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武已經決定了接下來幾天的戰略,就一直利用火器射程騷擾敵人,讓敵人疲憊不堪。
尤其是夜襲,哥布林可是有夜視能力的,夜間向敵人偷襲有優勢。
李秦武讓人就地埋鍋造飯,清理武器裝備,今天夜裡必須給敵人來個大的。
另一邊,費舍爾伯爵癱軟的坐在一具屍體前,那具軟趴趴的屍體正是他的兒子凱斯。
費舍爾伯爵本以為這是場簡單突襲,能讓兒子取得軍功,為他未來統領一方領土做積累,可卻未曾想,兒子居然死了!
費舍爾伯爵眼睛濕潤表情扭曲,看著兒子軟趴趴的屍體,他啊的慘叫一聲,拔出劍瘋狂劈砍營帳中的裝飾品。
門外兩個路過士兵見狀,小心翼翼原路退了回去。
費舍爾伯爵好一陣發泄,召開了領主會議。
在他的軍帳中,他憤怒朝眾領主咆哮。
“攻破波羅亞!我要殺死每一隻魔物!每一隻哥布林!每一隻狗頭人!
我要把他們剁碎!我要把他們車裂,我要讓他們遭受最殘忍的刑罰!!”
眾領主低著頭不敢講話,幾個年歲大,和費舍爾伯爵相熟的出聲安慰。
“伯爵大人節哀,我等定然全力破城,屆時擒住魔軍賊首,定是將他碎屍萬段!”
眾人好一陣安慰,費舍爾伯爵情緒恢複了些許,領主會議進入正軌,他們開始商量要如何應對魔軍的特殊武器。
一個小領主站出來分析道:“各位大人,當時我就在前線,敵人大致裝備了兩種特殊武器。
一種個頭很大,需要10幾個人控製,安在車輪上&bp;,射程非常遠,能打1000多米,威力非常大,發射大鐵丸,隻要被擦到,那就是血肉橫飛啊。
另外一種威力略小,是魔軍的單兵武器,能打300多米,可以擊穿我們士兵所穿的重甲。
各位請看,這是我從戰場找到魔軍武器發射的鐵丸!”
幾個士兵提著藤條框走了進來,一個藤條框中放著三枚略微變形的實心彈丸,另一個放著一把火槍彈丸。
費舍爾伯爵看著這些肮臟的彈丸,一想到兒子就是被這種粗魯的武器殺死,怒火再次升起。
“該死的!誰能告訴我魔軍的武器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些該死的鐵管為什麼能殺人!!”
眾領主嘰裡咕嚕的商量起來,交流自己的想法。
其中一個領主大膽猜想到:“魔軍的武器該不會是某種弩吧?這些是弩發射的鐵彈丸?”
另一個領主否認道:“不可能,弩發射不會有那麼大響聲,而且這些鐵彈丸這麼重,弩射不遠!”
“那敵人使用的到底是什麼武器?魔法嗎?”
一說到魔法,眾人齊刷刷看向角落,那裡坐著一個白發老頭。
他帶著法師帽,穿著法師袍,臉上非常乾淨,悠閒的叼著個煙鬥。
白發老頭有規律的吐著煙圈,見眾人把目光都投向自己,他站起身,來到那藤條框邊,用法杖戳了戳彈丸。
“這東西裡沒有法術殘留,是世俗武器。”
費舍爾伯爵紅著眼詢問:“弗蒂爾顧問,法師工會一直致力於最前沿的研究,請問您是否知道這是什麼武器?該死的它殺死了我兒子!!”
名叫弗蒂爾的老法師搖了搖頭。
“抱歉伯爵大人,這種世俗武器我也未曾見過,什麼原理我也看不出來。”
費舍爾伯爵一陣失望,博學的法師都看不出這種武器的來頭,這讓所有人心中都染上了陰霾。
在眾人嘰裡呱啦的討論聲中,天色很快變暗,弗蒂爾法師將煙鬥放嘴裡,一下一下的吸著。
他那雙沒什麼精神的眼睛注視著彈丸,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有意思,世俗武器居然有堪比魔法的威力,究竟怎麼做到的?
我需要樣本,通過這次研究,我能完成一份不錯的論文。
而且法師公會的那些老頑固,也該把視線從魔法研究轉移到世俗物理研究了。”
弗蒂爾之前接到法師工會的要求,讓他帶領著200個法師到哈綠茵行省,幫助費折爾伯爵奪回波羅亞,取回重要資產魔力潮汐觀測儀。
剛開始他還感覺無趣,認為這種行為純屬是浪費時間,他應該把寶貴的精力放在研究上。
可現在,他已經打起精神了,他要想辦法繳獲敵人的武器研究,到底是什麼世俗武器能爆發出和魔法近似的威力?這或許能改變法師公會對魔法研究的偏科。
“唉!事已至此,先睡覺吧!”
弗蒂爾看貴族們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自顧自打算回去睡覺了。
其他人看他走了都不打個招呼,也不敢指責他無禮,法師在這個世界就是有這麼超然的地位。
弗蒂爾帶著幾個法師學徒返回駐紮區,這附近有200多頂帳篷,全都是法師大人們的,每個人都是獨門獨棟。
弗蒂爾走進豪華帳篷中,難以想象一個行軍帳篷會如此精致。
獸皮地毯,書桌,書櫃,椅子,一個未知試驗台,一個巨大的鏡子,這些種種,都在凸顯法爺的高貴。
弗蒂爾打開一個黃金製盒子,把煙鬥放進去,然後將其放在枕頭邊。
他脫下法師袍,穿上軟軟的睡衣,躺在軟綿綿又乾淨的天鵝絨床鋪上。
他給自己戴上眼罩,耳朵塞上耳塞,這才美美的入睡。
尊貴的法師大人,哪怕在外行軍也要過精致的生活!
然而這老登躺下剛有些睡意,大營外就傳來轟轟幾聲打雷似的炸響,差點把這老登嚇得內分泌失調。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老登一把扯掉眼罩,踉踉蹌蹌走出營帳查看,其他營帳也有法師探頭探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個士兵跑進法師駐地,焦急大喊:“各位法師大人們,小心魔軍!魔軍夜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