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短促的詢問,遠在德雷斯羅薩的多弗朗明哥,也大概知曉了海軍G5支部發生了什麼事。
得知白胡子海賊團出現在G5支部,多弗朗明哥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身為王下七五海之一,地下世界有名的王者,多弗朗明哥怎麼可能不關注最近大海上的各方動向?
他很清楚原本死在頂上戰爭中的白胡子複活了過來。
他更清楚海賊王的後代也複活了過來。
複活的白胡子甚至還以強橫力量擊敗了大媽,彰顯了他那“世界最強男人”的稱號。
現在……
自己家族裡的高級乾部向自己求援。
多弗朗明哥能乾什麼?
先不說德雷斯羅薩距離海軍G5支部的路程都得要大半天時間。
哪怕G5支部就在隔壁他都不敢去支援維爾戈!
因為維爾戈麵對的是白胡子!
不,不僅僅是白胡子,他麵對的是一整個白胡子海賊團!
“不要在意你的臥底身份……儘量配合他們,家族暫時還不能失去你。但……儘量不要讓這團火焰燒到家族這邊。你應該能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沉默了好幾秒鐘的多弗朗明哥,也隻能憋出這一句話。
維爾戈這樣的強大戰力,對堂吉訶德家族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如果他被白胡子殺死了,堂吉訶德家族相當於是大傷元氣。
更何況,多弗朗明哥並非是那種將自己的手下當做是耗材的人。
相反,他對待堂吉訶德家族的大多高級乾部,都是當作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來看待。
“清楚。少主請放心……我不會讓白胡子海賊團盯上家族的。”
維爾哥給予了這樣的一個答複。
啪嗒——
多弗朗明哥掛斷了電話。
留下維爾戈待在原地。
“大難臨頭了……”
維爾戈喃喃了這句話,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板著一張冷酷的麵癱臉,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一直躲在辦公室裡,偌大的海軍支部在茫茫大海上也隻是一座孤島。
他更沒有地方逃跑,隻能硬著頭皮去見白胡子了。
他甚至懶得向海軍總部求援。
一邊是在新世界,一邊是在偉大航路前半段。
求援沒有任何用處。
沒多久……
維爾戈來到外麵。
新世界海軍G5支部的一群老兵油子們已經聚集在一起。
他們顫顫巍巍地抱著手中的武器,卻沒有任何人敢抬起槍口對準前方的莫比迪克號。
就連支部堡壘上的那一門門口徑誇張的火炮,也沒有敢對著莫比迪克號。
當他們見到維爾戈後,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哪怕這位中將大人脾氣古怪,甚至有時候會變得十分的殘暴,但他們也隻能把他當成主心骨了。
他們卻不知道,走出來的維爾戈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掉了。
龐大無比的莫比迪克號,給予了他極大的心理壓力。
即便少主已經給了他建議,但他還是避免不了有些許緊張。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要麵對的是一群什麼樣的海賊!
他比支部的海兵們還要更緊張!
“喲嗬,看樣子是來了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家夥,這身打扮最少也是個將領吧?”馬爾科饒有興致地眺望G5支部的一群海軍士兵們。
他直接化作不死鳥,隻身一人衝向G5支部,並穩穩地落在維爾戈的麵前。
“不死鳥……馬爾科……”
維爾戈嚴陣以待,他已經做好死戰的準備。
“喂!海軍!”馬爾科直截了當地道明來意,他質問道:“你們知道馬歇爾·D·蒂奇的行蹤嗎?把他的行蹤情報全部都交出來吧,讓你們足夠配合,我能確保你們安然無恙。”
維爾戈愣住了。
啊?
就……
就這?
堂堂白胡子海賊團大動乾戈集結一群人堵在G5支部的大門口,把他維爾戈嚇得甚至都聯係了少主了,也讓他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
結果馬爾科的這一席話,讓維爾戈有點如夢似幻的奇怪。
看著板著一張臉,戴著一副墨鏡,一語不發的維爾戈……
馬爾科眉頭一皺:“嘖,看來是個嘴硬的海軍啊,挺有骨氣的嘛!很對得起你的正義,隻可惜,我們的立場不同。”
正當馬爾科想要來硬的時候,維爾戈渾身汗毛直豎,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慢著!!!!”
無儘的求生欲,讓他急忙張口大喊了一聲。
“我們給!!!”
維爾戈喊的有多大聲,他的語氣就有多慫。
“哈?”馬爾科抬了抬眼皮,指尖那一團藍色的火焰,也隨之散去:“海軍,你剛剛不是挺硬氣的嗎?!”
維爾戈額頭冷汗狂冒,他隻能憋出了一句:“我信奉的是靈活的正義……”
白胡子海賊團這一方不費任何力氣就拿下了有關於黑胡子海賊團的行蹤情報。
畢竟,黑胡子海賊團在頂上戰爭挑釁了一波海軍,然後又逃到了新世界,海軍肯定會時刻調查、跟蹤他們的蹤跡。
更何況,黑胡子海賊團背後還追著一個赤犬呢!
G5支部恰好是新世界唯一一個海軍支部。
在新世界裡相關的情報……
G5支部都能共享一份。
“呼……走了……”眼睜睜看著白胡子海賊團的莫比迪克號在遠處海麵變得越來越小,維爾戈如釋重負的同時才恍惚發現自己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丟堂吉訶德家族臉麵了。
麵對白胡子海賊團的一番隊隊長。
他甚至腰板都有些直不起來。
維爾戈實在是難以想象,如果自己麵對的是白胡子,該不會當場就跪下了吧?
頂著一群海軍士兵異樣的目光注視,維爾戈知道自己的威信力,絕對是大打折扣了。
但他更在乎的不是這個。
他立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用一個特殊電話蟲,再一次聯係了多弗朗明哥。
“少主,有情報彙報……”
遠在德雷斯羅薩的多弗朗明哥聽完維爾戈的彙報後,指尖把玩著的一顆銅球“唰”的一聲,被鋒利的絲線給切斷了。
“咈咈咈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