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灑滿庭院。
江塵終於如願吃上了月餅。
楚思月今天穿了一件JK裙，紮著雙馬尾。
她滿臉期待地看著江塵，想知道今天的月餅做的怎麼樣。
“還挺好吃的。”
江塵點點頭。
“好耶！我就說本姑娘其實很有天賦吧？”
楚思月被江塵肯定之後，本來有點開心雀躍，但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眼睛睜大，湊近打量著江塵，狐疑道：
“你居然難得的沒說那些難聽的話，改性子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說誰是狗啊？”
楚思月看著手上的五仁月餅，嘗試性地咬了一口。
杏仁核桃仁，冰糖顆粒應有儘有，口感層次豐富，一點都不輸外麵賣的那些。
“什麼嘛，我還以為真的很難吃，然後你在騙我吃下去。”
楚思月嘟嘴。
但很快，她的聲音變得遲緩了下來，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讓本來偏甜的月餅，變成了鹹口。
“我好像，之前，很想很想，吃這一口月餅啊。”
江塵感覺到，卡牌空間中，有一張卡牌在震動。
「觀者日記」
他伸手一招，日記上有一抹流光飛入楚思月額頭。
她想起來了。
想起來，曾經和一個少年，隔空對望。
想起兩棟樓之間的滑索。
想起世界毀滅，那種巨大的恐懼和不安。
還有最後。
她決定要和這個少年，依偎著，在這個末世一起活下去。
可是她最後沒做到。
就先一步離開。
好在，少年逆流而上，不知吃過多少苦，曆經多少劫難，才終於有重逢之時。
“中秋節……快樂啊！”
楚思月一邊笑著，一邊有眼淚流出。
她終於能和少年麵對麵說出這句話，能聽到他的聲音。
而不是在白板上留言。
“中秋節快樂！”
少年也笑著回應她。
“月月，你怎麼哭啦？”
白姨有點不明白自己女兒為什麼哭。
“沒事兒媽媽，我就是想，我們好幸運啊。”
楚思月擦了擦眼淚。
“今晚月亮真好看！”
“是啊！”
秦嵐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幕。
“讓我們敬明月！”
“敬明月！”
說罷，眾人舉起手中的果汁，一飲而儘。
江塵也是。
沒辦法，眾女都不太會喝酒。
他大概明白，觀者日記會記下所有人走過的路，並且，某一天，在某個契機之下。
把記憶還給眾人。
月色下，眾人坐在地毯上，兩兩三三聊著天。
楚思月就著月色，把江塵拉到一旁，似乎想說悄悄話。
她有點臉紅。
“那…那個。”
“你喜歡我？”
江塵主打直球。
感覺氣氛都到這兒了，這妮子不表白一下說不過去。
“啊！”
楚思月害羞，她沒想到江塵這麼直接，片刻後，才聲若蚊呐地‘嗯’了一聲。
“巧了。”
楚思月驚喜地看著少年。
江塵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我也喜歡我。”
“啊？那我們是？”
“情敵。”
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