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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著明朝大叔喋喋不休打破砂鍋問到底式的連續發問,張明遠真的很無奈,根本就無法給他解釋這一超自然現象,以及自己這些人到底如何而來?從何而來?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是從幾百年後的二零一九年來的,而且還是剛到?對一個七十餘歲的老人來說,這隻會加重他的眩暈感。
再說,他要是不小心出了什麼健康問題,‘奉養終身’這四個字,張明遠可不願背負。
作為華夏最精銳特戰部隊‘孤鷹’的一份子,此時,他應該在戰場上清剿著對國家、人民存在巨大危害的恐怖分子,功成之後還應該享受奪嫣的鮮花和崇高的榮譽,而不是站在這個沒有任何誘惑力的時代,‘獨滄人而涕下’............
但它卻是事實,是令人發狂且無可奈何的事實被穿越了,而且帶領一票人穿越了,更可氣的是還回到了奇葩的大明。
他捫心自問,自己絕對稱得上好人,國之重器,前世任何一個和他有過交集的人都會這麼說,包括引他以為榮的親朋好友們。
誰能想到老天爺如此不公平,哪些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惡棍混蛋歹徒們沒有被穿越;而他,一個有著無上榮光,兢兢業業的好人,僅可能因為區區的小小裝逼行為就被穿越了。
穿越也行,能不能來到盛世?哪怕是大明最輝煌的永樂年間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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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遠無法給明朝大叔解釋,隻能謊稱是他和西域商人罕皮被這十幾個倭寇綁架到此,不想遭受了雷擊,困於此地。
“隻是這些倭寇的相貌好像有些不對勁。”大叔很遲疑。
確實,矮小慘白的東瀛人確實不是高達皴黑的非洲所能比的,張明遠見明察秋毫的大叔指出了他話中的漏洞,不由臉色一紅。
“.......咳咳,這個嘛!貓還分黑貓白貓呢!何況是倭寇?”張明遠儘力自圓,出口悠悠:“倭寇當然也有黑倭、白倭之分嘍!”
“當人,這些都是畜生倭寇的祖宗,與倭國當地婦女交呸後,隻因血緣不通的緣故,才生出這些畜生。可能和您印象中的東瀛倭寇模樣確實有些不同。”
大叔:“.........”
自圓其說,冷汗淋漓之下,張明遠深深感受到說謊話的背後也需要深厚的科學功底的...........幸好,雜交知識還是了解一些......
沉默......
一番胡謅終於贏得了大叔的長時間沉默,畢竟他也沒見過倭寇的祖宗。
眯眼拂須大讚:“不愧我大明好男兒,居然能把倭寇的祖宗擒到?”頓了頓,又有些遲疑:“何不殺之?留這些畜生何用?”
“我想很認真地研究一下這些畜生的交呸和繁殖功能,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斷子絕孫的辦法。”張明遠無比淡定。
大叔:“...........”
“大叔,我已暗中受戚將軍所托,要研究這些人,請您無論如何要保守這些秘密。”
大叔:“...........”
張明遠不能不忽悠這位明朝大叔,儘力打消他‘好奇害死貓’的動機也罷,最重要的是...........
張明遠其實是有私心的也可以稱作難言之隱。
忽忽悠悠、毫不知情之下就被穿越到了這個奇葩的時代,初來匝道之間處處透著詭異,強烈的不適應感充斥在整個腦海,張明遠不得不考慮重新穿越回去。
因為他無法忍受穿越,他要找機會回去,他想要回到盛世的華夏生活。
因此,沒有任何良策的他,隻能寄希望於罕皮所認定的‘裝逼遭雷劈’言論。
他想找個雷電交加的夜晚,再無比裝逼地海扁這些歹徒們,期盼能以此感動老天爺大發雷威,降下穿越神雷,哪怕用烈雷劈他,搞得體無全膚,隻要能回到二零一九,他全都認了。
但是,這些恐怖分子被他無奈地圓成是倭寇祖宗這件事,肯定在大叔的心中生了根發了芽,飽受倭寇之患的善良大叔,指不定哪天沒能守口如瓶,說出這一驚世駭俗的大奇觀,到時候說不定有多大麻煩呢?
當然,張明遠也不是沒考慮過乾掉大叔,但這一念頭僅一閃而過,自詡好人的他怎能乾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呢?恐怖分子的勾當在他眼裡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