有忘記,隻是我更想要自由,你們難道不想嗎?”
“……”
其餘四個獸夫沉默不語。
自由?
誰不想要呢?
君瀾竹默默的收回手,又恢複人畜無害的樣子,唇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容,就好像剛才殺氣騰騰的他不過是眾人的錯覺。
“我們不傻,要的當然是自由。”
君瀾竹站起身,頎長的身影給人一種壓迫性,他玩味的笑道,“就怕有人在這場尋找自由的遊戲中,當真了。”
司敘白嗤之以鼻,他擦拭著手中尖銳的冷兵器,嘲弄道,“我們當中沒有一個是自願成為她獸夫的,況且,沉緩有這麼大魅力嗎?她的惡毒聲名遠揚,我們不過是合作的關係。”
其他都默認了。
唯獨時野,看了眼沉睡中的沉緩,扯開冰冷的唇角呢喃,“希望你們沒一個會被打臉的。”
——
半夜,沉緩被一陣喪屍的怒吼聲給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環顧四周,發現她五個獸夫都不見了。
沉緩頓時清醒了,飛快的從睡袋裡爬出來穿好衣服,“靠,這幾個家夥不會這麼歹毒吧,是想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喪屍堆裡,讓我自生自滅?真殘忍,畫個圈圈詛咒他們。”
外麵灰蒙蒙一片,天色昏暗下,還起了一層薄霧。
沉緩隔著窗戶,能看見喪屍的身影穿梭在樓下的薄霧間,數量還不少。
沉緩罵罵咧咧,“真是卑鄙艱險狡詐,什麼解除婚約,我要讓他們跟我捆死咯,等他們壽命終了的時候,到地底下也得給我這個雌主端茶送水捶腿腿。”
“你在說什麼呢?”
一記清冷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沉緩嚇了一跳,轉身就看見時野和玄夜沐浴著一層寒氣走了過來。
“哎呀!你們沒跑路啊?”
沉緩摸摸鼻子,轉頭就是一張笑臉,“哈哈哈,我這不是被吵醒了,有點起床氣,彆在意彆在意。”
“是嗎?你剛才說什麼捆死了?”玄夜狐疑的問道。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