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見藍靈兒還在,有些微微皺眉。
“你還有事兒?”
藍靈兒微微一愣。
“不是你讓我留下來照顧蔓歌的嗎?”
藍靈兒覺得葉南弦十分矛盾,或許他現在本身也是矛盾的,不過她還是說出了葉南弦的安排。
果然,葉南弦的眸子微瀲,渾身的氣息有些收斂。
“嗯,也是。你先去給藍熠準備房間吧,過會我再叫你。”
藍靈兒知道他想和沈蔓歌獨處,也沒說什麽,起身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沈蔓歌一個人的時候,葉南弦完全撤下了身上的鋒芒。
他握著沈蔓歌的手,微微歎息著說:“你讓我拿你怎麽辦?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你就這麽不相信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那麽脆弱?居然想要離婚,還想著打掉孩子,你真的舍得?”
沈蔓歌一點聲音都沒有,依然沉睡著。
葉南弦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親吻了一下,柔聲說:“我不會答應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是你拿刀逼著我,我都不會和你離婚的。有些事兒不告訴你,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其實你現在隻要知道自己是葉太太就好了。其他的都交給我吧。”
沈蔓歌還是沒有動靜。
葉南弦陪著她,時不時地摸一摸她的額頭,高溫的溫度在一點點的退下去,不過沈蔓歌並沒有想醒來的樣子。
他知道,沈蔓歌心裏難受著呢。
葉南弦陪著沈蔓歌兩個多小時,直到沈蔓歌的溫度完全降下來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電話。
葉南弦看了看號碼,然後放開了沈蔓歌的手,直接走出了房間。
外麵藍靈兒在沙發上坐著看什麽東西,見葉南弦出來了,連忙起身。
“蔓歌醒了?”
“還沒,你進去照顧她吧,我要出去一趟。”
“哦。”
藍靈兒也沒有問他要去哪裏,要去做什麽,直接去了沈蔓歌的房間。
沈蔓歌的高燒退了,但是很是疲憊的樣子讓藍靈兒有些心疼。
她將被子給她蓋好,然後就看到葉南弦直接開車出去了。
沈蔓歌覺得自己渾身疼的難受,熱的難受,又突然間很冷。
她夢到了葉南弦和另外一個女人挽著胳膊離開了,不管她怎麽呼喊,怎麽喊叫,葉南弦都沒有回頭。
沈蔓歌一個人坐在地上,覺得自己真的挺可笑的。
一個出軌的男人,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你哭給誰看呢?誰心疼你呢?
沒有人會心疼你!
沈蔓歌不由得站了起來。
她看著葉南弦的背影,心撕心裂肺的疼著,但是卻已經不再哭泣。
好像什麽決定做下了,又好像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沈蔓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夕陽已經快要落到地平線下麵去了。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渾身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
這個房子好陌生,不是酒店。
他在哪兒?
沈蔓歌想要動一下,就看到藍靈兒趴在床邊睡著了。
有藍靈兒在,沈蔓歌的心暫時安定下來。
她仔細的看了看這裏的裝修建築,很是低調的奢華,應該不是酒店或者哪裏,難道是在誰的家裏?
沈蔓歌不知道,也不想猜測,她渾身因為出汗濕漉漉粘乎乎的,非常難受,偏偏又沒有什麽力氣。
盡管讓自己不去在意,但是在睜開眼睛那一刻沒有看到葉南弦,沈蔓歌心裏還是失落的。
果然心不在了,以前所有的美好都不在了,可現在那些美好的回憶就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淩遲著沈蔓歌的心,燉疼著,卻又說不出什麽來。
沈蔓歌還是讓自己動了動。
藍靈兒頓時醒了夠來。
“蔓歌,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你嚇死我了,怎麽就發燒了呢?你身體不好,不該陪我出去的,是我的錯。”
見藍靈兒一味地責備自己,沈蔓歌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虛弱的說:“不關你的事二,我想喝水。”
“好,我馬上給你倒。”
藍靈兒利落的給她倒了一杯涼白開。
一杯水下去,沈蔓歌才覺得自己好受很多。
“這是哪兒呀?”
她的嗓子依然有些嘶啞。
藍靈兒連忙說:“你別說話了,好好養養,這裏是梁少的家裏。你發燒了,葉南弦帶你來找蕭念微蕭醫生看病,蕭醫生讓你暫時住下來。”
聽到藍靈兒這麽說,沈蔓歌頓了一下。
“葉南弦抱我來的?”
“對啊,不是他還能是誰?我可沒那麽大的力氣抱得動你,況且你肚子裏還有一個呢,我哪兒敢呀。”
藍靈兒見沈蔓歌聽到葉南弦的名字時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很快就鬆開了,但是依然沒能逃得過她的眼睛。
“蔓歌,你和葉南弦之間到底怎麽了?我問過他了,他說那個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就是問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