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去見姐夫。”喬瑟瑟驚慌的推開了她,“姐夫……姐夫他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那天他喝醉了,他邊脫我的衣服,口裏一聲聲的喊著的卻是……然然!”
聽到喬瑟瑟的描述,喬錦安的腦海裏,立即呈現出那樣一副畫麵。
他連喝醉了,叫的都是夏安然的名字。真是諷刺。
如果喬瑟瑟懷孕,是在喬錦安的心口劃了一刀,那麽得知顧景洲醉酒後喊的是夏安然的名字,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再灑了一把鹽!
喬錦安的眉狠狠的一皺,心在痛,全身都在痛。仿佛身上被一座巨山壓著,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故意轉過身去,不想讓喬瑟瑟發現她的情緒。
“姐,我要把這個孩子打掉。可是我還沒有結婚,如果以後被人發現,你叫我怎麽做人……”喬瑟瑟痛哭著,抱著喬錦安的手。
她篤定喬錦安一定會幫她,從小到大,無論她闖了天大的禍,喬錦安都會在後麵給她收拾爛攤子。
喬錦安於心不忍,目光落在喬瑟瑟的腹部,那裏是一個孩子,還是顧景洲的孩子。“你要我怎麽做?”
“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打過胎,所以,一會做手術,名字寫你的,可以嗎?”喬瑟瑟懇求道,但語氣卻是不容拒絕。“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去找媽,媽那麽愛麵子,你應該不想讓媽難堪吧?”
說完,她雙眼定定的看著喬錦安。
喬錦安握了握手拳,深吸口氣,最後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掛完號,她陪著喬瑟瑟走向手術室,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瑟瑟,你真的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嗎?真的不讓顧景洲知道嗎?”
“不要,不讓!”喬瑟瑟別過臉,步速加快,當先走入手術室,躺在手術台上,聲音冷漠,“醫生,麻煩快點。”
喬錦安站在手術室外,猶豫的掏出手機,按下了顧景洲的電話號碼,鈴聲響了一下,她又立即摁斷了。
接通了,她能說什麽呢?說她妹妹懷了他的孩子,現在在打胎?
下一刻,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跳躍著顧景洲三個字。
喬錦安不敢接通,倉促的關機,將手機丟進包裏。
手術燈滅了,喬瑟瑟捂住肚子,一步一步艱難的從醫院裏走出來,臉上毫無血色。
“瑟瑟,回去注意休息,不要碰冷水,飲食也要注意。”她立即走上去,又關心又心疼的道。
“你以為你是醫生啊,要你多管。”喬瑟瑟冷哼一聲,甩開了喬錦安,大步往醫院外麵走。“我打胎的事情,你不許告訴姐夫,否則我們斷絕姐妹關係!”
喬錦安站在原地,怔愣的看著喬瑟瑟步子越來越快。
直到喬瑟瑟的身影消失,她才猛地想起,手裏還提著剛才醫生開的一些術後恢複的藥,忘記拿給瑟瑟了。
眼睛往醫院門口張望了過去,哪裏還能看見瑟瑟。
她無處可去,又不想去照顧顧景洲,索性抱著手提袋,坐在婦科手術室門口。
不知何時,眼前突然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抬起頭,正好和對方對視,她雙眼閃爍,連忙慌張的將手提袋藏到身後。
“喬錦安,你把什麽藏在後麵呢?”顧景洲狐疑的擰起眉,這個女人坐在這兒有一會了,連他來了都沒有發現。
“沒什麽……”喬錦安語氣冰冷,一想到顧景洲這個負心漢侵犯了喬瑟瑟,她的心仿佛再一次被淩遲了一遍。
“你什麽態度?我哪裏又惹到你了?”顧景洲撇撇嘴,衝著喬錦安嚷。
“你是沒有惹到我,但是你……”喬錦安說到一半,欲言又止。喬瑟瑟不願意他知道孩子的事情,她不能說。
“我怎麽了?”顧景洲不明所以。
喬錦安懶的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顧景洲,往旁邊走去。
透明的塑料袋拉在了椅子上,顧景洲撿起來,拿出裏麵的藥盒一看,臉色大變。
再聯想起剛才喬錦安臉上毫無血色,立馬追了上去,拉住喬錦安的手臂,這才發現女人的手心冰涼刺骨。
難怪她會出現婦科手術室!一個可怕的念頭猛地闖入。
他厲聲質問道,“你剛剛做手術了?你去打胎了?”打胎兩個字,簡直令他難以啟齒。他這段時間根本沒有碰過她,所以如果她懷孕了,那麽孩子一定是季斯年的!
喬錦安被他的話激怒了,立時猜出他心裏所想。不知道哪裏鼓起來的勇氣,朝著顧景洲吼,“你真是不可理喻!別拿你齷齪的思想去想別人!”
這個男人根本是惡人先告狀!
“嗬!我齷齪?你連孩子都懷上了,還說我齷齪?喬錦安,你別給臉不要臉!”顧景洲蔑視的瞪著喬錦安,捉住她的手腕,將她逼近牆角。
“顧景洲,你不自以為是不會死!”喬錦安臉色蒼白到透明,胸口仿佛被狠狠的戳出一個洞。
“那你說,這個打掉的孽種,是不是季斯年的?”他一聲聲的責問,無疑是一遍又一遍的割著喬錦安的心。
“你說是就是!”喬錦安一把推開顧景洲,跑出了醫院。
顧景洲目光呆滯的看了眼原本喬錦安站著的位置,腦袋一片一片的空白,像是炸開了一樣。她這是承認了,承認她懷了季斯年的孩子……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