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人上任,莫名挨揍,心中氣憤,無限哀怨。
這就是梁副千戶此時的心情,活了這麼大,經曆過無數風雨的他竟然在陰溝裡翻船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初出茅廬,乳臭未乾的小百戶推翻的,心中氣憤幽怨之情可想而知。說實話,身為武將的他討厭文官的那些算計,更討厭被人算計,尤其是還被小很多級的下屬算計。
扭過頭後,臉上閃現著恨鐵不成剛的氣憤神情,眼神中略過陣陣煞氣,衝還驚魂未定的官兵大喊:“一群不成器的東西,都滾過來參見龍山百戶所新任百戶,張明遠......大人。”
抖抖嗖嗖,呼呼啦啦,一群人湧了過來,納頭便拜。
“參見百戶大人。”
張明遠不好意思揉揉下巴,有些不好意思,講真的,這還是第一次被人下跪參見,被人敬仰崇敬的自豪感悠然而生,淡淡的官威也若有若現散發出來。
“眾位兄弟,請起,本...咳咳....那個官自今日接手龍山百戶所,萬望諸位兄弟多多指教啊!”
自稱本官還真有點不適應,看來今後要好好研究一下為官之道啊!做人難,做官更難,做一名合格的主官更更難。
“謹遵大人吩咐,小的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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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散儘,一場或許的誤會完全消除,皆大歡喜。
望著地上被群虐致於淩亂思維狀態的兩位頭目,張明遠痛徹心扉,關愛疼惜之情油然而生。
“哎!都怪本官一時糊塗,是本官的錯啊!兩位總旗勇猛果敢,真壯士也。如今受難身殘,應當回家好好休養,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百戶所裡一切事務就不要掛念了,眾位兄弟會替你們幫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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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發完關懷之情後,張明遠朝梁必英附身作揖,正色道:“大人,兩位總旗身受重傷,但百戶所不能一日無編,請大人明示。”
梁必英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半晌,重重歎了口氣:“張百戶啊!你不是很有主意嗎?還用的本官明示?”
張明遠誠惶誠恐:“大人在此,卑職不敢。”
梁必英很氣惱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罕皮,剛才大人那一聲是何意啊?”
罕皮舔著臉湊過來,嘻嘻道:“讓你拿主意唄!”
“哦!是本官多想了。”張明遠肅著臉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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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事務處理完畢,生殺大權儘掌手中。
異常淡定地站在人群中黃金分割線位置,張明遠一身戎裝打扮,迎著平原上的微風靜靜負手而立,眼角斜上睥睨天下,清風拂過,吹動下擺輕輕飄動,構勒出一副絕美的‘玉樹臨風笑意圖’,形象非常的鶴立雞群。
打掃戰場的官兵們望著這一副如詩且裝逼的‘玉樹臨風笑意圖’,第一次在心中產生了深深的如高山仰止般的崇敬感,當然也夾雜著毫無理由的畏懼。
此戰,非洲組對戰對方三四倍有餘的兵力,大獲全勝,無一損傷,深深刺痛了大明衛所官兵。
觀海衛自成立以來,還沒聽說過有哪個人能憑借少量兵力對抗數倍兵力,而且是大獲全勝,無一損傷。出了眼前這位大人之外,應該絕無僅有了,今後跟著勇猛無敵的他,應該不會有錯,肯定也很爽。
感受著官兵們崇敬的目光,張明遠突然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不健康,他發現自己已經與絕對的善良好像有點漸行漸遠,這樣很不好,自己必須要‘吾日三省吾身’,最好拉上罕皮一起。
忽忽悠悠間,張明遠已坐穩了龍山百戶所主官的位置,建立了屬於他的威信。
當然,過程是不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