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年又是笑,漂亮的眉眼,夾雜著濃濃的譏誚,“恐怕顧大總裁根本不舍得夏安然吧,左擁右抱,把兩個女人都傷害了,才是顧大總裁的本性吧。”
顧景洲冷眸漸深,沉默著。
他不是舍不得,而是——他發現老頭子那邊已經在派人對夏安然下手,他不得不把然然帶在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他對夏安然有這個責任和義務。
“不管怎麽說,喬錦安都是我的妻子,由不得你這個外人來碰!”看到喬錦安仍然無動於衷的窩在對方的懷裏,顧景洲的臉都氣綠了。
強壯的手臂一伸,摟住喬錦安的脖頸,野蠻的將她往懷裏拽。
“顧景洲,你還好意思說她的是你的妻子,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把她當妻子吧,你想過她的感受嘛!”季斯年左躲右閃,並不讓顧景洲輕易得逞。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從始至終,顧景洲的態度都很強勢。
喬錦安隻有他可以抱,可以擁有,別人都沒有這個資格!哪怕他哪天他不要她了,她的身上也必須打上顧景洲的女人的烙印。
“反正你們遲早都要離婚的!等你們一離婚,我立刻向她求婚!”季斯年完全無懼於顧景洲駭人的氣勢,亦分毫不讓。
此時,醫院的走廊上已經圍過來許多路人,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在拍照。
喬錦安被兩個男人用力的拉拽著,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痛的嗚咽了一聲。
顧景洲一聽,心上一緊,立即停了手。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心煩意亂,擰著眉想摁斷,可偏偏見到手機屏幕上跳著陸銘的名字。
想到陸銘正跟著夏安然那邊,此時打電話來,一定是有急事。
電話接起,那邊立刻傳來陸銘焦急的聲音,“總裁,不好了,夏小姐被人劫持走了。”
顧景洲臉上的表情瞬間陰雲轉暴雨,眼底積蓄著駭人的怒意,“你是廢物嗎,然然要是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放下電話,他抱歉的看了一眼喬錦安,抬手想摸摸她的臉,手抬到一半,又定住了。
“老婆,我現在有事情需要去處理,你先好好休息。”他當著季斯年的麵,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還不是因為別的女人,要拋下錦安不顧……”季斯年嗤笑一聲。
顧景洲也笑了,嘴角邪肆張揚,“嗬!你以為你就可以得到錦安,別忘了你季家那些長輩,他們根本不會同意!難道你可以為錦安脫離整個季家的勢力?鬼才信!”
兩人都是1米8的身高,視線齊平,空氣中刀光劍影,火花四濺。
季斯年的眼色幾不可查的暗了暗,眼睜睜的看著顧景洲得意的揚長而去。
等對方走遠了,他才收起所有黑暗陰險的情緒,深情的看向懷裏的女人,“錦安,我送你回病房。”
縱使顧景洲再厲害,再囂張,現在抱著錦安的男人,還是他,這就夠了——
喬錦安空洞的眼神睜的大大的,在季斯年轉身之際,收回朝顧景洲投過去的視線,一滴淚無聲的落下,他還是選擇了夏安然……
在他心裏,她還是比不上夏安然的份量。
喬錦安抿了抿唇,臉貼近季斯年,小手牢牢的抓緊他胸膛前的衣襟。仿佛隻有這樣,才能不安的情緒得到控製。
注意到懷裏的人兒的動作,季斯年低頭看去一眼,心滿意足的抬步往樓上走。
無論如何,隻要喬錦安能回到他身邊,他都甘之如飴。
他將喬錦安抱到床上放下,細心的幫她掖好被子。就著床邊坐下,一隻大手拉過女人的小手,嵌入手掌心。
她的手冰涼的可怕,他忍不住用雙手握緊她的手。
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她的手心仍然冰冷的像是石塊,好像怎麽也捂不熱。
“錦安,那個顧景洲根本不值得你愛她,你醒醒吧,別再折磨自己了!”季斯年惱了,對著她大吼大叫。
喬錦安一臉的木然,如同靈魂出竅了般,聽不見他的話。
“喂,你憑什麽朝安安吼,季斯年,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你不記得,三年前把安安一個人扔在機場的人就是你嗎!”
曲筱樂在病房門口就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大步走進來,用力將季斯年從床邊擠開,伸手抱緊喬錦安,氣憤的罵道。
季斯年啞然——三年前,是他錯了,是他對不起錦安,他後悔了,十萬個後悔,還不行嗎!
……
黑色賓利衝上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