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葉梓安的怒氣很旺,車裏的氣壓很低,蕭韻寧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水逆,怎麽她做什麽都不順呢?
她隻能咬著下唇,被動的被葉梓安送到了醫院急診科。
葉梓安直接揪著醫生的衣領說:“花生過敏,很嚴重,趕緊治。”
過敏這東西可大可小,有的人甚至會因為過敏而休克。
葉梓安不知道蕭韻寧會如何,他隻是想拿著花生酥餅試探一下荊軻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沒想到蕭韻寧居然真的過敏。
所以這些年她到底是如何在自己麵前巧笑顏夕的吃下那些帶著花生的東西的?
這女人是傻的嗎?
為了愛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了?
雖然這個男人是他,可是他就是生氣,就是心疼,就是難過!
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瞧瞧他把蕭韻寧忽視的多麽徹底,連她對什麽過敏都不知道,還覺得自己答應了她的求愛是多麽理所當然的事情。
是啊,理所當然!
要不是這四個字,他怎麽也不知道自己居然在無形之中傷害了蕭韻寧如此之深。
葉梓安的腦子百轉千回,蕭韻寧卻有些不安。
她緊緊地抓住了葉梓安的袖口,可憐兮兮的說:“你別生氣,我可以解釋的!”
“先治病。”
葉梓安的聲音有些嘶啞。
蕭韻寧微微皺眉,還想說什麽就聽到葉梓安說:“如果你還想嫁給我,還想和我結婚的話,最好聽我的。”
這話果然有威脅作用。
蕭韻寧雖然不舍,但是還是鬆開了葉梓安。
她被醫生送進了急診室。
葉梓安坐在長椅上,想著從小到大的事情,好像一直都是蕭韻寧追著他後麵跑,大一點的時候,蕭韻寧多少有些淑女了,他也覺得她是裝的,後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習慣了身後有個尾巴跟著,習慣了那個小尾巴為了自己而喜怒哀樂的上演著。
可是怎麽就那麽理所當然的接受了蕭韻寧對他所有的好了呢?
她也不過是個人。
一個女人而已!
尋常女子哪個不是被男人捧在手心裏疼著寵著?
隻有她!
隻有她為了自己的習慣而改變自己的習慣,為了他的喜好而遷就他的喜好。
這個女人真傻!
傻的讓人想要揍人,卻也傻的讓人心酸心疼!
葉梓安突然眸子有些溫熱。他的腦海裏再次回想起葉南弦對他說過的話。
葉南弦問他是否會記得在吃飯的時候給蕭韻寧打一個電話?是否會在某個瞬間想起蕭韻寧?是否會在某個地方看到某種東西想起這個東西配蕭韻寧會比較好看?
他當時覺得這都是無稽之談,是無聊至極的悲春憫秋,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是他太過分了!
一個人要把另一個人怎樣的珍重才能做到蕭韻寧這樣完全忘記自我?而他又憑什麽擁有如此美好如此讓人心疼的蕭韻寧?
葉梓安突然間就有些難受了,某種決定在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卻仿佛生了根一般的緊緊地紮在他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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