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無奈了。
他剛才就有所預料，本來血衣腦子就缺根弦，這還是個小孩，更是套不出什麼信息來。
“或許，他想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蕭韻思索道。
畢竟，她們一下樓，這小孩就跑。
“試試吧。”
江塵把小鬼放下，但這小鬼跑到宿舍門前，突然就不動了。
“得，入我萬魂幡吧。”
……
眾人走出宿舍樓。
和夜晚不同的是，天上沒有那輪血色的月亮。
可能是因為「白天」的原因？
不過，也有微弱慘白的光芒照在校園中。
讓學校沒有想象中漆黑一片。
“江塵，我們往哪走？”
蕭韻問道。
她們剛才隻是討論，真要決定還是得看江塵。
“我也不知道。”
“？”
“但是，它們說不定知道。”
江塵意念一動。
無數鬼魂出現在眾人周圍。
安安靜靜，如同等待命令已久。
既有白色也有紅色。
在慘白色的光芒映襯下，鬼魂們就像是一重重暗色的影子。
“這召喚出來倒是比喪屍逼格高點。”
江塵滿意地點點頭。
畢竟喪屍召喚出來，在那邊嘶吼，聽起來就很吵。
“報紙鬼。”
“大人，我在呢。”
“你去問問，這些鬼裡麵，有沒有知道學校隱秘傳說，或者恐怖怪談之類的鬼魂。”
中年男子模樣的報紙鬼退下了。
江塵最開始的時候，收了幾隻鬼，這報紙鬼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臨安四中某個班級的班主任。
說不定，這些鬼裡麵還有他的學生。
“哥，你說，鬼是為什麼存在的啊？”
江小雨睜大眼睛，感覺這種‘影影重重’的鬼魂部下，確實造型上很帥。
“不清楚，也許是某種執念？”
江塵繼續說道：
“就像麵碼不實現願望就不會消失一樣。”
“麵碼是誰。”
“一個小女孩。”
“江塵，你不會……”
江小雨目光狐疑。
“我沒有戀童癖！話說，你是不是懂太多了！江小雨，我真要控製你了！”
報紙鬼問話的結果出來了。
並沒有太多值得注意的地方。
這些鬼魂之前大都是渾渾噩噩，被「場景」控製著，神誌都不清醒。
被江塵俘虜之後，都才恢複過來。
“他們之前大多就是重複著，上學放學，食堂吃飯，回宿舍睡覺。”
報紙鬼說道。
“隻是，他們好像對教學樓的某幾處地方莫名有些恐懼。”
“帶路。”
“好的，大人您跟著我就行。”
這報紙鬼本來就是學校的班主任，上班那麼多年，對地形熟悉得很。
眾人開始移動。
也包括那些鬼魂。
三五步就是一個。
也算是站崗放哨上了。
江塵放牧群鬼，頗有種百鬼夜行的感覺。
其餘四人也是大開眼界，尤其是祝安然，對江塵甚至都開始崇拜。
她因為幸運，才恰好成為禦鬼者，並且還是頗為稀有的白衣鬼魂。
但和江塵相比……
她和普通人也沒區彆。
“到了。”
報紙鬼恭敬道。
“這是？”
江塵目光一凜，眼中露出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