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打著哈欠開門的時候瞧見是二月紅,沒什麼意外的感覺,昨天晚上的事情沒鬨大,但奈何陳皮在場啊。
二月紅本意是過來叮囑一下這孩子彆那麼傻愣愣的直接和日本人對上,擔心這孩子吃虧。
結果他一開門沒看見那少年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反倒是一副睡了個好覺的樣子。
二月紅進了院子,見謝淮安開了門就轉身回去打算接著睡覺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手替他關上院門,一看就是睡蒙了。
“謝淮安。”
謝淮安惺忪著眼往床上爬的動作一頓,差點忘了二月紅是來找他的。
“二爺是為昨晚的事情來的?那邊有茶,二爺自便。”
二月紅沒去倒茶,直接坐在桌子旁,神情嚴肅:“謝先生既然知道,那也清楚如今的形勢了?為什麼還沉不住氣如此光明正大的打上門?”
謝淮安聞言抬頭看他,什麼意思這是?光明正大不行,偷偷摸摸打上門就可以?
二月紅看著謝淮安略顯稚嫩的臉,心道這孩子還是太實誠了,真是氣不過,蒙上臉,趁半夜沒人的時候直接把人狠揍一頓,跟他這邊打個招呼,他自有法子讓日本人吃了癟還不敢吭聲。
如今這樣,日本人未必會善罷甘休,隻怕他們會盯上謝淮安。
“也罷,打都打了,謝先生此行事出有因,若不是我也不會牽扯進來,謝先生如果願意,可先搬進紅府,日本人的手還不敢伸那麼長,能保你一時平安。”
謝淮安下床穿上鞋子,也坐在桌旁:“二爺多慮了,日本人不敢鬨大,所謂動手也不過是暗地裡的幾次刺殺,應付的來。”
二月紅不認同,話哪能這麼說,誰能確保萬無一失?更何況這孩子才十幾歲,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後悔也晚了。
“我今天和丫頭啟程去北平,先生不必覺得紅府拘謹,在那安頓總好比在這兒時時刻刻防著日本人好。”
轉而又想起陳皮:“昨天聽陳皮所說,你們認識,謝先生在紅府也能和他敘敘舊。”
誰?陳皮?敘舊?
謝淮安聽著就頭疼,昨天晚上要不是他看著跟個傻子一樣被日本人騙,謝淮安會出手?
“不必了,我還是自己住比較好。”
多跟那傻子相處兩天,他怕被氣死。
等等,謝淮安突然反應過來,二月紅今天來此的用意。
擔心他被日本人盯上是肯定的,但非親非故的,不過是出手幫了個忙,二月紅現在的反應不應該是以防萬一把他送出長沙才對嗎?
怎麼商量著想讓他搬進紅府?
又見二月紅說起今天下午要離開的事情,他大概明白二月紅是什麼意思了。
讓謝淮安力所能及看顧著些陳皮唄。
二月紅提及兩次都沒見謝淮安應下搬進紅府,也不準備強求,本就是他欠下了人情,哪能次次麻煩彆人,罷了,張啟山的副官還在長沙,找他看著些也無妨,隻是.....
“謝先生實在不想去那便算了,隻是日本人那邊恐不會善罷甘休,可需要我幫你安排,先離開長沙一段時間?”
好嘛,這才對,謝淮安拒絕了他的好意,笑死根本離不開,丫頭的病還沒好,馬上到他閃亮出場了,現在臨門一腳離開?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