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曾聽張海客說過,當年第一次見麵,謝淮安跟他們一樣大的年紀,當然,並不排除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保持在那個年齡。
可前兩日,瞎子問及謝淮安,他隻說了當年在長沙是用了他們家裡特殊的武功,並沒有提到墓裡的模樣,想來,墓裡那一年,才是他真正的年齡。
謝景時:“當年墓裡出事,確實是淮安第一次陷入昏迷。”
得到謝家小叔的回答,黑瞎子臉色難看:“他到底交了個什麼朋友啊。”
謝景時嘴角微抽,接了句嘴:“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兩個人盯著自己看,謝景時輕咳一聲:“我大概知道他有這麼個朋友,挺不是個東西的。”
【謝淮安!】它在場呢!說壞話還當麵說的啊?!
要不說黑瞎子這人跟誰都是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如今更是仿佛找到了共同話題,攬著謝景時的肩膀:“謝叔啊,您這做長輩的不得看著點小孩?長沙的時候他那個朋友還坑了謝淮安一把呢,這孩子交友不慎,您得管啊!”
瞧瞧,這稱呼變得,從先生到謝前輩,又到現在的謝叔。
謝景時皮笑肉不笑,他倒是想一腳把係統踢飛,好好報複一下這坑爹玩意兒,但他簽了合同。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合同真不能隨便簽!
“這真管不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那孩子有分寸。”
還有分寸呢?謝淮安快被他那個勞什子朋友坑死了!
黑瞎子有些不讚同,但也沒說話,謝家小叔不願意乾涉小輩的交友,他也總得提醒提醒謝淮安,不然未來有一天,他真覺得謝淮安得被坑死。
按照這些年他們推出來的時間線看,謝淮安從前在他家裡的事情他們不得而知,但出來後的苦難,貌似九成九都是來自他那個朋友吧?
“總之,淮安那孩子你們就不用擔心了,他手上保命的東西一大堆,出門的時候沒少帶東西,那些東西讓他活著回家足夠了。”
謝景時心道這麼說總該都放下心了吧,哪料此話一出,這倆人臉色更難看了。
謝景時:?咋了這是,孩子咋還越勸越不高興呢?
“他把保命的藥也給了我。”張起靈的聲音在房內響起,謝景時靜了一瞬。
把這茬給忘了。
“他自己身上的病全然不顧,反而將身上僅有的藥給了我母親,謝先生,謝家就算再有家底,那樣的藥,怕也沒有多少吧?”張起靈語氣淡淡的陳述著事實。
富起來了的謝淮安把想說其實還能有幾個保命藥的話咽了回去:“嗯,對,你說的都對。”
是他忘了,那種藥都能把死人複活,藥效挺嚇人的,要真有一大堆,那才真是處處透著不對勁兒:“那藥我們家隻有兩顆,淮安年幼時給了他一個,另一個在族長那裡。”
張起靈更加沉默,瞎子也沒有說話,謝景時看那倆人的態度道:“不用覺得有負擔,淮安給出去了的東西都有自己的理由,謝家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謝淮安既然給了你,便就是覺得值得。”
他是真的覺得挺值得,本來格爾木他就是要救小哥出來,主動被動沒什麼差彆,拿這件事的被動,換白瑪一條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