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族長?”張海客皺著眉,一旁張九日倒來了精神。
“這個我知道!四年前我曾聽謝小叔提過這件事。”
張九日猛地坐起身,見張海客一副‘你是不是又想溜出去玩’的樣子,有些不高興:“你彆不信,謝小叔真提過這件事!那個瞎子也知道。”
張海客麵無表情,瞎子又不在這兒,還不是隨便張九日怎麼說。
“這次我去,你給我在族裡好好待著。”
張九日不滿:“憑什麼?他們請的是張起靈,咋的,張海客,你要篡位啊?”
張海客給了他一腦瓜子:“篡你個頭,找族長,你倒是把族長聯係上啊。”
四年前倒是回來待了一段時間,族內剛穩定一點就說要去看望自己的母親,結果沒多久就又聯係不上了。
苗寨的人傳了消息說謝家族長在他們那裡,這個消息能送到他們這兒,就說明彆人也有可能注意到,更何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汪家。
萬一那位是真的,被汪家先捷足先登了,那大家就一起躺平擺爛吧,都他媽的彆活了。
不同於張家那邊的氛圍,謝淮硯此刻正躺在苗寨裡曬太陽。
“這種不用讀書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少年躺在躺椅上伸了伸懶腰,一副悠閒的樣子。
不遠處走廊裡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苗人戳了戳身旁人的胳膊,用苗語說道:“好幾天了,這人不是扒著寨子裡的草看,就是好奇的盯著咱們那些祭器看,首領還讓其他人少跟他接觸,你說他不會真信了這小孩是謝家族長了吧?”
身旁的苗人正是當初建議把從佛塔下麵上來的兩個都殺了的人,此刻麵癱著自己的一張臉:“不信會留下這倆人?”
那倒也是,首領讓他倆看著這位,但這位根本對苗寨裡其他事不感興趣,就跟寨子裡的小孩似的,隻對那些上房揭瓦的事感興趣。
而張海客到的時候,謝淮硯正在草地裡坐著跟寨子裡的貓大眼瞪小眼。
首領站在張海客身側,聽著張海客有些欲言又止:“族長?謝家的?”
首領沉默一瞬:“你不信?”
張海客挑了挑眉:“你沒試試他的功夫?”
首領還真沒試,隻有之前想對另一個年紀大的那位動手時這人用針擋了一下。
張海客看著對方這表情,有些了然,首領接著道:“他身上有個玉佩,上麵的浮雕有些奇怪,聽他說,是謝家族長的信物。”
張海客聞言朝謝淮硯走去,蹲在草地上的謝淮硯察覺到身後陰影打下來,起身看他。
這張臉....咋看著這麼眼熟呢?謝淮硯腦海裡浮現當年墓裡的那五個人當中的一個,大伯哥啊。
而此時張海客也看著這張跟當年墓裡少年極為相似的臉沉默一瞬,這說沒關係狗都不信吧?
“你就是那首領說的張起靈?”張海客聽著那少年問道。
謝淮硯站起身,繞著他來回打量:“你跟我哥認識?”
張海客看著麵前半大的孩子,微微彎下腰:“我是張海客,族長聯係不上了,所以過來的人是我,聽那個黑衣服的哥哥說,你有塊玉佩,能給我看看嗎?”
張海客耐心的等著麵前的人回答,不料對方皺眉,臉上帶了抹嫌棄:“你哄小孩呢?還有那邊的那個苗人首領,我是他哥哥還差不多。”
張海客:....
少年從懷裡把那玉佩拿出來,手指繞著玉佩的繩子轉了幾圈:“你既然過來,那是不是說明你跟我哥認識?”
張海客看著對方熟悉的眉眼,心裡有個離譜的猜測:“謝淮安是你哥?”
謝淮硯臉上帶了抹驕傲,首領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對方在寨子裡住了這麼些天,他大概也把這人的性子摸清了。
一提到謝淮安就高興,三句話不離他哥,張海客愣了下,神色帶了絲複雜。
“他曾救過我。”
張海客接過少年遞來的玉佩仔細瞧了片刻,掩飾住自己的神色,給了首領一個眼神。
首領知道張海客的意思,這是想把人請到張家。
-書房-
“你們家有藥房嗎?”謝淮硯聽完張海客的話,沒說去也沒說不去,隻是問了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首領這些天曾見過謝淮硯似乎對寨子角落裡長的藥草感興趣,大概也清楚些這位是個懂醫術的。
張海客有些沒想到這個問題,但還是道:“有,你感興趣?還有許多醫書什麼的。”
謝淮硯:....突然也不是很感興趣。
這年頭立個人設還能被人戳肺管子。