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累,也好難過。
忽然,眼前多了一雙紅色的小皮鞋。喬錦安驚得抬起頭,麵前站著一個小女孩,身上穿著病號服,笑容卻很明媚。
“姐姐,喏,這是那個叔叔讓我送給你的!”小女孩將手裏托著的一隻紙折千紙鶴遞給喬錦安。“那個叔叔說千紙鶴,可以給人帶來希望!”
“嗯?哪個叔叔?”喬錦安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接過。
“叔叔不讓我說。”小女孩甜甜的一笑,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喬錦安看著女孩跑走的方向,也倏地笑了,端起手中的千紙鶴,輕輕扯動了下紙鶴的翅膀。
女孩的笑容和送來的紙鶴,一掃心中的陰霾。
顧景洲從角落裏走過來,惱怒的撇了撇嘴,那個小破孩真不會說話,叫喬錦安姐姐,卻叫他叔叔!
走到喬錦安麵前時,他唇角隱隱翹起,“喂,笑這麽開心,喜歡小孩子,自己也生個啊!”
聽到是顧景洲的聲音,喬錦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生小孩……她和誰生去啊……
這個男人受了傷不好好在病房休息,到處晃蕩什麽,真是不消停。他的出現,絲毫沒有讓她把他和小女孩口中的叔叔聯想到一起。
“你身上還有傷呢,怎麽出來了?等下你的家人又該埋怨我沒有照顧好你了。”她故意把自己從他家人的範疇裏排除。
兩人見麵難得沒有開口就吵架,顧景洲很享受這樣的氛圍,懶的與她置氣,不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
他仔細看了眼喬錦安,才發現女人蒼白的臉頰上,眼眶和鼻頭都紅腫著,一看就知道剛哭過的。
她在為誰哭?為什麽事情哭?
顧景洲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臉上漾出一絲邪氣。“我當然是出來找你,我要上廁所,一隻手不方便,要你幫忙。”
“你上廁所,我怎麽幫你……”喬錦安無奈,眉毛糾結成一條黑線。
“那不然我找誰幫忙,景菲、季斯年,還是病房裏的小護士?”顧景洲高挑一眉,語氣輕佻。“你想你老公的兄弟,被其他女人看?你舍得?”
喬錦安的小臉倏地一紅,顧景洲現在說出的話是越來越流氓了。
不等喬錦安拒絕,顧景洲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拽住喬錦安的胳膊,一搖一擺的往病房走去。
……
“喬錦安,幫我脫褲子!”
“喂,你小聲點!”
“快點,我憋不住了!”
病房外的兩個年輕的小護士聽到屋裏的對話,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臉頰發燙,捂著嘴偷樂!
報紙上不是說顧氏總裁夫婦的感情名存實亡嘛,真是虛假報道誒,明明人家小兩口大白天都忍不住在病房裏親熱……
然而,病房的廁所裏。
兩人麵對麵,一個站的筆直,一個彎著腰,小手在男人的褲.襠處賣力搗鼓。
幾番弄下來,喬錦安的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還是第一次幫男人拉褲鏈!
顧景洲低頭看過去,女人彎著腰,長長的卷發高高的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順著脖頸往下,透過寬鬆的衣領,隱約可以看見裏麵的豐盈。
她的動作生疏,柔弱無骨的小手有意無意的掠過,令顧景洲渾身情不自禁的繃緊。
“咳咳……喬錦安,你是在幫我脫褲子,還是在勾.引我呢!”
喬錦安一怔,手上一個用力,嘶的一聲,褲鏈拉開!她的臉頰如同被火燒似得,如釋重負的跑出了廁所,心砰砰砰的直跳。
“喂,快進來幫我穿褲子……”
“……”
“喬錦安,我要喝水……”
“給……”
“喬錦安,削個蘋果給我吃……”
“給……”
一天過去,這是兩人最多的對話。
傍晚,窗外的暮色深沉。
顧景洲靠坐在病床上,背後墊著舒服的枕墊。一隻手托著本經濟雜誌,專注的看著,喬錦安坐在他的右手邊,隨時幫他翻書頁。
“喬錦安,我餓了,你去給我買飯……”他抬眸,盯了眼旁邊困意倦怠的女人,手托著下巴,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似得,一下一下的往下垂著。
喬錦安聽到聲音,睜開眼,下意識的伸手翻了一頁雜誌,然後又繼續閉上眼。
“喬錦安!”顧景洲大聲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喬錦安驚的猛地睜開雙眼,呆了呆,看向顧景洲,“你又要幹嘛!”
“我要吃飯!”
“你是殘廢了,還是手斷了!”喬錦安忍無可忍。
“我是病人!還是你老公,有你這樣做老婆的嘛,對著老公大呼小叫!”顧景洲特意揚了揚受傷的手臂,一下子又扯到了傷口,疼……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