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安在季博天對麵的沙發坐下,暗暗握了握手拳。
奔放這個詞,還可以說是中性詞,不算真正的貶義詞。但給老公頭上戴綠帽子這樣的詞,顯而易見是在針對她了。
“季先生,開口之前,請你先好好想想,你現在是在顧氏,不是在你的季氏。其次,你所謂的戴綠帽子,不僅是在侮辱我,同時也在侮辱顧氏的總裁,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我可以申請律師告你的。”
季博天長腿交疊,似笑非笑的看著喬錦安。不卑不亢,和三年之前,那個被他用支票羞辱的啞口無言的小女孩,已經判若兩人。
“顧太太太嚴肅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他從懷裏掏出煙盒,正要點燃,立刻被喬錦安阻止了。
“不好意思,顧氏的會議室不允許抽煙,這是規矩,既然季先生到了顧氏,就請你遵守顧氏的規矩,否則,請你出去。”喬錦安不客氣的奪了對方的煙盒,扔在茶幾上。
既然對方擺明了是來羞辱她的,她也沒必要和他留有情麵。
“嗬嗬!顧太太現在很能擺架子了,和三年前,那個楚楚可憐的破產小姐,的確是不一樣了。”季博天冷笑了一下。
三年前,他把她請到季氏大廈,開門見山的丟給她一張支票,讓她滾。她哭著求他,求他不要幹擾她和斯年的愛情。
季博天也和此時此刻一樣,冷笑著,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據我所知,季先生並不喜歡說廢話,有話不妨直說吧,季先生是有時間,不過,我現在很趕時間。”喬錦安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她一刻都不想和季博天這樣的人多呆。
“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的弟弟,他要和顧家二小姐解除婚約,我想,這裏麵的原因,一定和顧太太你有關吧。”季博天的語氣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抱歉,我不知道此事,也不想參與此事,如果是因為季斯年的事情,你來找我,完全沒有必要,我對你弟弟沒有任何興趣。”
放下話,喬錦安已經準備起身離開。
“顧太太這麽著急,是心虛麽?”季博天同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追過來,高大的身影擋在喬錦安麵前。
“心虛?”喬錦安退後一步,和對方拉開距離,挑了挑秀眉,疑惑不解。
“你不記得三年前,你哭著嚷著,懇求我,讓我弟弟娶你的事情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到現在你還在纏著阿年。”季博天陰沉著臉。
“笑話,我先生顧景洲,無論是從財力,實力,甚至是長相都比季斯年好上百倍,就算是個瞎子,在兩人之間進行選擇,也必定是選我先生吧。”喬錦安勾唇一笑。
季博天臉色一變,頓時啞然。他弟弟的能力,他清楚的很,和顧景洲根本不是一個實力等級的。
但是這一次來顧氏,他不能白來一趟。
“既然如此,還請顧太太以後高抬貴手,離我弟弟遠一點。不管是出於深閨寂寞,還是其他也好,可以找牛.郎排遣,不要找我們阿年。無論如何,你都進不了季氏的門。”
“季總這麽有能力,還是先管好你弟弟吧。另外,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如果你再言辭不遜,休怪我不客氣。”喬錦安繞開季博天,邁開鉛筆褲緊緊包裹著的小腿,往門口走。
“如果真的感情好,顧總也不會天天抱著不同的女人上新聞了。女人這樣裝腔作勢,隻會顯得更可憐。恐怕,你之前就是這樣博我們阿年同情的吧。”季博天陰測測的笑,不遺餘力的羞辱喬錦安。
來顧氏之前,他答應了顧景菲,一定也好好幫她教訓下這個喬錦安。
喬錦安停住腳步,頓在了原地,一言不發,勸自己冷靜下來。
她的沉默,反而令季博天更加囂張。
“而且夏安然回來了,你這個顧太太的地位,你以為還能保持多久?我弟弟單純,但是季家絕對不會要一個破.鞋。”
夏安然……破.鞋……每一個字眼,都像是一把刀,一下又一下的往喬錦安的心窩裏戳。
喬錦安回眸,嘴角是鎮定的笑容,“威脅和侮辱女人,原來這就是季氏的總裁,季氏對外的形象……”
女人不緊不慢的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在季博天麵前晃了晃。
“喬錦安,你居然錄音!”季博天凶狠的看著喬錦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喬錦安早被她生吞活剝了。
“我現在在顧氏,我有什麽不可以,至於這段錄音到底對不對外放,就看我的心情了。”女人雙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望著對方。
“你!”季博天.怒不可遏,大步衝上前,抬手就要來搶錄音筆。
“會議室有攝像頭,如果季總不想讓自己更丟臉的話,大可以來搶。”喬錦安不閃不躲,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
“好你個喬錦安!”季博天氣的手指都在發抖,一手指著喬錦安,愣是說不出話來。
拉開大門,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去。
人一走,林恩惡狠狠的瞪了眼季博天,著急地從門外衝了進來,擔心的扶著喬錦安,上下檢查了番,“錦安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