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一切都沒有變,院子綠油油的草坪上,那個白色的秋千架被保留了。
旁邊的亭子也在,小時候,她經常和哥哥、瑟瑟在那裏玩耍。
如果爸回來,看到喬宅還在,一定也會高興吧。
秦佩蘭聽到外麵停車的聲音,滿麵紅光的從別墅裏走出來,卻見到隻有喬錦安一人,臉色瞬間冷卻,“錦安,景洲呢?是不是在車裏?”
她發著亮光的眼睛,往黑色賓利車裏張望著。
“他沒有來。”喬錦安語氣淡淡的,捏緊手裏的房契。
“什麽?我女婿怎麽不來?他這回可是幫了媽一個大忙,又買了這座宅子送我們,你可要好好感激他呢!”秦佩蘭眼尖的瞥見喬錦安手裏的房契,貪婪的一把奪過。
雖然秦佩蘭的反應在意料之中,但喬錦安的眉心還是忍不住皺了皺。
“哎呀,戶主怎麽沒有把我和瑟瑟的名字寫上。”秦佩蘭一邊抱怨,一邊拉著喬錦安的手臂,不依不饒。“錦安,一會你一定要陪我去趟房產局,把我和瑟瑟的名字加上。”
“媽,我們都是一家人,名字寫誰的,不是都一樣嗎?”喬錦安不明白,為什麽在秦佩蘭的眼裏,從來沒有把她當家人。
“你小氣就直說嘛!誰稀的加上那個名字!”一道嬌喝從別墅裏傳來,喬瑟瑟懶洋洋的抱著雙臂走出來,斜眼睨著喬錦安。
喬錦安的雙拳握緊,目光冷冰冰的盯著喬瑟瑟,一想到對方冤枉顧景洲的事情,她火冒三丈,“喬瑟瑟,你的那筆賬,我還要和你算清楚呢!”
“什麽意思?”喬瑟瑟挑挑眉,不以為然。
喬錦安看了一眼秦佩蘭,不願意當眾點破,連忙拉著喬瑟瑟的手往別墅裏麵走,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道,“你當初懷的誰的孩子,你自己心裏清楚!”
喬瑟瑟心中駭然,強裝鎮定的甩開喬錦安的手,“你胡說八道!那個孩子,就是姐夫的。你是不是告訴姐夫了?你答應過我,不告訴他的!”
“我胡說?到這個時候,你還這樣理直氣壯?你要不要我把照片,視頻,錄音一一拿出來,公之於眾?”喬錦安冷笑,眼中失望至極,“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妹妹!”
之前,喬瑟瑟騙她喝下那杯酒的事情,她忍了。
沒想到,這次喬瑟瑟變本加厲,把孩子冤枉給顧景洲,離間她和顧景洲的感情,鬧出在顧家老宅的那一幕。
在顧家有一個顧景菲也就算了,在喬家,連她的親生妹妹都這樣令她不省心。
“妹妹?我還不希望有你這樣的姐姐呢!況且,你根本不是……”喬瑟瑟的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餘下的話全數被一個響亮的耳光堵住。
秦佩蘭匆匆趕進來,雙目赤紅的瞪著喬瑟瑟,“瑟瑟,你不許亂說話!”
喬瑟瑟不可置信的捂住臉,目呲欲裂,“媽,你從來沒有打過我。為了這個女人,你這是第一次打我!”
木質的樓梯發出砰砰砰的劇烈聲響,喬瑟瑟丟下話,哭著跑上樓。
秦佩蘭啞然,望著瑟瑟流淚,心疼不已。她也不敢相信,她為了這件事,竟然動手打了瑟瑟。
“媽,剛剛瑟瑟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喬錦安雙眉蹙緊,忍不住抓住秦佩蘭的手臂,質問道。
可是,明明是質問,卻一點底氣都沒有。深怕,聽到什麽不好的話,不好的消息。
……
顧景洲開車回了趟老宅,一進門,問了傭人才知道,老頭子和母親都外出了。
上次那套裙子和藍水晶項鏈的事情,他哪裏會看不出來,是母親在背後設計。
一出門,正好看到花園的藤椅上坐了人。
看過去,正是顧景菲,她喪氣的垂著腦袋,手裏在撕扯著一束花,可憐的花瓣都被她撕光了,掉落在泥土地上。
顧景洲眯了眯眼,幾步朝顧景菲走過去。走近一看,才發現顧景菲在小聲抽泣,嘴裏念念有詞。
“討厭的哥哥,討厭的斯年哥,你們都被那個討厭的喬錦安迷惑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顧景菲憤怒的用高跟鞋碾著落在地上的花瓣。
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她扭頭去看,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見到是哥哥,嘴巴撅的高高的,“哥哥也是討厭的!”
顧景洲雙手插兜,單眉高高的挑起,走到顧景菲身後,“嗬!有了未婚夫,現在哥哥也變討厭了?”
別人不知道,其實他是了解的,他這個妹妹嘴硬心軟,心地並不壞。
“哥哥,你是不是愛上那個喬錦安了,那然然姐呢?你忘記她了嗎?”顧景菲眼眶紅紅的,不高興的爭辯道。
以前夏安然和顧景菲在同一所學校,對顧景菲十分照顧。
而且,那個時候的夏安然就是那所學校的神話。
“我不會忘記然然的。”提到夏安然,顧景洲沒來由的煩躁。不知從何時起,心中的天平早已傾斜,隻是他還沒有發現。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