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索菲亞點頭之際。
噠噠噠——
緩慢的腳步聲竟然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清晰的響起。
這是...索菲亞不知道這是什麼,她下意識的在身前撐起鐵甲咒。
但顯然,鐵甲咒也不能阻擋腳步聲。
史蒂夫·德拉庫爾麵色鄭重的直視前方。
他眼前是一條貫穿並分割城市的河流。
一座鐵架橋本應連接河兩岸,但如今自己腳下這一段已經被炮火摧毀。
河對麵煙霧繚繞。夜色更是讓對麵的情況模糊不清。
隨著腳步聲持續響起。
一名金黃色大背頭,身穿漆黑風衣,手持老魔杖的巫師邁著輕快緩慢的步伐走上了對岸橋頭。
「格林德沃...」索菲亞的聲音有些顫抖,從她緊繃的身軀來看,她的內心壓力巨大。
因為格林德沃這一手腳步聲魔法,她沒有辦法製止。
光這一點,就讓人升起一絲無力感。
格林德沃這一手,就是巫師第二層境界的簡單運用。
讓自然魔力聽從自己的號令,傳遞自己的腳步聲。
光這一點,史蒂夫身後的數百名巫師起碼九成九跟索菲亞一樣,不知道格林德沃是如何做到的。
剩下的幾人,也不過能隱約感受身周的異常。
真正清晰並能與格林德沃抗衡的,可能隻有史蒂夫·德拉庫爾一人。
「哼——」
見格林德沃太過於囂張,史蒂夫·德拉庫爾一聲冷哼。
冷哼聲同樣在眾人耳邊響起,隨後格林德沃的腳步聲便消失在眾人耳邊。
斷橋上,格林德沃的腳步微微一頓。
似乎對竟然有頂尖巫師敢獨自留下來與自己交手有些意外。
他收起了散漫的姿態,用他異色的瞳孔仔細打量麵前的巫師。
敢在自己麵前的與自己對視的沒幾名巫師。
很快,他將目光放在了最前方那名讓自己感到一些驚豔的男巫身上。
「是你啊,德拉庫爾。」
格林德沃身影一閃從橋上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他已經隻身來到史蒂夫·德拉庫爾的身邊的另一座高樓上。
「格林德沃!你這個黑魔頭!為什麼要發動戰爭!你知道因為這場戰爭死去了多少巫師嗎?!你知道我的親人...」
可能是殺父之仇,也可能是奪妻之恨,亦有可能是其他。
反正格林德沃剛剛站穩在屋簷上,一名頭發微白的中年巫師不顧一切的揮動魔杖衝向了他。
格林德沃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僅是將他拿著魔杖的手伸出食指放在嘴邊。
那名中年巫師便定格在空中一動不動,他***在外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筋,顯然他是在用力掙紮,甚至嘗試施展魔法。
但在格林德沃的鎮壓下,他孤身一人的反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巫師,注定要統治其它生物。」
「這次不殺你,是給你一個警告,我也不願巫師白白流血,但總有叛徒執迷不悟!給你一個教訓,你先去一邊冷靜一下吧!」
話音落下,這名中年巫師就像炮彈一般飛向樓下的廢墟中。
多虧他的同伴一直等候襲擊的機會,這才反應過來將其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