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掃了一眼麥爾斯的脖子，希望裡麵真的是，不然他就得做一些不那麼安全的嘗試了。
推開主樓大門，一個骨瘦如柴穿著病號服的光頭衝向兩人。
啪！
林夜一巴掌把光頭扇倒在地上，之後踩著光頭的後背，不讓他爬起來。
“……這是？”
麥爾斯吃驚的問道。
“歡迎來到精神病院。”
林夜沒有解釋，隻是踩著光頭的背部，像踩著抹布一樣往前移動。
如果不是麥爾斯在旁邊看著，他已經扭斷光頭的脖子了。
當然，那樣也未必有用。
兩人剛走進大廳，一個裡麵穿著病號服，外麵披著白大褂的女醫生走了過來。
“阿曼達醫生，這是你的病人嗎？”
掃了一眼名牌，林夜在對方開口前率先問道。
“……是的，謝謝你的幫助，你是？”
阿曼達醫生踩在光頭背上，接替了林夜。
“我是凱文，組織派來的新護工，這位是我的同事……”
“我是麥爾斯。”
麥爾斯匆忙說道。
“歡迎，確實聽說最近有新人要來，不過在入職之前，你們得先去頂樓的院長室一趟，隻有院長同意，你們才能留下。”
阿曼達醫生指了指樓梯，示意他們自己上去找院長。
“好的，我們這就去見院長。”
林夜鬆開光頭，帶著麥爾斯走向樓梯。
“……她裡麵怎麼穿著病號服？”
順著樓梯上了二樓，麥爾斯看了眼身後，確定沒人才提出疑問。
“應該是某種治療方式，隻要我們都穿著病號服，患者就會忘了自己是病人……我猜是這樣。”
林夜繼續胡扯。
“……可如果都穿上病號服，我們該怎麼確認誰是病人？”
麥爾斯不解的說道。
“好問題，好問題麥爾斯。”
林夜說的意味深長。
直到麥爾斯變得緊張，林夜才繼續說道：
“當然是因為我們有工作人員檔案，這可是正經工作，你能不能不要瞎想。”
“呼，你有點嚇到我了。”
麥爾斯這才鬆了口氣。
林夜掃了一眼重新變亮的燈管，也鬆了口氣。
主樓的結構非常複雜，一層大廳的旋轉樓梯隻通到二層，想去三層還得尋找通向三層的樓梯。
兩人在像迷宮一樣的走廊中穿行，林夜記下經過的每條走廊，並在腦中一點點構建醫院主樓的三維結構圖。
咚咚咚！
旁邊的病房裡突然傳出沉重、急迫的撞擊聲，嚇得麥爾斯哆嗦了一下。
林夜不為所動繼續往前走，隻是隨口解釋了一句：
“躁狂症，很常見的精神疾病，你彆一驚一乍的，膽子太小可做不了這份工作。”
“抱歉，我還是第一次來精神病院，這裡的氣氛有點……”
麥爾斯想了想，沒找到適合的詞彙。
“異常？”
林夜替他說完。
“對！異常！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就是感覺這裡不太對勁！”
麥爾斯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很正常，精神病人本就與常人不同的群體，再加上這種封閉環境，正常人到這裡肯定會感覺不太舒服，過段時間就好了。”
林夜微笑著關上一扇房門，把貼在門縫上的十幾個帶著血絲的眼球關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