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看著沈蔓歌難受的樣子,心裏也不好過,但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他隻能低聲說道:“路上我告訴你。”
“我現在就要知道,我知道你可以簡短的用幾句話告訴我全部的不是嗎?”
沈蔓歌十分堅持。
葉南弦知道她十分注重親情,所以方澤的事情自然觸動很大,所以沉思了一下還是說道:“方澤的心髒在左邊,所以大家看到他右邊心髒中槍都會以為他必死無疑,但是其實這隻是一個計策而已。”
沈蔓歌頓時楞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我表哥的心髒在左邊?”
“大姨說的。”
這時候說出蕭鑰,沈蔓歌倒是相信的,畢竟沒有誰比自己的母親更了解自己的身體了。可是她就是有些擔心。
“你們這個計劃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設定了?”
“在溫泉抓住那個暗衛的時候,我就和淩千羽做了這個計劃。整個F國我們是要交給方澤的,但是在此之前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可是因為方澤和我們之間的親戚關係,就算再怎麽撇清,方澤也摘不出去,隻有先暫時的死亡才可以保護好他。他是個男人,更是個以後要做大事兒的人,所以受點皮肉傷在所難免。”
葉南弦解釋著。
他從沈蔓歌的眼睛裏沒有看到仇恨,隻有迷惑,這一點還是讓葉南弦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的。
隻要沈蔓歌不恨他就好。
這是一招險棋,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真的會讓人死去了,即便如此他還是犧牲了一個戰士。
沈蔓歌聽完葉南弦的解釋總算是明白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方正以為我們已經離開了F國,或者以為我們被導彈打中死在了空裏,所以現在他很有可能要處置方圓。不過方澤本來就不得他喜歡,他處置方圓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我們就趁著方圓被囚禁的時候幹掉他。”
葉南弦的眸子有著堅定,沈蔓歌的心頓時就安定了。
“好,我跟著你。”
沈蔓歌抬腳上前,主動把手給了葉南弦。
葉南弦重新握住老婆的手的時候手心已然出了汗。
天知道他多麽害怕從沈蔓歌的眼睛裏看到仇恨的目光,好在沒有。
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他和淩千羽設定計劃之後幾乎都在忙著,忙著調動所有能夠調動的人手,忙著布置後續的處理工作,忙著把一切的設計檢查到最完美狀態,所以他就沒來得及對沈蔓歌說,也是怕沈蔓歌知道之後心太軟下不了手,但是心裏依然會害怕,害怕沈蔓歌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恨他。
葉南弦可以承受一切,但唯獨不能承受沈蔓歌的恨,那比殺了他都難受。
好在沈蔓歌沒有。
雖然她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她的眼神裏是有信任的。
她信他。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讓葉南弦覺得高興和安慰的了。
沈蔓歌也有些緊張,她從沒想過葉南弦會做出讓自己傷心的事兒來,如今殺了方澤,雖然難受和悲傷,但是她就是那麽確信葉南弦有自己的道理的。
她想聽他的解釋,如今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不過和生死比起來,和那個被犧牲的士兵比起來,方澤能活著就是最大的好事兒了。
兩個人的心從來沒有如此貼近和堅定過。這一刻沈蔓歌深刻地知道自己需要做的是什麽。
她是Z國人,她是軍嫂,她要為了國家的榮譽和人民的利益而戰!
熱血在心口沸騰著。
沈蔓歌跟著葉南弦的腳步重新回到了宮裏。
淩千羽說青鸞在宮裏的密道方正不可能不知道,而阿強和阿奇很有可能已經被方正給收買和策反了。
想到阿強說起青鸞那崇拜的樣子,沈蔓歌始終有些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南弦,或許那個阿強沒有……”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這種狀態,我們除了自己誰都不能信。當然我們的軍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葉南弦緊緊地握住了沈蔓歌的手,生怕她因為心軟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用我們的法子進去。、”
葉南弦低聲說著,隨即吹了一聲口哨,立刻有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