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雅詩!”薛晴一拍淺憶的腿,嚴肅地說。
淺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可是前些天,她正失憶住院,怎麽會參加這個比賽?”
“資料顯示她本人並沒有來,是助理替她報名。昨天她也沒出現在現場,如果今天,她還不出現,可以按棄權處理。但如果她來了,她很可能是你最強大的對手。”
淺憶默默地轉身,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挺起胸膛,心裏突然有了無盡的勇氣。
就算不為了那比賽第一名的榮譽和獎金,她也一定要打敗程雅詩!
可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厄難遠遠沒有結束。
到了永恒集團,打開16號工作室的門,淺憶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
桌上的工具、材料盒散落一地,牆角的保險櫃洞開,裏麵空空如也,她的半成品珠寶和剩下的關鍵材料都不翼而飛。
“怎麽回事!快報警!”
薛晴嚇得臉色蒼白,一個電話把保安組長叫了上來。
“對不起、對不起,薛秘書,我已經報警,等警方來了就查監控……昨天封存之後整個樓層都封閉了,實在不知道為什麽十六號工作室會失竊……”
保安組長抹一把冷汗,說道。
“現在選手的作品丟了怎麽辦!”薛晴急得喉嚨幹啞。
周圍亂作一團,淺憶卻異常的安靜,什麽都沒有說,因為她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
主辦方即不可能為她提供第二份珠寶原材料,更不可能為她一個人推遲這個環節的截止時間。
可這也讓她,對薛晴的推斷更加確信。
她站起來,慢慢的向其他工作室走去,在29號工作室前,她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一個人迎麵走來,趾高氣揚,春風得意。
程雅詩。
她果然來了。
程雅詩看著淺憶走過來:“顧淺憶,又見麵了。”
淺憶也向前走了幾步,和她麵對麵對峙著。
“程雅詩,你終於不裝瘋賣傻了。”
程雅詩冷笑一聲:“嗬,我裝瘋賣傻,還不是拜你所賜?”
她湊近淺憶,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不奪我所愛,我何必這樣煞費苦心?你算什麽東西,出身貧賤、有娘生沒爹教的雜種,也配跟君澤在一起?配得上他的,隻有我!”
淺憶咬著牙,握緊了拳頭,紅著眼睛瞪著她。
“你的煞費苦心,就是用盡一切肮髒卑劣的手段來害我!”
“你為博得沈君澤的同情,連自己都可以傷害,那麽,傷害我肚子裏無辜的胎兒、拆散別人幸福的婚姻,又算得了什麽?”
程雅詩聽了,笑得更加得意。
“你能想到這些,總算還沒有蠢到極點。你現在恨我的樣子,還真是讓我痛快!你總該體會到,當我回國後看見你奪走我摯愛的男人時,那種生不如死、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的感覺了吧?”
“抱歉,我體會不到。”淺憶冷笑。
“畢竟我和沈俊澤是夫妻,愛過、睡過、朝夕相處過。”
“我了解他身上每一寸肌膚,他知道我愛吃的每一樣食物。而你失去的,是一個不愛你的人,那種不痛不癢的感覺,我怎麽可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