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日本人攻進長沙城的日子,不遠了.....
謝淮安也不嫌埋汰,抬手抹了兩把臉,將刀原封不動的背回身後:“等這次沉睡,我就可以把自己存進十一倉了。”
如今十一倉大概剛剛成立沒多久,他把自己當個屍體放進棺材存個幾十年應該不是問題。
謝淮安收整好附近的一些實地資料,以及礦洞裡的部分信息,直奔張啟山府上。
他越早弄完這些事,張啟山看著自己好兄弟的妻子飽受病痛,也會越早動身去北平。
三日後,張啟山府上一大早就傳來齊鐵嘴的聲音。
“你說你要去北平?現在?!你明知道那個陸建勳過來是做什麼的,這個時間你要離開長沙?”
不止齊鐵嘴一個人覺得張啟山胡鬨,副官也勸了幾句,但顯然張啟山做了決定的就不會再改變。
“二爺的妻子需要鹿活草。”
不等齊鐵嘴像個老媽子一樣再念叨他,張啟山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如果是彆的,齊鐵嘴就是給張啟山的耳朵念叨出繭子他都得勸,但為了二爺真勸不了。
他齊鐵嘴當年為什麼和張啟山是好兄弟?不就是因為佛爺夠義氣?
“我跟你一起去。”
都是九門的人,真哪個出了事&bp;誰也不會好過,齊鐵嘴這人雖然不喜歡給自己招惹許些事,但也絕不是那種看著兄弟走投無路不作為的人。
“那...礦洞的事怎麼辦?謝兄送來的那些資料很詳細。”
提及謝淮安,張啟山憶起三日前,那少年從礦洞回來的場景。
他原以為這人怎麼著也得個兩三天才能回來,哪曾想謝淮安大半夜敲響了他房間的窗戶。
張府一直都戒備森嚴,自前不久上麵派人來監視他之後戒備更甚從前。
但這人居然沒驚動任何人站在了他的窗戶旁邊,還一臉淡定的遞給他一遝資料。
“關於礦山,我沒往裡走多深,大概知道的都在這兒了,你自己看看,有問題再找我。”
少年發絲淩亂,看得出來應該是經曆了什麼,但身上毫無傷痕,他竟真的孤身一人從那礦洞裡進去又出來了。
這還不是張啟山最震驚的地方,他後來翻看那些資料,發現上麵的每一處都很詳細。
也就是說,這個十五歲大的少年,從那個礦洞出來了不說,還觀察的極其仔細,這上麵甚至連那個‘頭發’的具體樣子都詳儘的描述了出來。
這說明謝淮安絕對近距離接觸了,可他居然一點傷都沒有,這不可能!
張啟山接觸過那些‘頭發’,根本就是靠近就會被纏的死死的,他從裡麵九死一生出來,這少年卻隻亂了頭發,他的功夫遠在張啟山之上。
再說謝淮安,他送完資料回到自己的窩,有些後怕的摸著胸口隱隱的劃痕,那是在礦洞被‘頭發’蹭到的,幸好有衣服啊,不然真死在那兒了。
謝淮安歎著氣,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他這是造的什麼孽,誰敢信故事的開頭隻是因為他期末怕掛科?!
如今上了係統的賊船,是下也下不去,待也待不好,依他看,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腳將係統踹下去,自己收拾東西回家。
不然這樣命懸一線的日子他覺得以後真不會少,虛擬空間的死狀曆曆在目,謝淮安打了個寒戰,他真的死怕了。
礦洞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在空間裡過一趟是最穩妥的,謝淮安沒有開啟空間當然也不是因為他懶,唯一的原因不過是真的在空間裡死怕了。
但現在他終於意識到一件事,不在空間裡死,他就得在外麵死,這兩者沒什麼太大的區彆,也就是前者的後果在他接受範圍內,而後者真死了的結果他接受不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