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在城中某座貴族借的莊園和自己的黨羽彙合,他下令道:“立馬派人到城中和周圍村莊購糧,明天兵發28路回哈綠茵。
告訴各部隊將軍,約束好軍士,要是讓我聽見擾民者,定斬不饒!”
眾將軍應是,各自散去處理軍物,盧卡則有些心不在焉,眼睛四處亂看,尋找那個曼妙的身影。
“哎呀~統帥大人又在尋找那位毛茸茸呢~~”
維托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嚇了盧卡一跳。
盧卡咳嗽一聲,但也沒反駁。
“她在哪?”
維托斯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哦呀,反正明天才開拔,統帥大人,你該休息了,走,我們去城裡逛逛,好久沒來王都了,走走走。”
盧卡知道他這是要帶自己去找那位雌性獸人,便穿上便裝和他出門。
但維托斯好像真的是來放鬆的,在各種美食街上轉悠&bp;,買了一堆食品,然後吃吃吃吃吃。
盧卡漸漸有些不耐煩了。
“喂!你真的知道她在哪嗎?”
盧卡把一塊烤肉塞進嘴裡,嗦了嗦手指。
“當然了,我乃可靠的維托斯!”
維托斯帶著他往某個方向去,他們在一條鵝卵石路上走了10多分鐘,來到一間酒館前。
酒館上的牌子寫著柔情蜜意,隻是酒館已經封閉停業,女性獸人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盧卡抬步就想向她走去,但維托斯拉住了他的手,而且非常用力。
維托斯一掃以往的嬉笑打鬨,臉色無比嚴肅。
“盧卡,你現在表現的和一個剛學會戀愛的小貴族一樣,你真的喜歡上那姑娘了嗎?”
盧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維托斯通過他的眼睛明白了他的心意。
“盧卡,不要忘記你的身份,獸人和人類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和獸人有染會成為你的汙點!
把她當情人,玩物,隨便你,但不要愛她,你千萬不要愛她啊!”
維托斯放手,壓下法師帽走遠了。
盧卡待在原地良久,他是個理性的人,他有美滿的未來,她會娶一個貴族姑娘,讓家族地位更加穩固,甚至是爭奪哈綠茵的總督寶座,自己不會也不應該被原始的**乾擾!
他是這麼想的,但。
呆呆站立在酒館前的女性獸人好像發現有人在看自己,她緩慢轉過頭來,漂亮的獸瞳和盧卡對上。
一陣微風吹來,她的獸耳和發絲微微顫動,她朝盧卡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1個半月後,盧卡率先帶著3000精銳騎兵回到哈綠茵,回到家族領地新西亞。
盧卡心緒複雜,自他帶領大軍北上已有1年多,家中居然產生如此多的變化,弟弟死了,父親傷了,家族留守軍隊死傷慘重,家族聲望大減。
往日相對一個政權來說安全的魔物森林,更是成了不亞於北方戰線的危險存在。
盧卡率領親軍,走進家族城堡,徑直往大廳走去。
路上遇到的仆人全都停下動作,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少……少爺,那是少爺吧?”
“少爺變了好多,更高了,也更壯了!”
“快!快去告訴伯爵大人和夫人。”
仆人們一陣混亂,少爺回歸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城堡。
一個貴夫人慌慌張張的從城堡中跑出,當她看見盧卡時,瞬間淚如雨下。
“孩子!我的孩子!”
盧卡上前去握住貴夫人的手,讓她撫摸自己的臉龐。
“母親,兒子回來了。”
貴夫人有千言萬語,可到現在,也隻變成了:“快!你父親!快去見你父親!”
貴夫人拉著盧卡的手,往城堡上跑。
經過一道道走廊,一個個大廳,盧卡來到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前。
貴夫人打開房門,熏香的氣味撲麵而來。
盧卡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大床上躺著一個昏睡的瘦弱男人。
盧卡心中一酸,拳頭捏緊。
費舍爾伯爵,他的父親,那麼強壯,那麼精神一個人,為什麼一年不見,竟蒼老至此?
盧卡緩步走到床邊,看著自己的父親,貴夫人在旁邊小聲抽泣。
“你父親失去一條大腿後,身體越來越不行,法師說斷腿傷到了他的根本,這是無法醫治的。”
盧卡心中彌漫上濃濃的悲傷,他想說點什麼,可費舍爾的眼皮抽動,然後緩緩睜開,醒了過來。
“盧卡?是你嗎?”
費舍爾疑惑詢問。
盧卡單膝跪在床邊。
“父親,是我。”
費舍爾伯爵臉上浮現慈祥的笑容。
“向我證明這不是夢。”
盧卡脫掉手甲,用溫暖的手握住費舍爾伯爵有些乾枯冰冷的手。
費舍爾伯爵感受著兒子手上傳來的溫暖,撫摸著因為長期握劍產生的老繭。
“盧卡,你成長了,以前我一隻手就能包裹你兩隻手,現在反過來了。”
“父親……”
盧卡非常不安,父子之愛是含蓄的,費舍爾伯爵如此**裸的表現父愛,隻有一種情況。
大限將至。
費舍爾伯爵對妻子道:“親愛的,把家臣都叫過來。”
貴夫人哭哭啼啼出門,不一會兒,一眾身著甲胄的家臣進入臥室。
眾人就位,費舍爾伯爵對盧卡道:“盧卡,扶我起來。”
盧卡照做,把費舍爾伯爵扶坐在床上,同時也是暴露了他殘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