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不以為意:“咋了,虧待他了?我不是幫他給張啟山送了個麻煩嗎?”
係統幸災樂禍,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日本人的怒火最終隻會放在陸建勳的身上,等張啟山回來,日本人還沒拿到自己想要的資料,他們根本不會有多餘的精力再去找張啟山麻煩。
一手好牌。
【真蠢。】
“未必,隻是他們現在氣急,沒多少時間思考,說不定哪天冷靜下來了,覺得陸建勳那副蠢樣子想不出來這麼白癡的嫁禍方法,醒悟了呢。”
【還有可能到時候看見他那副蠢樣子,更加堅信是他偷的了。】
也是,謝淮安躺在床上笑了半晌,人怎麼能快樂成這樣!
-陸建勳府上-
“他奶奶的!我陸建勳也是他娘的日本人能惹的?來人,給我抄家夥,上門問候問候發生了什麼事!”
陸建勳吐一口唾沫,日本人讓他給他們個交代?他還沒讓他們給他一個交代呢!
什麼玩意兒就讓他陸建勳背這個鍋?這不明擺著日本人欺負他老實嗎?
-日本領事館-
“你他娘的田木,你瞎了狗眼?不識字啊!這上麵寫的幾個大字看不見嗎?!‘張啟山到此一遊’!”陸建勳氣急敗壞的指著牆上的字,他就說是日本人找茬吧?
這不寫的清清楚楚,是張啟山乾的!
田木良子冷笑:“陸長官不是把我們當成傻子吧?張啟山都不在長沙,他怎麼會來這裡?”
陸建勳一聽張啟山不在長沙,喜上眉梢,喲,不在?不在好啊,不在棒啊。
但在田木良子眼裡卻是陸建勳果然不知道張啟山不在長沙了,所以他栽贓一事是成立的。
好啊,果然是他!
“陸長官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隻能發電報問候一下陸長官的上級了。”
陸建勳高興的表情一壓,高興早了,忘了還有這群煞筆。
“交代什麼?這是我做的嗎?你們憑什麼認定這是我做的?”陸建勳不滿,這群日本人怎麼回事,張啟山不在了,長沙裡他就是老大,怎麼敢跟他亂叫的啊。
如果是平常,日本人確實不敢這麼叫囂,但那東西實在太重要了,鳩山君這麼多年的心血要是毀在他們身上,天皇一定會要了他們的命。
“這是陸長官的扣子吧?先彆急著狡辯,您不妨看看自己的袖口。”
陸建勳瞳孔微縮看著那枚扣子,那確實是他的扣子。
他突然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袖口,想起昨天下午拜訪完解九爺回來的路上撞上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媽的。
被人算計了!
“這扣子分明是有人從我這裡偷走的。”
田木良子顯然不信,她剛才可看見陸建勳提到扣子時眼神一變,又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袖口,回憶著什麼?
定然是回憶起自己昨天晚上偷東西時不小心落下的扣子!
當一個人堅定自己想法的時候,說再多的東西也是沒用的,就像現在。
陸建勳,百口莫辯。
“張啟山後天差不多也該回來了,他欠我個大人情。”謝淮安收拾著自己行李,他治好丫頭後隻有七天,必須早作打算。
其實說是收拾行李,並沒有多少要帶的,除了係統給的衣服,都不同程度的有些磨損,之後二月紅大概是覺得自己平白欠他個人情,又找人給他裁了兩身。
【拿夠七天穿的就行了,下次醒來你說不定就用不上了。】係統看著他大包小包的往裡裝有些頭疼,就活七天而已,這架勢好像要活很久一樣。
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心裡沒點逼數。
謝淮安收拾東西的手停下,聽見這話有些激動:“什麼意思?我下回醒來就不是小孩了?”
係統沒作聲,算是默認,到長沙以來,雖然謝淮安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個很靠譜的人,但畢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總會有人擔心一些彆的問題。
【隻是有個問題,四十二年前古墓裡不少張家人見過你,四十二年後的長沙你又用現在的樣子跟不少人相處,這在彆人眼中你已經停止了生長,沒道理許久之後再遇見你又能正常生長了。】
謝淮安根本沒把這事當問題:“不是有個東西叫縮骨功嗎?我在長沙這段時間用的是縮骨功,就說四十二年前出了事,用了縮骨功躺在棺材裡,醒來後發現自己變不回去了。
以後要是再遇見,就說回了趟家,家裡長輩給治好了。”
嘖嘖嘖,這借口,謝淮安頗為滿意,簡直完美好吧!
他將收好的衣服扔到床邊,又把租來的長刀跟那些衣服放在一起,直了直腰,現在好了,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但....沒等謝淮安坐下休息,身後的門被“唰”的一聲踹開。
謝淮安:......
陳皮,真的沒有人說過,你挺沒素質的嗎?
【有素質他還能是陳皮?】
陳皮本來是聽他的幾個弟兄說日本人找上了陸建勳,想來問問謝淮安到底怎麼回事,結果一推門就看見謝淮安一副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樣子。
“你要走?”
青年眉頭一皺,他知道謝淮安先前不住在紅府,如今也隻是以為他要搬回去。
誰料謝淮安卻想起了陳皮好像跟瞎子打過交道這件事,這不巧了嗎?萬一沒等到瞎子回來,那一棺材的錢就隻能托人交給他了。
“你認識瞎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