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馬..現在,就很佩服...攀登珠穆朗瑪峰的人..”
謝淮安慶幸極了自己在山腳下拿了件厚衣服,這冰天雪地的風刮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
雪山腳下的那戶人家似乎知道山裡的喇嘛廟,謝淮安買了好些東西才有個小孩過來搭理他。
那小孩不太能聽懂他講話,謝淮安也聽不懂他嘰裡呱啦的說的那一大堆。
隻能一直給他指山上,希望能有個人帶他進去。
最後不知道那小孩聽沒聽懂,反正謝淮安是被他拉著往山上走,謝淮安也就默認這孩子知道路。
山上下著雪,謝淮安在空間裡待了那麼多年,根基早就紮實的很,但在這麼惡劣的環境還是有些不適應。
那小孩倒是熟門熟路,謝淮安笑了一下。
這場麵跟當年他在墓裡遇見小哥時真像,唯一不一樣的是,如今不熟悉環境的是他。
謝淮安胳膊上被他纏了許多布,又在外麵裹了層棉的,就怕上了山他傷口被凍的疼。
結果現在發現真是多此一舉,冷風一吹他都快凍僵了,根本感覺不到疼,反而是被包的很好的傷口暖烘烘的,時不時還能感覺到痛覺。
有些後悔,早知道不包了,還能止疼。
【狗屁!真不包了你胳膊就彆要了,傻的可以,這麼冷的天,凍不死你!】
係統的嘴,真是一如既往的毒。
謝淮安跟著那個小孩不知走了多久,才在漫天的風雪裡看見一個若有似無的建築。
少年鬆了口氣,他跟著那小孩果然沒賭錯。
山裡大雪漫天,這個年代的墨脫落後的根本沒什麼人願意來,山下都人煙稀少,山上更是沒人才對。
就算有個廟,那肯定也是能進山的人都知道的程度。
謝淮安在這孩子的描述下知道他能進山,他就在想,賭一把也無妨,贏麵挺大的。
果不其然,這孩子果然知道這個廟。
謝淮安扭頭想跟那小孩道謝,卻見他招呼自己趕緊進去。
少年愣了一下,趕忙跟過去。
“你常來這喇嘛廟是不是?”
謝淮安儘力的表達自己的話,可那個還沒到他肩膀高的小孩根本聽不懂。
謝淮安無奈歎氣,算了算了,進去問廟裡的僧人也是一樣。
小孩牽著少年的手,推開廟門,簷上的雪隨著木門‘吱呀-’的聲音落下。
他終於到了那個很早之前就想看一看的地方。
廟不大,起碼沒後世他高考去拜的那個孔子廟大。
但屋裡燒著炭火,透過窗戶隱隱泛著光,一直牽著他的小孩撒開手,一溜煙的跑了進去,似乎很激動。
謝淮安停頓片刻跟了進去,一進門就對上一雙慈祥的眼睛。
是個年紀很大的老人。
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手忙腳亂的把自己肩上的刀解下來扔在外麵,大概是覺得帶著這樣的東西來拜訪有些失禮。
老喇嘛朝他招了招手,示意門口站著的年輕人進來取取暖。
接著把那個小孩身上的雪掃掉,謝淮安看見老喇嘛把小孩帽子摘掉才發現那孩子的頭發剃的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