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日向一族的老東西,真是膽大妄為啊!
“籠中鳥咒印”這五個字冒出來,就把雛田給嚇了一跳。她瞪大了一雙白眼,看著手中的那份卷軸,眼神中布滿匪夷所思。
“嗬,怕了嗎?”
寧次將雛田的反應全部都收入眼中,他雙手插進衣兜裡麵,麵無表情的說道:“很奇怪嗎?奇怪為什麼家族想要給堂堂日向一族宗家大小姐,刻下傳說中的籠中鳥嗎?”
“雛田大小姐……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小姐了。因為從今天開始,日向雛田,再也不是日向一族的宗家成員。”
“經過日向一族所有高層商議,將由你的妹妹日向花火,來繼承你的身份。”
“伱高高在上的身份跌入穀底了。”
然後寧次忽然發現,雛田本人居然沒有對於他說的話感到非常震驚,更沒有產生惶恐。
雛田被嚇一跳的反應,好像僅限於籠中鳥。
她貌似並不在乎被踢出宗家。
她好像不在乎成為分家一員。
反倒是其他人很震驚。
“日向雛田不再是日向一族的宗家大小姐?”鹿丸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大秘密,潛意識告訴他,這個秘密會引來很多麻煩。
尤其是日向雛田之前,說出那一番震耳欲聾的話,讓鹿丸覺得麻煩更大了。
這些家夥,能不能不要把他們家族裡的秘密,一個又一個的蹦出來呀?
能不能考慮一下彆人願不願意知道秘密啊?
不過話說回來。
籠中鳥咒印……
好耳熟啊!
鹿丸記得自己從父親大人的口中,聽說過這個詞彙,但印象並不是很深。
“這個咒印是什麼啊?”不吃教訓的丁次,忽然之間又冒出了一個問題。
而且他還說了出來。
鹿丸頓時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丁!次!”
“沒什麼不能說的,這隻不過是日向宗家,用來控製日向分家的一個手段而已。”
寧次不在乎把日向的黑暗揭露出來。
他將籠中鳥的一切都全盤托出。
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居然解掉了自己額頭上的繃帶,露出了額頭上的籠中鳥咒印。
“從被刻下的咒印的那一刻起,日向分家的人,就成為了宗教的傀儡。從我被刻下籠中鳥的那一刻起,我這一生……隻能舍命守護日向一族的宗家大小姐。”
寧次忽然一笑,笑容有些悲哀:“哪怕雛田已經不是那位大小姐了,我的宿命也沒有發生改變,隻是從保護她變成保護她的妹妹。”
將日向一族的黑暗揭露出來的寧次,果不其然想,收到了鹿丸和丁次瞠目結舌的表情。
鳴人、香磷、白,他們三個早就從雛田的口中,大概知曉了日向一族的黑暗。
鹿丸和丁次倒是第一次真正知曉。
“日向一族可是堪比宇智波一族的大族啊!”丁次皺起胖嘟嘟的臉蛋,表情寫滿不解:“他們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啊?!”
鹿丸也忍不住插了一句:“用這樣的黑暗手段,來強行分割出宗家與分家……難道那些宗家的人,就不怕分家的人會殺了他們嗎?有很多不需要暴露殺意,就能殺死人的方法吧?比如說提前下毒、栽贓陷害……”
鹿丸很不理解,日向一族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個家族裡麵本來沒什麼矛盾,可這樣做,不是憑空為家族增添了不可挽回的大矛盾?
或許這個矛盾因為籠中鳥而壓製著。
但萬一有一日籠中鳥被破解了呢?
那日向一族這個積攢多年的矛盾就會成為最大的火藥桶,一旦炸開整個日向一族都會被反噬,無論宗家還是分家都沒辦法逃得過。
“這是一個很邪惡的咒印,這也是一個很可悲的規矩,這更是一個極為迂腐的家族。”
以上的銳評,來自忽然開口的白:“寧次君,你認為我說的對嗎?!”
“挺對的。”寧次回了一句。
隻要是白的問題,他總能很耐心的去回答,不會有任何的不耐煩。
“寧次君,難道就不想將這個邪惡的咒印,掃進曆史的垃圾桶?難道就不想將那個可悲的規矩,從日向一族的家規之中徹底割除?難道就不想把這個迂腐的家族,徹徹底底轉變過來,讓它變得正常一點?”
白接連問出了好多問題。
“沒有用的。”寧次自嘲似的失聲笑了笑:“一個碰到了外村忍者,差點就死了的人;一個父親身亡,自己也被刻下籠中鳥的人……也配打破這個牢不可破的宿命?”
“簡直是……噗——”
寧次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的麵部突然挨了一拳,巨大的力道讓他左側的臉頰的皮膚都濺起了陣陣漣漪,整個人都被一拳砸飛出去。
寧次根本就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麼人出的手。
他隻覺得自己的麵部傳來一陣劇痛,自己便被這一拳,砸飛了好幾米開外。
當他捂著臉倒吸一口涼氣的時候。
這才看清……
原來出手的居然是漩渦鳴人!
“你這家夥……”
寧次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鳴人。
“你這家夥就是個大笨蛋!”鳴人哼了一聲,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他在一旁聽了這麼久,寧次沒有說急眼,他反倒是聽急眼了。
鳴人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家夥,可是忍者學校的第一天才欸!你怎麼能夠這麼消極?一口一個宿命,一口一個命運,聽得讓人煩死了!哪有人像你這個家夥這樣的?”
鳴人最不幸的就是什麼宿命。
如果他是一個相信宿命,並且甘心在宿命裡麵隨波逐流的人。
那他不可能成為老爹的兒子。
更不可能成為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的隊長。
“既然你覺得籠中鳥不對,既然你覺得日向不該有宗家、分家之分,既然你覺得家族很迂腐,那你就改變這一切啊!你覺得自己一個人做不到,那就尋找和你誌同道合的人啊!”
鳴人越說聲音越大:“哪怕你被刻下了籠中鳥,可和你誌同道合的人沒有被刻籠中鳥啊!你可以和他們合作對抗宿命啊!明明辦法這麼多,你這個家夥卻甘心屈服於宿命。”
鳴人緊咬牙關:“這個樣子的你,怎麼配當忍者學校的第一天才?你叫日向寧次對吧?你的勇氣,簡直是連雛田都不如啊!”
“至少雛田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改變日向一族的這一切,而你這家夥卻改變都不敢改變。”
“雛田甚至膽敢為這條道路付出自己的生命,你這家夥竟然畏懼一個所謂的籠中鳥!”
鳴人一把從雛田手中奪過籠中鳥卷軸。
他當著寧次的麵將卷軸給撕成碎片。
卷軸的碎屑灑落一地。
“看到沒有!被你視為夢魘的籠中鳥咒印,就這樣被我輕而易舉地撕碎了!”
鳴人說道:“它明明這麼不堪一擊!隻要想辦法去反抗,隻要找到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反抗,總有一日會反抗成功的!”
“就算不成功,因此獻出自己的這條生命,也沒有什麼可悲的,更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還有!”
鳴人雙眸閃過殺意:“你剛才說,這是一個日向一族的長老,讓你給雛田打上籠中鳥?那個家夥……名字叫日向大宗?!”
這已經觸及到鳴人的逆鱗了。
傷害自己的家人,是鳴人絕不允許的事情。
那個叫日向大宗的家夥……
已經讓鳴人出奇的惱火。
且勾起鳴人的殺意!
“你這個家夥選擇放棄給雛田打上籠中鳥,這不正是你作出的反抗嗎?你都敢反抗這個命令了,為什麼不敢多反抗一點?”
鳴人每說的任何一句話。
都讓寧次啞口無言。
“我看得出來你內心是想反抗的。”鳴人說道:“我接下來準備做一件事,如果你想加入的話,那我就親自在你麵前證明給你看,你們日向一族的宿命,輕而易舉就能打破!”
做一件事?
鳴人最後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各有想法。
白、香磷,隱約明白鳴人想乾什麼。
因為,他們都注意到鳴人身上彌漫的殺意。
丁次則是露出一臉懵圈的表情。
雛田有點困惑,不知道鳴人君指的那件事……到底是要做什麼?
寧次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鹿丸則隱隱猜到了。
他急忙左顧右盼一下,發現皺眉沒有忍者後,壓低聲音趕緊說道:“鳴人,你瘋啦?那是日向一族的長老啊!日向大宗,即便是我都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你……”鹿丸說到這裡,他發現鳴人的眼神,除了彌漫著殺機外,還十分的堅定。
鹿丸多餘的話就憋在口中,沒有說出來了。
因為,他已經知道鳴人作出的決定。
而且是沒有辦法勸回來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