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突然停下腳步:“沒見過?”
謝淮硯收回看那些銀器的目光:“沒。”
首領給他安排了住處,在詢問完他的意見後把陳皮也扔了過去。
“他不能隨意走動。”這個他是指陳皮,謝淮硯心裡感慨了兩句,有身份就是好啊,還搞區彆對待。
謝淮硯把門關上後,看著臉色陰沉的陳皮:“你這個表情會讓我覺得你想把他們都殺了。”
陳皮:“好多年沒人敢這麼對我了,不該殺嗎?”
謝淮硯攤了攤手:“殺的了的話,你請便。”
陳皮又不說話了,真殺的了他就不在這兒了。
“你小子真是謝家的族長?”
謝淮硯癱在椅子上,在地宮下麵活動了那麼久,有點累。
“咋滴,瞧不起小爺?”
陳皮臉上帶了幾分不信,又像是好奇:“你們謝家是不是要完了,找了你這麼個玩意兒當族長?”
寒光閃過,陳皮嚎了一聲,自己的手被針死死的釘在桌麵上。
“現在還覺得謝家快完了嗎?”少年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卻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陳皮緩了片刻才抖著手去拔那枚針。
“我以為你也就是謝家哪個旁支,誰能想到你這個樣子的還能當族長。”
聞言,謝淮硯似乎落寞了一瞬,低聲道:“其實原本不該是我的。”
陳皮好不容易把針拔起來,聽見他說的話愣了下:“什麼叫原本不該是你?”
“你不覺得我哥那樣的人更適合當族長嗎?”
【自己誇自己,能不能不要臉?】係統看著他忽悠陳皮,謝家都快讓這人玩出花了!
謝淮硯充耳不聞,稚嫩的臉上帶了幾分不同於外表的歎息。
陳皮眼神掃過被紮出洞的桌子:“謝淮安?”
“唉,不提也罷。”
陳皮一口氣被噎的不上不下,你說都說了,又不提也罷,這小子當族長,謝家下麵的人真不會被氣死嗎?
“謝淮安之前從家裡跑出來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吧?”陳皮想起當年師父提及謝淮安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
椅子上躺的四仰八叉的少年臉上帶著不高興:“不然呢,還一跑就是這麼多年,當年族內鬨的可大了。”
【那個首領派了人在外麵偷聽你們說話。】係統的電子音響起。
把門關上的時候謝淮硯就發現了,現在也隻是有些懶散的躺在椅子上。
陳皮心知謝淮安當年從謝家跑出來肯定有隱情,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原因。
“外麵世道這麼亂,謝淮安還不如在你家好好待著呢。”陳皮道。
“我哥高興就好,你管他在哪待著呢?!”謝淮硯麵露不善的看著陳皮。
陳皮算是發現了,這個謝淮硯就一個標準,說到謝淮安哪怕隻是一丁點不好,他逮著就咬。
接下來的話沒什麼營養,隻剩下了屋內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懟,屋外偷聽的苗人無語一瞬,轉身離開。
首領端坐在桌前,聽完苗人的彙報,微微垂著眸,謝淮安?那個外界一直傳的藥好像就是從他那裡拿出來的。
謝淮安是這任謝家族長的哥哥?
“再派人去催,務必把張起靈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