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裏戒備森嚴,外人是如何進來的呢?
還有那人又藏到哪裏去了?
他看了看方圓的密室,這密室除了方圓自己的指紋和密碼誰都打不開,外人如果想要進去難如登天。
這麽一想,小隊長就沒再往密室上想了。
“給我搜仔細了,如果丟了什麽重要東西,回頭三少懲罰下來,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小隊長再次謹慎起來。
沈蔓歌和葉南弦在裏麵聽著不由得有些後怕。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們就被人給直接捉住了。
“給我看看你的胳膊。”
葉南弦此時關心的是沈蔓歌的胳膊。
被他這麽一說,沈蔓歌才感覺出來疼。
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一小塊的皮膚已經發紅了,甚至被燒焦了的感覺。
“這是光線氣彈,帶著的高溫能夠把鋼鐵融化。你剛才應該是躲避的過程中被掃到了,而不是直接被打倒,不然的話你這條胳膊就廢了。”
葉南弦對這些武器倒是有些研究的,不過眼神卻狠戾了很多。
“這個F國雖然不大,但是軍事設備和安保係統倒是挺先進的。我終於明白方正和方毅為什麽那麽覬覦那條礦脈了。”
“為了軍事。”
沈蔓歌也不傻,聽葉南弦這麽說,自然是反應過來了。
不管是發展軍事武器還是養軍隊都是需要錢的,而要做到最先進的武器裝備,錢就真的如流水般的消耗了。
F國本身就是個小國,就算是富裕,也不足以供養很大的軍事供養,更何況以方正和方毅對礦脈的覬覦程度,怕是他們養的軍隊人數不少。
“可是這裏就是個小國,就算養了兵能藏在哪裏呢?”
這一點沈蔓歌很是困惑。
葉南弦卻低聲說:“人人皆兵。”
這話讓沈蔓歌頓時楞了一下。
人人皆兵?
如果舉國上下,每個人都可以當成戰士的話,那倒是真的讓人有些忌憚的。
也就是說著舉國上下的每一個人,不管老人婦女還是孩子都可以當成戰士,那麽他們的武力值是多少?
沈蔓歌簡直不敢想。
“這個方正到底想要幹什麽?毀滅全世界麽?他的野心未必也太大了一些。”
“人的欲望總是無止境的,也各不相同。方正和方毅的心思怕是要站在世界之巔,成為統領世界決策的抱負。如果是心思純良的人站在那個位置上,倒也無可厚非,但是以他們兄弟倆的手段來看,這樣的人如果打成了那樣的目的,不見得是世界之福。現在先不管她們了,你的傷口需要及時治療,但是這裏不見得有治療的藥物和工具。蔓歌……”
葉南弦的眼底浮現出一絲心疼和難受。
沈蔓歌倒是明白葉南弦的意思,笑著說:“我是你葉南弦的女人,你怕我吃不了苦嗎?烈火焚身的滋味我都挺過來了,還有什麽事不能承受的?”
烈火焚身四個字就像是烙鐵一般燙傷了葉南弦的心,他可是知道這烈火焚身是拜誰所賜的。
“對不起。”
即便是說上一輩子的對不起,葉南弦都無法替沈蔓歌去承受那烈火焚身的灼心之痛,這將是他一輩子無法釋懷的事情和愧疚。
“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愧疚的,現在我書包裏有醫藥酒精和匕首,現在想要救治,隻能挖掉被燒傷的肌肉,讓她重新長出來。我也不是一點不知道醫學常識的。這氣彈雖然隻是擦傷,但是如果不管的話,導致發炎發燒,我可能會成為你的累贅。而且以剛才的情況來看,沒準我們已經暴露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南弦,別考慮太多,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我信你!”
沈蔓歌灼熱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葉南弦,是那樣的信任,那樣的勇敢。
葉南弦的心裏猛然疼的快要窒息了。
他上過戰場,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自然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如果是其他的士兵,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可是眼前的人是他的妻子啊,他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沈蔓歌握住了他的手,感覺到葉南弦的手心有些顫抖,她溫柔的笑著說:“南弦,你在救我。你也知道這是最好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法子不是嗎?我撐得住的,真的。”
“咬著我的胳膊,疼了就下死口的去咬。”
葉南弦知道他隻能如此做,他拖不得,沈蔓歌更是等不得。
理智和情感在心裏掙紮著,卻隻是幾秒鍾的時間,葉南弦終究用理智戰勝了情感。
他愛沈蔓歌,自然希望沈蔓歌好好地,但是既然出事了,他也隻能保證在最短的時間裏保護好沈蔓歌的人身安全,這才是最主要的。
沈蔓歌點了點頭。
葉南弦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生怕看了自己就真的下不去手了。
原來當一個人有了軟肋之後是真的有些慫的。
葉南弦如此嘲諷著自己,下手卻快很準。
他知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沈蔓歌就會多一份疼痛和煎熬。
刀子的熱度蘸著酒精在胳膊上遊走的時候,沈蔓歌疼的渾身都哆嗦了,冷汗順著鬢角滲了出來,可是她卻不能喊一聲,生怕喊一聲就讓葉南弦分了神,分了心。
她知道葉南弦此時肯定比自己更難受,更痛苦,所以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即便是出了血也毫不知覺。
葉南弦的手法還是很純熟的,治病救人他不會,但是扒皮刮骨他還是在行的。
沈蔓歌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葉南弦已經將傷口處理好了,他用紗布把沈蔓歌的傷口包了起來,卻發現沈蔓歌已經疼的暈了過去,直到暈過去的那一刻,她依然筆直的坐在葉南弦的麵前,不過唇角溢出的鮮血卻刺痛了葉南弦的眼睛。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