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她,我倒要看看,她能鬨到什麼時候。”
……
林安巧出門逛了逛。
她從小就喜歡畫畫,這三個月,她想開一個自己的畫展。
就當是給自己告彆。
她一直逛到傍晚才回家。
傅京洲沒在家,喬語素卻出現在了家裡。
她笑著攬著傅小川,兩人嘻嘻哈哈的。
林安巧盯著傅小川臉上燦爛的笑,一時間定在了門口。
她從沒見兒子笑這麼開心過。
喬語素手裡玩弄著一個玉,邊打量邊說:“你媽媽也挺有趣的,都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相信它能保平安。”
傅小川嗤之以鼻:“她這種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婦就是封建迷信,非讓我一直戴著。不如素素阿姨,是高知女性!”
“把我叫老了!叫素素姐!”
“不要不要!”傅小川吐了吐舌頭,“你是要跟爸爸在一起的,我可不能茬輩!”
“臭小子!”喬語素立刻紅了臉。
林安巧靜靜地沒打斷他們。
還是喬語素看見了她,主動打了招呼:“回來啦?你彆多想,我跟小川說著玩的。”
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看見是她,傅小川原本的笑臉立馬隱了下去。
客廳一時間十分寂靜。
喬語素有些尷尬地站起來,玉從她腿上滑下去。
嘩啦。
摔成了兩半。
“對不起啊安巧,我再賠你一個吧?”喬語素慌慌張張地道歉,說著掏出手機就要轉賬,“多少錢?”
林安巧盯著地上碎成兩半的玉,一時間沒說話。
傅小川臉都嚇白了。
媽媽多看重這個玉,他最清楚不過。
現在玉竟然摔了?
媽媽脾氣這麼壞,不會怪素素姨吧?!
傅小川故作鎮定地小聲安慰喬語素:“沒關係,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玩意,摔了就摔了。”
看著對外人溫溫柔柔的兒子,林安巧忽地笑了一聲。
她垂下眼:“沒事,確實是個不值錢的玩意。”
傅小川剛生下來時,身體不好,看了多少醫生都沒用。
這玉,是她一步一步,從山底跪上山,跟大師求來的。
跪得她膝蓋鮮血淋漓,到現在還有疤。
幸運的是,戴上之後,傅小川竟然好了。
這些,她曾經給傅小川當故事一樣講過,他是知道的。
他知道,卻依舊覺得無所謂。
看來,她的心意在他們父子眼裡,一樣的不值錢。
林安巧回了房間,沉默著收拾東西。
既然決定要離婚,她就不會再待在傅家。
收拾完東西出來,喬語素已經走了。
傅京洲坐在客廳看書,看見她拿著行李箱,立刻擰緊了眉。
“你還沒鬨夠?”
他眼神多了一分不耐,聲音冷然:“剛剛小川跟我說了,隻是一塊玉而已,語素也不是故意的。傅家有塊傳家玉,改日你去拿。”
林安巧靜靜的沒說話。
那塊家傳玉,她知道,是傅家送給兒媳的。
結婚七年,她要了很多次,傅京州從沒過鬆口。
現在鬆口,竟然是為了喬語素。
他在替喬語素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