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覺得自己如果是一年前的自己,對對方這樣突如其來的偷襲,就算沒有死在對方的手中,也得要重傷倒地。
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與以往截然不同,寧次每一天都感覺到自己在飛速進步。
雖然比不過鳴人、佐助這些身為人柱力的家夥,寧次的進步速度也弱不了太多,他的實力在同齡人裡堪稱T1級彆的。
T0那批同齡人自然是鳴人和佐助。
在這緊要關頭的一瞬間,寧次的雙腳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居然強行睜開了沙子的束縛。
與此同時,他的上方已經凝聚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砂彈。
在砂彈即將要墜落下來的時候……
寧次迅速往後閃避。
噗噗噗噗噗——
密密麻麻的砂彈如同雨點一般墜落而下,將腳下的細軟沙地都擊出一個又一個的凹坑。
寧次的額頭溢出幾滴冷汗:“這個家夥,結印的速度好快,實力很強!而且他剛才出手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查克拉很詭異。”
不過他又很快就勾起了一絲笑容:“也好,冒出來一個奇怪的敵人,正好能讓我感受一下我最近這些天的進步到底是什麼個水準。”
看著眼前的寧次,我愛羅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驚詫:“躲開了……”
突然,還沒等我愛羅有更多的反應,寧次就已經主動進攻。
寧次擺出了一個柔拳的架勢,一雙白眼緊緊盯著我愛羅:“柔拳·八卦十六掌!!!”
既然對方起手就是殺招,那寧次也不會客氣。
我愛羅眼神中的驚詫散去,他麵無表情說道:“沒有用的,我既然敢隻身一人過來殺死你們所有海賊,自然終究碾壓你們的力量。”
我愛羅背著的大葫蘆忽然鑽出了一片黃沙,大片黃沙化作一個巨大的盾牌,擋在我愛羅的跟前。
寧次的“柔拳·八卦十六掌”全部落在了沙子上,沒有碰到我愛羅一根汗毛。
“這是?無印忍術?”
寧次緊皺眉頭:“不對,剛才他體內的查克拉沒有流動,說明不是他使用的忍術,這個葫蘆裡的沙子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我愛羅指尖輕輕一動。
沙漠裡的大量細沙如海浪般高高揚起,朝著寧次排山倒海壓去。
好在寧次擁有一雙白眼,寧次能夠通過對方體內的查克拉流動,來捕捉對方出手的一瞬間。
他迅速往右側繞開了砂浪,果斷從忍具裡麵掏出了兩把苦無,向我愛羅投擲而去。
嗖——嗖——
兩把苦無破空飛出。
但全被葫蘆裡的沙子給擋下來了。
突然,寧次再次投出了一枚苦無,這把苦無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繞開沙子,直奔我愛羅的咽喉。
顯然,前麵兩把恐怖的攻擊隻是一種佯攻。
目的就是為了引開葫蘆裡的詭異沙子。
“得手了,你敗……”寧次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眼睜睜看著苦無命中我愛羅的咽喉時,發現苦無隻是往裡刺入了不到半厘米。
關鍵是沒有血液流出,而是有密密麻麻的細沙掉下來。
寧次一愣,用白眼迅速仔細觀察一番。
他發現了端倪:“這是……以一層沙子製作出來的護甲?沙子太緊貼身體了,我第一時間居然沒有發現?”
我愛羅瞥了一眼脖子上插著的苦無。
他輕描淡寫地拔了出來,將食指串在苦無的環裡,輕輕地將苦無旋轉著。
“有兩隻白色眼睛的家夥,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同齡人。我決定要記住你的名字,我叫我愛羅,你叫什麼名字?”
我愛羅說話的聲音波瀾不驚。
先前的兩瓶水,已經讓他的狀態恢複得差不多了。
“日向寧次。”
寧次也很平靜。
他不否認麵前的我愛羅是個強敵,但他並不怕我愛羅。
“嗬,日向寧次……”我愛羅點了點頭說道:“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在白胡子海賊團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吧?船上的那些成年人,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吧?”
寧次聽罷,表情有些古怪。
這個叫我愛羅的家夥對白胡子海賊團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雖說寧次的天賦確實很高,但他清楚船上比他天賦更高,我的天賦能跟他媲美的人比比皆是。
更彆說船上的那些成年人了!
尤其是船上白胡子海賊團的正式成年船員,那可是每個都有以一己之力單挑一個忍村的實力!
“下麵是怎麼一回事啊?寧次!”忽然,來自鳴人的大喊大叫,從船上響了起來:“伱怎麼打起來了?需要我幫忙嗎?!”
佐助插嘴打斷了鳴人:“笨蛋鳴人,不要隨便插手彆人的戰鬥啊!”
我愛羅抬頭一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從那兩個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威脅感。
要知道,就算是讓他都覺得挺厲害的日向寧次,都沒有讓他感受到威脅感。
我愛羅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幾分波瀾。
就在這時,寧次趁著我愛羅分心的時刻,果斷逼近我愛羅。
“柔拳·八卦十六掌!”
來自寧次的偷襲,讓我愛羅有點反應不及。
他的身體被打的連連倒退,雙腳不斷地在沙地裡踩出一個凹坑,身上的一層沙子防禦,居然也被打得千瘡百孔!
趁著我愛羅的身子陷入短暫僵直的時候,寧次迅速一記朝天踹,一腳精確命中我愛羅的下巴。
將我愛羅踢飛的同時,他一躍而起,一腳重重砍下來,當場命中我愛羅的額頭。
“嵐腳!!!”
這是一記劈不出真空斬擊的六式嵐腳。
因為,寧次對這一招六式的掌握並不嫻熟。
但卻也擁有非比尋常的威力。
咻——
砰!!!
我愛羅小小的身軀重重地砸在下方的沙地上,周遭揚起了一片沙塵。
寧次落在地上,麵無表情道:“不要說我卑鄙,這叫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一隻小手從沙子中鑽出,我愛羅從沙堆裡麵爬了起來。
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許狼狽,身上的衣服有多處破損,皮膚表麵的一層沙子鎧甲,也破了一小半。
尤其是我愛羅的頭部,他的額頭上有一個十分猙獰的豁口,血液緩緩從豁口流了出來。
猩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龐流到了他的嘴角。
他伸出了舌頭,將其輕輕一舔。
“好痛啊……”我愛羅擦了一下額頭的血漬,如果不是砂之鎧甲抵消了一大半的力量,他的半個腦袋可能都要凹下去。
我愛羅的一雙眼眸中,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極致的凶殘殺意從他小小身軀上釋放出來。
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寧次,嘴角咧起了獰笑:“我要撕碎你!親手撕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