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號已經存在你的電話裏了,你打開通訊錄,一眼就能認出來,等哪天想起我時,給我打電話,我等你。我想,我們一定會有再見麵的機會。”
裴歐辰的手掌罩在女人的唇瓣上,他俯一低頭,冰涼的唇猛地壓了上去。
喬錦安震驚的瞪大眼睛,對方刀刻般的俊臉印入她的瞳孔,唇瓣隔著粗糲的手掌心,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的唇正落在他的手背上,與她隻有不到2厘米的距離,在她的唇瓣激蕩起一陣電流。
最後,他鬆開了她,嘴角染著笑意。“你記得,後悔今天的決定了,或者不甘心了,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他抬起手,酷酷的在耳邊做出一個打電話的姿勢,一麵朝喬錦安丟去一個曖.昧的眼神。轉身,闊步往前走出幾步。
“你太自信了,反而是一種自負。我是不會給你打電話的。”喬錦安站在原地,朝著他的背影大聲的喊。
男人腳步一滯,側過俊臉,深眸在女人的臉上逡巡了一圈,他高深莫測的嘴角一揚,“無論如何,我等你,記住我的名字,裴歐辰,英文名,Ocean。”丟下話,他抬步離開。
彎下腰,鑽進停在路邊那輛囂張的紅色跑車,車子的引擎聲響起,跑車在鬱金香苑呼嘯而去。
他的人,和他的車子一樣囂張的不可一世。
喬錦安點開手機,桌麵上是顧景洲的自拍照,現在對方的照片,落進她的視線,隻是給她徒增煩惱。
但是她如果擅自更改了桌麵背景圖,要是被顧景洲那個小氣的男人發現,他肯定會雷霆大怒,她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和他再發生衝突。
通訊錄裏多出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備注上寫著“情人”兩個字,無疑是剛才那個裴歐辰的電話了。
“真無聊!”喬錦安抬眸看了一眼跑車消失的方向,想也不想地將手機號碼拖進黑名單,然後點擊刪除。
……
醫院,深夜。
“總裁。”陸銘穿著一身灰色西裝,守在走廊上,見到顧景洲出現,立即恭敬的看向尊貴的男人。
“她……怎麽樣了?”顧景洲大步走過去,沒有見到夏安然。
“夏小姐在病房裏,護士正在幫她上藥,是小傷,不打緊的。”陸銘敲了敲病房的門,當先為顧景洲打開.房門。
夏安然一抬頭,正好見到顧景洲站在大門外,眼淚瞬間從紅通通的眼眶裏掉出來,她還以為他不會來了,正心裏吃味呢。
“洲……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去陪錦安了,不會過來了,其實,我沒有什麽大礙的,隻是小傷。”她的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眼眶還在掉淚,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黑色的打底褲,褲腿高高的卷起至膝蓋處,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膝蓋上紅腫了一片。護士正蹲在她的旁邊,用棉簽醮了點酒精,一下一下地塗抹在她的傷口處。
酒精每碰到她的皮膚一下,夏安然不自覺的皺皺眉,但硬是沒喊疼,看的出來,她在極力的忍著疼痛。
她從小就體弱多病,但是本身又很怕疼。
大學的時候,有次是他陪著她去醫院打針的,當時針頭打進去,她的臉都白了,肩膀一直在抖,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我來幫你上藥吧。”男人幾步走上前,一身霸氣,取過護士手裏的酒精和棉簽,蹲在夏安然的麵前。
“洲……不用了,你先回去陪錦安吧,要不然我怕她會誤會。”夏安然有些受寵若驚,心裏樂開了花,一麵卻拒絕著道。
一想到,剛才在來醫院的途中,男人不留情麵的將她丟下車,開車回去找喬錦安那個賤人,她就恨的牙癢。哪知道現在他還會折回來看她,那個賤人一定很難受吧,估計正躲在被窩裏哭呢。
“其他人先出去吧。”男人不顧她的拒絕,沒理會她,自顧自的用棉簽醮了酒精,細致的在她的紅腫處塗著圈。
陸銘和護士對視了一眼,紛紛會意的從病房裏退出,關上房門。
眼下,偌大的高級VIP病房裏,隻剩下夏安然和顧景洲兩人。
“洲……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夏安然緊張的抓了抓被單,眼淚汪汪的看向顧景洲。
她和顧景洲相處、戀愛四年,雖然不十分的了解他,但也了解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