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雉重度顏控。
前世,她手機裡收集了許多帥哥,雖然這些賽博老公美得各有千秋,但加起來,都抵不過眼前這位半分絕色。
她緩步來到病床前,拉近了一些距離。
離得近了,男人的五官在她眼底愈發清晰起來,他骨相優渥,鼻梁挺拔,長睫黑漆漆垂著,那副鋒利的薄唇虛抿。
從耳朵下延伸出來的輪廓,細膩而精致,耳垂邊緣下還有一顆小痣。
招搖著,任人采擷!
為他清冽氣質中平添了一抹誘人。
阮青雉舔了舔唇。
喉嚨乾澀,有些難耐發癢,她無法壓抑地吞咽。
身體裡的某種情緒也在肆無忌憚舔食她的理智,她望著沈戰梧這張動人心魄的臉,遲鈍地轉著思緒——
這婚也不是非離不可!
突如其來的想法,驚得阮青雉卷翹的眼睫顫了顫。
視線順著男人烏黑的寸發滾進冷白的皮膚裡,再反複流連在他淡薄的唇以及凸起鋒利的喉結上。
她的呼吸漸漸淩亂幾分。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清麗的女人聲音:“你是誰?站在那乾嘛呢?”
阮青雉微微俯下去的肩頭停了幾秒。
然後一點點直起身。
她收攏好思緒,淡然轉身,微涼的目光落在後進來的女人身上,不動聲色地上下審視一遍,反問道:“你又是誰?你來這又是乾嘛的?”
林如珍秀眉蹙起:“我問你呢,你還問起我來了?”
阮青雉雙手環在胸前,挑了挑眉尾,淺笑道:“哪條明文規定隻準你問我,不許我問你了?怎麼?你是公安局的人還是辦事大廳的?就算是,那也要先亮出證件再問話,這才是正常流程!”
林如珍眉間皺得更緊,心中的怒火被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挑起:“你到底說不說?不說的話,我可叫公安同誌把你帶走審問了!”
阮青雉絲毫不懼女人的威脅。
伸手扯來一把椅子坐下,隨意往椅背上一靠,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毫不在意地說了兩個字:“隨意。”
她怕什麼。
在自己男人身邊又不違法!
林如珍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被氣得眼前發黑。
想出去叫人過來弄走這個女人!
又擔心她對戰梧圖謀不軌!
左右為難的情況下,林如珍怒火暴漲,指著門外:“再不滾,我喊人了!”
阮青雉神色依舊雲淡風輕。
她側身坐著,手臂架在椅背,兩根纖細的手指抵在額側,整個人鬆弛又隨意。
隻是周身深沉的氣場不容侵犯!
她坐的這個位置,剛好將病床上的沈戰梧嚴絲合縫擋在身後。
阮青雉睨眼看著女人,在心裡冷冷一笑。
當她是傻子麼!
一個打扮得光鮮亮麗,連頭發梢兒都要抹上兩斤摩絲的女人,走進沈戰梧的病房,能是什麼好鳥!
她這副樣子,可不像是照顧病號的陪護。
而且,病房裡也沒有女人起居痕跡!
這兩點足以說明,她不是沈戰梧的家人,極有可能是個愛慕者。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就有意思了。
阮青雉思及此,看向女人的目光裡多了一絲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