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給他吃了……這算是個什麽問題?
喬錦安瞄了一眼還在吃飯的賀延庭,雙頰一熱,握著電話,走到陽台上,壓低聲音,“顧景洲,你這樣說話很幼稚,很無聊誒!”
“你丈夫無聊,幼稚,外麵的野男人就是有趣又浪漫咯?嗬!喬錦安,你真是好樣的!”顧景洲陰陽怪氣的笑著,心裏非常不爽。
“賀大哥幫我租的公寓,我隻是做了一頓飯給他吃,當做回報而已。難道,我連交個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喬錦安委屈的扁著嘴。
漆黑的夜靜悄悄的,冷風習習。
可是,男人的聲音比冷風還要冰冷。
“賀大哥?喊的真親密啊……交朋友,是交個男朋友,還是男、性朋友啊?”聽到她喊賀大哥,他簡直想殺人,頭上在冒綠煙。
“喬錦安,我才出差兩天,你就忍不住寂寞,給我戴綠帽子,看來是之前我沒有滿足夠你!”滿足兩個字,被他咬的極重。
“呃……”喬錦安一下子接不上話,這個男人的腦子都在想什麽……一會兒下麵,一會兒性.朋友的,然後又是什麽滿足的……
難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嗎?除了上.床,就不會想別的事情了嗎?
“顧景洲,你不要亂說。至今為止,我都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喬錦安憤憤不平的咬牙。
“嗬!最好是這樣……告訴你,不是每個男人的體力都有你男人的體力好。你給我等著,我出完差立刻飛回去,好好的滿足你一次!讓你欲.罷不能、欲.仙欲死!”男人氣惱的摁斷了電話,雙拳緊握。
聽著話筒那邊嘟嘟的忙音,喬錦安收起電話,指甲無意識的摳著手機殼,想著他最後的那一句,好好滿足你一次……
像是一種魔音,令她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
他那個人,她又不是不了解,在那件事方麵,體力驚人,每次都是不知停歇的,一次又一次的瘋狂折磨她,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每次到最後,都是她哭著求他,不要再繼續,他才肯勉為其難的答應。
轟……
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麵,一股腦湧進大腦裏。喬錦安臉頰發燙,一顆心砰砰的亂跳起來。
“手機殼都快被你摳破了,在想什麽事情呢?”不知何時,賀延庭雙手環在胸前,靠在陽台的門框上,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聽到聲音,喬錦安嚇了一跳。“賀大哥,你怎麽突然走過來了。”
女人站在陽台上,頭頂上的衣架掛著顧景洲的四角平底褲。
賀延庭不悅的收回視線,“是你打電話太入迷了,沒有聽見我走過來吧。是在和顧景洲打電話?”
“恩。”喬錦安點點頭,末了,加了一句,“我先生打電話關心我,有沒有吃晚飯。”
“你在騙我。恐怕是他不放心你,怕你會出軌,給他戴綠帽子吧。”賀延庭揚起唇,不容置否。
謊言輕易的被戳穿,喬錦安有點尷尬,麵色緊繃。“別管他了,我們繼續吃飯吧。”避開這個話題,繞過賀延庭身邊,走向餐桌。
“小丫頭,我隻是關心你。你記住,無時無刻,隻要你需要我的幫忙,我都可以幫你。”賀延庭頓了一下,似乎經過了大腦劇烈的掙紮,猶豫著開口,“我認識很多有名的離婚律師,在打離婚官司……”
“謝謝你,賀大哥。可是,哪有人主動勸別人離婚的呢……”喬錦安心口發酸,她已經逼自己不要去想離婚兩個字眼,可是一旦想到,心就好痛,眼淚不自覺的溢出來。
是了,如果夏安然想要顧太太的地位,她這個不相幹的人,立刻就要把這個位置拱手讓人,灰溜溜的離開顧家。
原本這段婚姻就是她偷來的……顧景洲是夏安然的男朋友……
兩人吃完了飯,喬錦安打開水龍頭,在洗手池裏刷碗。
賀延庭坐回沙發,重新打開電視,頻道變成了連續劇,看上去,不像是要走的樣子。
喬錦安的視線不經意落在牆壁上的時鍾,晚上九點。這麽晚了,孤男寡女在一起,顧景洲那人,回來一定不肯罷休的。
“小丫頭,過了十二點就是你的生日了。”忽然,賀延庭扭過頭,先開了口,打破了房間的沉默,雙目緊盯著喬錦安。
生日……她都快忘記這個日子了……
這三年來,這個日子和普通的時間一樣,不具有任何意義。
秦佩蘭和她一樣忘記了,而顧景洲,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別的女人那裏,更是不會記得她的生日,或者他都不知道是哪個日子……
可是,居然還有人記得,一定是以前哥哥經常和賀延庭提起吧。
“賀大哥,謝謝你還記得。”喬錦安踮起腳,將刷好的一隻碗擦幹淨,塞進櫥櫃裏。
“今年我陪你過生日吧。”他頓了頓,語氣有點酸,“你先生不是在國外麽……那我和你過生日吧。”
“不用了,賀大哥,我先生不喜歡我和其他男人走的太近……”喬錦安吐了吐舌頭,尷尬的拒絕。
一口一個她先生的……她就那麽愛顧景洲麽?可是,顧景洲對她一點都不好,她到底喜歡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