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程雅詩把針頭紮進輸液管裏,迅速推了進去。
這時,她的餘光忽然看見門口的玻璃窗外站著一個女人,她抬頭一看,嚇得頭發都要炸起來。
她急忙拔掉注射器收起來,追出門去。
那女人走的很快,但卻在一個樓梯拐角處站住了腳步,回過頭。
“果然是你!”程雅詩快步走過去,上下看了一眼,確認樓梯上沒別人,才說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呆在泰國,三五年後再回來?”
“我也想啊,可是黑幫找到了我的住處,把我養的小白臉也殺了,我能不回來找你嗎?”
那女人氣呼呼地說:“泰國是不能待了,你馬上給我一筆錢,我要去歐洲。”
“我前後已經給了你兩千八百萬,你還要?”程雅詩頓時翻臉。
那女人無賴地笑著:“別以為我不知道,顧淺憶打掉的那個孩子,是盛煌集團總裁沈君澤的兒子……他的兒子,還有你想要的少夫人的位置,打個五折也值三五億吧?我替你除掉禍患,替你擔風險,現在還發現你親手謀殺顧淺憶……你才給我兩千多萬,也太少了吧?”
“你!”
程雅詩隻恨自己沒當機立斷,把這個吳醫生解決在泰國境內。
她緩緩露出笑容,拿出包裏的支票簿,簽下三千萬的數額,交給吳醫生。
“給你,有多遠走多遠,別逼我翻臉!”
吳醫生彈了彈支票,滿意地一笑:“放心,這筆錢我會慢慢用的。”
話音未落,樓梯上下忽然響起一陣迅疾的腳步聲。
十幾個便衣持槍包圍了程雅詩和吳醫生。
樓梯間的門大開,沈君澤拉著淺憶的手走了進來。
程雅詩嚇得魂都飛了,一步步往後退著:“君澤……顧淺憶……”
淺憶冷眼看著程雅詩,把手背上的留置針揭了下來,丟在她腳邊。
“是不是很奇怪,你注射了毒藥,我卻安然無恙?那是因為我根本沒有輸液,輸液針隻不過是粘在手上,做樣子給你看的。”
程雅詩難以置信,她搖著頭,望向沈君澤。
沈君澤目光寒冷如冰,凍得她直打哆嗦。
“君澤……我……我……”
她還想抵賴、解釋,可是眼前的一切,顯然是為她做的局,她就算長了一千張嘴,也不可能再讓沈君澤相信她的鬼話。
沈君澤冷然看著程雅詩:“你這張畫皮一樣的臉,我看夠了。省省力氣,去跟警察說吧。”
“不!”
程雅詩撲過來想要拉住沈君澤,卻被保鏢攔住。
她噗通一下跪在沈君澤麵前,哭著說:“君澤哥,我知道我錯了,可我是愛你的!我從小就愛著你,你怎麽可以對我這樣絕情……”
淺憶聽了,忍不住道:“你愛他?如果這次樓下不是水池,而是地麵,我們倆就會帶著你作惡的秘密一起下黃泉!這叫愛?”
沈君澤淡淡垂眸,目光透出濃濃的厭惡。
“沈程兩家是世交,你我又是童年玩伴,我曾經以為你是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可是你居然害我的孩子、謀殺我的妻子。吳醫生是我讓泰國黑幫故意放走,好讓她回國找你要錢,人贓並獲。現在,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所以將你交給警方,已經很仁慈。”
程雅詩沒想到沈君澤早就識破了她所做的一切,她瘋了一樣跪地求饒,甚至匍匐在淺憶的腳下,不斷磕頭。
直到警方把她帶走的時候,她還尖聲哭喊:“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顧淺憶,求求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