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聽到少年這麼說。
蕭韻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明白了這少年啥意思。
她感覺自己的情緒都不連貫了。
你特麼，我都抱著可能殉職的心情說出這話，你居然在考慮睡不睡的下？
這麼危險的迷霧，一不小心就死了，你不恐懼也就算了……
還想著睡覺？
她剛才還覺得自己覺悟還行，沒想到碰到江塵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這少年根本不慌的。
“我……快到晚上的時候再過來，如果我們能挺過今天的「迷霧」，再考慮睡哪的這個問題。”
“好。”
蕭韻走了。
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微妙。
“江塵，大姐姐走的時候，感覺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跟她說啥了啊？”
江塵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江小雨，怎麼感覺你對我的崇拜BUFF正在消失啊？來吧，這是今天你的作業，不做完不許玩遊戲。”
“補藥啊！我的哥哥，我的親哥哥好哥哥~”
“現在知道叫我哥了？晚了！我在末世已經殺了十年的喪屍了，我的心就和我的刀一樣冷。”
打發江小雨去做作業之後。
江塵心念一動，手中出現了四張卡牌。
都是白色品質，也是他今天收服的三隻鬼，外加鬼奸——也就是鏡子鬼。
這些鬼和迷霧中的那種最大的不同，應該是他們魂體大都是白色，而迷霧中的怨鬼是黑色。
不知道是不是普遍規律。
還有一點，這些鬼都附身在某樣物品上，比如新收的這三隻：
舊報紙，老舊畫冊以及一個煤油燈。
那張舊報紙上附身的靈魂是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據說是臨安四中的某個班級的班主任。
畫冊則是一個中年女性，生前是個美術老師。
而煤油燈附身的，是一個帶著方框眼鏡，老態龍鐘的老年鬼。
“說說吧，你們都是怎麼死的。”
一時間，這幾樣物品中頓時有鬼複蘇……
開始爭先恐後地給江塵講故事。
【你身為樂子人，公然詢問鬼的死因，本來極其詭異的一件事，變得歡樂了起來，係統積分+50】
眾鬼們嘰嘰喳喳說了一大堆。
江塵總結了一下。
第一，就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就跟睡了一覺就變成鬼了一樣，所以和影視劇中演的那些，因為執念不肯離開沒關係。
第二，他們都曾經見過鬼域，也就是迷霧。
這就和他之前的想法有點出入了。
因為，照這些鬼的意思，他們雖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出現了多久。
但肯定不是昨天才出來的。
也就是說，末世和這幾隻鬼沒關係？
這意味著，這個世界……見鬼屬於正常事件？
有的人倒黴，或者走夜路走多了，遇到鬼並不罕見？
怪不得他有時候覺得這世界人膽子小。
敢情是因為，見鬼的頻率並不低啊……
隻要活得久，說不準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